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的假期总带着点松散的暖意,在家待了大半天后,眼看窗外的天渐渐染成浅灰,七点刚过,我实在按捺不住无事可做的闲劲,想着去大姐家坐坐 —— 她家离我这儿近,慢悠悠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正好能消消食。
出门前我随手抓了件衣服套上,是件酱紫色方格的保暖衣,布料摸着手感软和,格子纹路整整齐齐,裹在身上刚好抵得住傍晚的微凉;
下身穿的是条褐色厚裤子,裤脚收得利落,腰上扎着根黑色牛皮皮带,扣眼扣得稳稳的,皮带扣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属光;
脚上则是一双棕色凉皮鞋,鞋边擦得干干净净,只是天还没冷到穿棉袜的地步,露在鞋口外的脚脖上,套着双雪白的短袜,袜口轻轻贴在皮肤上,不松不紧正好。
慢悠悠晃到大姐家楼下,一眼就瞧见单元门变了样 —— 原先那扇旧木门早没了踪影,换成了崭新的金属大门,亮闪闪的门板上还贴着张蓝色告示,写着 “密码开锁 / 门铃呼叫”。
我伸手摸了摸门板,冰凉的触感透着结实,旁边的邻居正好路过,笑着跟我搭话:“这小区改造刚弄完,下一个就该你们小区啦!” 我笑着应了声,心里还琢磨着,等自家小区也改了门,出门也能这么方便。
大姐家住在一楼,楼下还带着个小附房,平时用来放些杂物。我踩着台阶走到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防盗门,指节碰到门板发出 “咚咚” 的轻响。
没等两秒,屋里就传来大姐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刚停下手里活计的慵懒:“谁啊?”
“是我。” 我朝着门里应了一声,声音刚落,就听见屋里传来脱鞋摩擦地板的 “沙沙” 声,紧接着门锁 “咔嗒” 一声被打开,门猛地拉开,大姐正站在门后,脸上挂着笑,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脚底板贴着光滑的木纹,一看就是刚从厨房跑出来 —— 围裙还系在腰上,衣角沾了点面粉,手里好像还攥着块没揉完的面团。
“哟,回来了!” 大姐一边侧身让我进屋,一边笑着说,“国庆节歇着呢?没出去转悠转悠?”
我跟着她走进屋,刚踩上木地板,就想起大姐家的习惯 —— 自从铺了木地板,她就总说穿鞋踩着心疼,久而久之,自己在家就光脚,连带着两个外孙女也养成了不穿鞋的毛病,放学回家一进门就把鞋子踢到玄关,光着脚丫在屋里跑。
我赶紧弯腰脱掉脚上的棕色凉皮鞋,把鞋摆到玄关的鞋架上,刚直起身,就看见大姐家的大外孙女从客厅沙发上蹦起来,光着脚丫跑到我跟前,仰着小脸喊 “姨姥姥”,小脚丫踩在地板上,还带着点刚从沙发上下来的温热。
“歇着呢,也没去哪。” 我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转头跟大姐说,目光无意间扫过厨房 —— 厨房的方向还飘来淡淡的饭菜香,抽油烟机好像还没关,隐约能听见 “嗡嗡” 的低响。
“你吃了饭没有啊?” 大姐一边把我往客厅让,一边朝厨房的方向瞥了一眼,语气带着点歉意,“俺还在做着呢,要是没吃,就等一会儿,咱娘俩一块吃。”
“我吃了,在家早就吃过了。” 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大姐系着围裙的样子,又问,“您这还没吃饭呢?都七点多了。”
大姐叹了口气,伸手把围裙的带子松了松,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顺手把跑过来的小外孙女拉到怀里:“可不是嘛,还没吃。我下午出去干活,五点才下班,刚到家就赶紧去学校接这俩孩子,等把她们接回来,才钻进厨房准备做饭。
你外甥下班晚,他对象也才刚回来没一会儿,俺家啊,天天晚上都得七八点才能吃上饭。” 说着,她还伸手拍了拍怀里孩子的后背,眼神里带着点疲惫,可嘴角还是挂着笑,“你坐着歇会儿,我去把锅里的菜翻翻,别糊了。”
话音刚落,厨房就传来 “滋啦” 一声,像是菜倒进热油里的声音,大姐赶紧站起来,又光着脚丫往厨房跑,临走前还不忘跟我说:“你先坐着,我很快就好,等会儿让孩子陪你玩会儿!”
我看着她的背影,听着厨房里传来的炒菜声、抽油烟机的低响声,还有两个孩子在客厅里光着脚丫跑跳的笑声,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 —— 这平平淡淡的傍晚,就这么被这些细碎的声音和画面填得满满当当,比出门游玩还要舒服。
推开大姐家那扇刷着天蓝色油漆的木门时,最先撞进耳朵的是厨房里 “滋滋” 的声响 —— 两个银色的燃气炉头正火力全开,左边的铸铁锅里炖着排骨,奶白色的汤汁在锅底翻涌,氤氲的热气裹着肉香往门外飘;
右边的平底锅上摊着鸡蛋饼,金黄的边缘微微卷起,油星子偶尔蹦起来,落在灶台上发出细碎的轻响。
大姐系着条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灰色的短发用一根黑色皮筋随意束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鬓角,沾着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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