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江屿……”
“我爸的‘星尘’……”
“你……休想!”
陈默嘶哑的、如同砂砾摩擦生锈铁器的低吼,带着刻骨的恨意和宁为玉碎的决绝,一字一顿,狠狠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每一个音节都像燃烧的陨石,裹挟着滔天的怒火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猛地转过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撕裂了空气,也撕裂了江屿精心布下的、冰冷的掌控之网!
那张褪去了所有伪装的脸上,再也没有杂志社角落的沉默,没有搏杀时的戾气,没有讲述过往时的麻木。只有一片被彻底逼到悬崖尽头、燃烧着所有生命能量的、绝对的疯狂!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此刻是沸腾的岩浆海,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被践踏至深的屈辱,以及一种面对绝对强敌时,亮出所有獠牙、准备同归于尽的、带着血腥味的惨烈!
这眼神,像淬火的刀锋,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瞬间刺穿了江屿脸上那掌控一切的从容!
江屿完美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那抹冰冷的、如同欣赏困兽之斗的玩味笑意,如同遭遇极寒,瞬间冻结、碎裂!取而代之的,是瞳孔深处骤然收缩的惊怒!如同精心布置的棋局中,一枚被认定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的棋子,突然掀翻了棋盘,亮出了隐藏的、足以致命的獠牙!
巨大的意外和一种被蝼蚁忤逆的暴怒,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注入他优雅的躯壳!他握着银色打火机的手指猛地攥紧!坚硬的金属外壳在他巨大的指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几乎要变形!
“很好!”江屿的声音陡然拔高,失去了所有华丽的伪装,只剩下金属撞击般的冰冷和刺骨的怒意!那怒意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席卷了整个玄关!他完美无瑕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眼底的阴鸷如同风暴般聚集,“陈默!看来你是真的……活腻了!”
他不再看陈默,那双淬毒般的眼睛猛地转向我!那目光不再带着玩味或占有欲,只剩下赤裸裸的、如同看一件即将被彻底摧毁的垃圾般的冰冷杀意!
“至于你,林知知……”他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泄密,勾结,妨碍商业机密……足够你在里面待上十年!我会让Sarah亲自送你进去!让你在里面……好好‘反省’!”
“泄密”!
“勾结”!
“十年”!
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巨大的恐惧和冤屈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攫住了我的喉咙!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眼前阵阵发黑!Sarah主编冰冷批示的《调查报告》……冻结的权限……冰冷的监狱铁窗……江屿那掌控一切的力量……他绝对做得到!他绝对会毁了我!
绝望如同黑色的冰水,瞬间将我吞没!巨大的压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寒意刺骨!
“你敢!” 陈默的怒吼如同受伤雄狮的咆哮,瞬间炸响!在我被恐惧彻底击垮的瞬间,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那染血的、微微颤抖的宽阔肩背,再次如同一座骤然拔地而起的山岳,带着决绝的力量,死死地挡在了我和江屿那冰冷的杀意之间!
他不再仅仅是阻挡视线!而是用整个身体,筑起了一道隔绝所有威胁的血肉之墙!那染血的左肩,那绷带下狰狞的伤口,此刻都成了这堵墙上最悲壮的勋章!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没有看我,依旧死死锁定着门外如同毒蛇般的江屿,但那嘶哑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清晰地穿透了我被恐惧冻结的神经:
“她……我护着!” 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如同磐石落地!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和撕裂的痛楚,却蕴含着一种超越生死、超越恐惧的绝对意志!
“呵……护着?” 江屿发出一声短促到极致的、带着浓烈嘲讽和绝对不悦的冷笑。他微微歪了歪头,那眼神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疯子,“就凭你?一个藏头露尾、连自己父亲都护不住的……废物?”
“废物”两个字,如同点燃火药桶的最后火星!
陈默的身体猛地一震!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里,瞬间掠过一道被彻底刺穿伤口的、血淋淋的剧痛!父亲坠楼的身影,掌心撕裂的剧痛,十年东躲西藏的屈辱……所有被深埋的、最血淋淋的伤疤,被江屿用最恶毒的方式,狠狠揭开!
滔天的怒火混合着巨大的耻辱感,如同火山般在他体内爆发!他周身冰冷的气息瞬间被点燃!那是一种足以焚毁一切、玉石俱焚的疯狂杀意!他垂在身侧的右手猛地抬起,握指成拳!手背上那道最深的旧疤因巨大的力量而扭曲变形,如同活过来的蜈蚣!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踏入逆鳞的凶兽,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与门外那个掌控一切的敌人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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