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双方误会解除。
张之余有些庆幸,得亏自己察觉到不对劲,跟过去看了一番。
否则这三百来号游击队员直接被枪决,指不定要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来。
而此刻刘宏的内心再也没有丝毫不愉快,原因无他,单纯是因为被打服了。
遵循着不开第一枪的原则,两边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了拳脚切磋来解决。
结果自然没什么悬念,论起近战格斗能力,就算是后世的那些个拳王,也不可能在单挑的情况下拼得过任何一名JF军。
未过一刻钟,所有游击队员便全都鼻青脸肿,刘宏则是其中最惨的那一个。
其他人挨了一顿胖揍后,都发现只要自己不主动动手,这帮友军也不会继续追击,索性便停下喘息。
人家这副做派很明显就是给自己这边面子,要是再不领情,那纯属自己找揍。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实在打不过。
但刘宏不同,他性子烈,屡败屡战,咬着牙也想让对手吃点亏。
最终的结果就是,这位大队长比起别人要多挨了十几分钟的揍,全身上下基本没一块好肉。
直到张之余现身喊停,他才终于不堪倒地。
十八辈子的打,都在今天挨了。
扫视了一圈游击队,那副惨象让张之余都有些不忍,尤其是倒地的这位。
这肩膀上顶的哪还是人脑袋,肿得就跟猪头似的。
“高营长,这都是游击队的同志,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带着你的人,惩罚体能两小时!”
心思流转,张之余冷着脸训斥起高程。
“是!!”
没有丝毫迟疑,高程直接带着全体侦察营小跑到一旁做起了俯卧撑。
俯卧撑而已,莫说两个小时,就是再乘上十倍,也没有丝毫难度。
如此一来,刘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挨揍的那份埋怨也消散于无形。
这事儿本就是游击队理亏,要是一开始好好沟通,这场架也打不起来。
况且人家也知轻重,下手还是留了几分的,也就是自己倔,才挨揍到现在。
最主要的一点,面前的这位张旅长虽然年轻,但明显不是简单角色。
那位高营长凶猛如虎,在这位面前却表现得跟家猫一般,寻常角色怎么可能镇得住这种强人。
人家给面子,自己要是不接着就太没眼力见了。
此刻误会解除,刘宏对着张之余恭敬敬了个军礼道:
“张旅长,刚才是我莽撞了,差点造成大误会。要不是您出面,指不定得闹出什么笑话来。”
“还有那帮兄弟,您也高抬贵手,就别惩罚他们了。”
刘宏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明白刚才的误会一旦升级,后果绝对不堪想象。
至于张之余命令的惩罚,未免也太重了点。
那动作看着简单,但要是连续做上两小时,那两条胳膊就等同于废掉,少说也要休息个几天时间才能恢复。
“都是同志,不用这么客气。”
张之余笑了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他在思考如何安排游击队。
这次战斗,游击队作为地方武装,归独立旅直接管辖。
但说实话,他根本不需要。
强行参战,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只是这话肯定不能明着说出来,这帮汉子既然敢来,就没把活命放在心上。
贸然让人家哪来回哪去,是一种侮辱。
“张旅长,需要游击队做什么,您直说就成。”
“咱游击队虽然是野路子,武器装备也上不了台面,但誓死不丢阵地!保证完成任务!”
刘宏似乎感受到了张之余的想法,当即沉声请战。
部队战斗力有强弱之分,但卫国之心绝无高低之别。
哪怕面对的是十倍百倍的敌人,哪怕此战十死无生,游击队也绝不会出一个孬种!
张之余脑中划过一道念头,他想到了要如何安排对方。
“游击队的任务是重中之重,但你们的阵地......不在这里。”
“刘队长,游击队对周边的环境,应该相当熟悉吧?”
刘宏有些不明所以,捺着性子回答道:
“那是自然,别的第二不敢说,这方圆几十里内,鬼子所有的据点、炮楼位置,包括列车动向、轨道薄弱点这些,咱都了如指掌!”
这话还真不是刘宏吹牛皮,在这边游击作战这么些年,他早就成了活地图,否则鬼子也不会这么久都逮不到这位恨到牙痒的游击队长。
“那就好办了!”
张之余咧嘴一笑,随即招来陆班,介绍给刘宏认识。
工程师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变态的不讲道理,用来拆铁路绝对不在话下。
倘若让游击队带队,再沿着正太线搞破坏,两方人马互补之下,说不准能发挥奇效。
如此一来,既能延缓鬼子支援的速度,也算是给游击队做了个合情合理的安排。
“啊?就这?”
听完张之余解释,刘宏撇了撇嘴,眼中掠上一丝失望与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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