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拍拍张无忌肩膀:“如今你乃是一方巨擘,行事需得顾虑周全,万事以大局为重。须知‘除恶务尽’,若是放过一个坏人,焉知他日后不去害了千百好人?鞑子暴虐,必先杀之,若能分化瓦解自然是好,所以我才放赵敏一行回去,并非仅仅为了她爱慕于你,乃是为了日后能够招降她部落,免得多造杀生罢了。”张无忌道:“岂能为了个人而违大义?她若不降,我必不能饶她!”宋青书淡淡一笑,并不答话。
忽见明月前来,喊道:“大师哥,有位自称‘河间卜泰’得老英雄来拜访!”宋青书哈哈一笑,“来得好!我这就去见他!”急匆匆赶往会客厅。
来到大厅,却见谷虚子正在陪同一位身材矮胖,须发皆白的黑衣老者,正是卜泰。宋青书呵呵抱拳:“卜大哥,别来无恙?”卜泰哈哈一笑,“宋兄弟,好久不见,可想杀哥哥了!”早有道童捧上茶来,谷虚子抱拳行礼而出。
宋青书问道:“卜大哥,今日前来可有事么?”卜泰嘿嘿一笑,“自然是有事。我带来的可是宋兄弟最想念之事。”宋青书豁然起身:“卜大哥知道家父及众位师叔下落?”卜泰微微一笑,伸手入怀掏出一个油布包,层层打开,竟是一幅羊皮图,卜泰道:“宋兄弟,令尊及六大派一众高手,便要着落在此《河防要术》图上了!”
宋青书一怔:“此图何来?与营救六大派有关?”
卜泰点点头:“不错。令尊及六大派高手便被元廷囚禁于万安寺高塔之中。之前咱们与凌虚子得到密信,只知元廷有‘换天策’,却不知时间及地点。然而三日前有兄弟来报,万安寺陆续悄悄集结了几批高手,并且派了重兵把守。却不知那万安寺机关原本就是圣公所造的。”宋青书一惊,料不到万安寺内机关竟是方腊所设!当下起身道:“如此说来,卜大哥定有进入万安寺救人之策啦?”
卜泰叹口气:“方法倒是有,便在这个《河防要术》图中,只不过却也殊为不易。”原来万安寺本是河间双煞一个地下消息传送点,只因近期突然增加了大批高手,并有重兵把守,他们密探只得退出,却还是通过蛛丝马迹发现了六大派高手关押于此。因相救不宜,所以才来找武当协商。
宋青书打开羊皮图,仔细观察,顿时醒悟:“原来这是大都的城防河《河防要术》图!若是从冰河潜入暗渠,可直通万安寺,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其中。可若是救几人还可,若是六大派数百人,如何通过?”卜泰皱眉道:“不错,所以这条路只能是出其不意,若是想将六大派高手悉数救出,却也需要从长计议!”
宋青书点点头,问道:“卜大哥,却不知此图从何而来?”卜泰道:“实不相瞒,此图乃是我先辈七十年前无意中从河中打捞出来的。却不知其来历,相传与峨眉郭襄师太营救文丞相有关。或许张真人能知道一二。”
宋青书眉头一挑:“郭襄师太搭救文天祥丞相?怎地文丞相还是遇害了?”卜泰叹口气道:“传说当年郭襄师太独自一人一剑前去搭救文丞相,奈何功败垂成。此图便是当年遗失于暗渠之中的。”宋青书脑海中蓦然一闪,“不错,我武当有郭襄女侠手书石碑,太师父每年都要亲往祭拜!不过眼下太师父正在闭关,等几日他老人家出关再去请教不迟。”转念一想,又道:“明教群豪亦在此处,何不共商大计?”卜泰苦笑道:“老弟有所不知,家主自从圣公遇难,全家遭遇百年追杀,已严令后代不得再与明教有任何往来,因此不能直接联络,不过如今张教主是你师弟,跟你说也是一样。”宋青书哈哈一笑,“原来大哥是让我当传话筒呢。如此也好,我等武林人士原该齐心合力方能驱除鞑虏!”当下将卜泰安顿好,带着羊皮图来到内室,俞岱岩、张翠山、张无忌正在此商谈搭救六大派事宜。宋青书一到,俞岱岩道:“青书来的正好。眼下明教与武当弟子均未探听到六大派高手所在,不如直接去找那赵姑娘问问?”
宋青书摇摇头:“那倒是不必,眼下已知六大派关押所在,只是营救却还是颇费周章。”俞岱岩忙问道:“大师哥他们在哪里?”宋青书把卜泰所讲述说一遍,张无忌道:“如此便让韦蝠王赶往万安寺一探究竟,我们再行协商不迟。”忽听一道声音传来:“可是有远桥他们消息了?”正是张三丰破关而出。原来张三丰已然对九阳神功豁然贯通而出。众人连忙上前行礼。张三丰一摆手,“青书,你说得到远桥等人消息了?”宋青书点点头,将河间双煞之事告知,说着双手捧上《河防要术》图。
张三丰缓缓捧起羊皮卷,点点头:“不错。这个标记正是郭二姑娘手记。”
说着抬起头,似乎神飞天外:“我武当紫霄宫现存郭二姑娘手书碑刻:‘正气塞苍冥,丹心付流水。非惜身家命,唯恨志未遂。’贫道每年腊月十九焚香祭拜,常谓弟子曰,郭女侠当日若成事,则无武当;然其败,方显华夏脊梁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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