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书房。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以后有了皇太妃做靠山,定事半功倍。”
“话虽如此,但母妃与我都是可怜人,今后大家对太妃,定要如同对我一样。”
“静听王爷教诲。”
玄王坐在书桌前修长大手,依旧画着蝴蝶。
面容舒展不少,画出的蝴蝶也得心应手。
只听。
“启禀王爷,有件事不知当不当给你说。”
玄王清冷的脸抬头,头发直直垂在书桌上,一身白衣,宛如天神下凡尘般清冷英俊。
睫毛微翘上扬着,扯动着上扬的嘴角。
“不必遮掩,有什么直说。”
夏谋士低头启禀。
“两月前,我向吴管事承诺过一件事,她说有件事情,想问我,我最后答应她若是她帮四大家族拿到第一,
问我什么问题,只要我知晓都会如实回答她。而今贾玉拿了头筹,那她问我该如何。”
玄王在画上的手往上一抬,笔顿时气势如虹般婉转飘扬着,缓缓落下添上最后一笔后。
画完,面不改色看了眼“你看着回吧。”
早就猜到,她不可能没有目的来王府,果然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
只是他从未猜透过她的心思。
但无论如何,吴夕儿留着都是大有用处的。
“是王爷。”
吴夕儿在边。
回到了老破小的房间。
躺在床上,身旁江小渝趴在吴夕儿肩头,俯下头双眼直直勾勾她。
手把玩着她的头发。
漫不经心说:“夕儿,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你说玄王会如何赏你。”
吴夕儿躺在床上,双手弯曲垫在头颈身后。
双眼无神盯着房顶。
嘴里冷冷叹了口气。
“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你若不感兴趣,不如给我吧。”
吴夕儿冷冷白了眼顿生气说“你是不是盘算着,要是银钱就给你赌上几把,要是首饰,就给你卖掉拿去赌上几把。”
“对啊,对啊。你是如何猜到了。”
吴夕儿气愤的起身,趴到江小渝身旁,骑在身上就往她嘎吱窝挠去。
“江小渝,看我今天不弄死你,我让你,就只知道赌博,让你死性不改。”
而太妃在里。
刚刚住下。
太妃身边的宫女说。
“太妃,你说王爷真的会真心实意对你好吗。可他此前,名声你可是知道的,你还答应的如此爽快。”
太妃回头看了眼惆怅说。
“雨书,你我也活了大半辈子了。在皇宫之中斗了这么多年,我也是夜夜孤寂。而今玄王对我也不错,还如此用心,我这颗孤寂多年的心,是有些慰藉的。”
雨姑姑还是怀疑。
“可是太妃,我甚是了解你,你觉不会看不出他的这点小把戏。”
太妃忧愁的低下头,手把玩着已经快花白的头发。
“我是看得出,即使真的是别有用心,那又怎么样,我辛苦奔波半生,无儿儿女,而我的身体好的话,活过三年。
不好的话,活过十年八年,我用一辈子拼出的安稳,换十年的母子情分很值得啊。
我要的是母子情分,他要的有所依傍扶持,我们各取所需相互依附,我没有占他半分便宜,他也没有落了下方。很好啊。”
雨书姑姑摇了摇头无奈说。
“太妃,我看你真的是,一个人深宫中呆久了,寂寞了。”
太妃并不否认,她就是深宫寂寞了。
特别是看别人承欢膝下的时候。
“对,我寂寞了,我本想着我在深宫给哥哥做后盾,哥哥在前方给我依靠。可当我没有子女依靠的时候,他却儿女承欢膝下。
可曾想过我的半点感受,我问她要个女儿,他可曾体谅过我深宫孤苦,割舍爱女给我。
痛只痛,我为程家谋算半生,程家功成名就,权是滔天。却把我这个年老色衰的老东西,泼之脑后。哈哈哈哈哈,
我有错吗,倘若那时我不听家里话,进入皇宫,只是找了个平民成家,那此刻我也是承欢膝下,虽日子清贫,但阖家欢乐,虽没有权势,但老来有所依。”
太妃说着双眼直直盯着面前的镜子,豆大的泪珠从双眼里缓缓滑落。
雨书姑姑心疼的看了眼。
“太妃。”
听着雨书的叫唤,皇太妃抬起苍老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哽咽地说:
“雨书,如今我已蹦跶不了几年了。若再不寻求个依靠,将来你我只怕老死宫中都算轻。
唯恐别人见我年老体弱,不得势力,仇家找上门,将我碎尸万段都难说,而你又是我身旁贴身宫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以为那些培养的势力会管我多久。一旦那天知道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就会另谋其主。
与其如此,倒不如把剩下的人脉和玄王连接上赌一把,若是赌赢了,也可安享晚年,若是输了反正左右也是个死字。”
雨书低下头。
“是太妃,是奴婢考虑不周全。是奴婢的错。”
太妃坐在镜子前,一头夹杂着白发的长发,垂直在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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