云天彪满是自信地说道,“只需擒获数名贼首,功过自能相抵。”
云龙闻言,顿时释然。
这不仅源于他对自身武艺的信心,也因云龙深知梁山上虽有三四十位首领,其中武艺出众者不过半数。
其余首领虽各有所长,但在云家父子眼中,制伏他们并非难事。
“走吧,回营。”
云天彪招呼儿子,提及营地,不禁想起阵亡的三千景阳镇精锐,心中满是怒火。
大战尚未全面展开,这些精锐已尽数折损,令他痛心疾首。
父子俩辞别山东诸将,正欲离营归寨,东昌府的士卒也已回营。
将领张清纵马当先,命副将率兵先行,自己则独至中军帐外,恰逢云天彪父子。
张清正欲寒暄,却见云天彪投来怨恨目光,父子随即转身离去。
这对父子当真忘恩负义……张清暗自叹息。
即便他未能出力,至少也是主动请缨。
然而云家父子不仅怀疑他觊觎功劳,更因无功而归迁怒于他。
唉,当初确实鲁莽了。
踏入中军帐,张清向呼延灼行礼后,发现对方神色怪异。”
将军,何事?”
呼延灼盯着张清,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道:“无事,你且坐下。”
呼延灼目光如炬,直视张清:“你的部下是否曾被云总管的手下捆绑并施以鞭刑?”
张清略一沉吟,坦然点头:“确有此事。”
“而你随后未能与云总管的前锋部队保持同步,也是事实吧?”
呼延灼追问道。
张清眉头微蹙:“是的。
不过,将军容我解释——”
“先听我说完,”
呼延灼语气严肃,“后来云总管遭遇伏击,他儿子云龙向你求救,可你因一小队梁山兵马阻挡,就停滞不前了吗?”
“这……确实如此。”
张清有些疑惑,“但将军明鉴,当时梁山上布满了旗帜,我担心会像云总管一样中计,于是暂时停下脚步,想弄清虚实后再去援助。”
“是这样?”
呼延灼摇头叹息,将云天彪的话转述给了张清。
张清听到一半时便怒火中烧,待呼延灼说完,他更是愤慨不已:“呼延将军,请为我主持公道!这一切不过是云天彪推卸失败责任的借口,竟将所有过错都栽赃于我!”
……
张清辩解说:“当时我遵照将军指令,在后方接应云总管。
本该派快骑告知云天彪详情,谁知他误解了我的意图,认为我要夺他父子之功。”
“不仅扣押了我的信使并加以毒打,还加速行军试图摆脱我。”
“我所率东昌府军多为步兵,若一味赶路,即便抵达梁山附近,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因此我一直维持常规节奏尾随景阳镇。”
十七九七
“由于伏兵射出的箭不多,”
“我才明白,那山腰埋伏的不过是梁山虚张声势之举。”
“确认这一点后,我立即下令士卒冲过伏兵,赶往景阳镇支援!”
“然而才走出二里路,就见到云天彪带着十几名亲卫狼狈逃回。”
“这才知道,仅仅小半个时辰,”
“景阳镇的三千将士竟全在梁山伏击中覆灭了……”
交代完一切,
张清愤怒说道:
“呼延将军,我以性命担保,我说的句句属实!”
“……刚才云总管也这么说过,”
呼延灼面无表情回应,
直接堵住了没羽箭欲言欲辩的话。
“呼延将军,这么说,您信云天彪的话?”
张清咬牙追问。
呼延灼缓缓摇头。
没羽箭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还没来得及开口,呼延灼又摇头道:
“我也并非完全相信你!”
“可是,呼延将军,我……”
张清还想解释。
呼延灼打断道:
“你的士卒被云天彪他们痛打,”
“而后你一直拖延行军,你能保证自己毫无私心?”
张清张嘴欲言。
面对呼延灼怀疑的眼神,
他只能惭愧低头。
“抱歉,呼延将军,”
“我当时只想耽搁一下,最多让景阳镇的损失大些,哪知……”
“唉……”
亲自听见没羽箭坦白自己的过错,
呼延灼长叹一声,无精打采地回到帅位。
虽早知山东众将问题不少,
但他没想到,连他看重的张清,
也会犯这样的错!
“呼延将军,我知道错了,”
张清跪倒在地,
不像云天彪那般阴险狡诈。
张清坦然认错,倒让呼延灼心中稍感欣慰。
"起来吧,张将军。”
呼延灼叹道,"刚才我已令云天彪戴罪立功,岂会再责怪于你?你也一样,暂且戴罪立功。
待平定梁山后,再做定夺。”
"多谢将军!"张清刚站起,就听呼延灼询问:"张将军,你如何看待梁山兵马的战力?"
"回呼延将军,末将未与梁山主力交锋,"张清有些腼腆地说,"但从景阳镇的情况来看,梁山仅凭两千余人,就击溃了景阳镇的精锐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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