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后台‘砸挂’,比在停车场要您微信……管用多了是吧?”
岳云鹏这句话,带着他特有的、慵懒又戏谑的京腔,像一颗裹着蜜糖的软钉子,精准无比地钉进了后台这片小小的空间。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一下,连张云雷助理缠绷带的动作都微妙地停顿了半拍。
煎饼果子浓郁的葱花酱料香气,此刻混合着一种无形的、名为“尴尬”的分子,霸道地弥漫开来。
我的脸颊“腾”地一下,从耳根一直烧到了脖颈,热度惊人。托着张云雷手腕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瞬间的紧绷。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张云雷此刻是什么表情。岳云鹏!他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当着张云雷的面,就这么直接地把停车场那件事给“砸”出来了?!
“咳……”张云雷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掩饰不住的惊讶和笑意,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他微微侧过头,漂亮的桃花眼看向岳云鹏,又飞快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有故事?”的玩味探究。“岳哥,你这……”他拖长了调子,没说完,但那未尽之语里的调侃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岳云鹏像是完全没察觉自己投下的这颗“炸弹”的威力,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朝张云雷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大半个煎饼果子,小眼睛弯弯的,一脸无辜又促狭:“吃着呢?伤着了?严重不?”他往前踱了两步,凑近了些,目光落在张云雷刚缠好绷带的手腕上,啧啧两声,“小心点儿啊!这吃饭的家伙什儿!”语气是关心的,但那眼神里的笑意,怎么看都像是在看热闹。
“没事儿,岳哥,就是别了一下,不碍事演出。”张云雷活动了一下手腕,示意无妨,目光却饶有兴致地在我和岳云鹏之间来回扫视,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微笑。
“那就成!”岳云鹏像是放心了,注意力又转回我身上。他咬了一大口煎饼,一边嚼着,一边用那双小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眼神里的玩味丝毫不加掩饰,像是在研究一件新奇有趣的物件。“行啊姑娘,”他咽下食物,声音含混不清,带着点煎饼的香脆感,“深藏不露啊!前脚在台下喊‘退票’当祖宗,后脚就能混进后台给角儿包扎了?这路子够野的!”他朝我竖起一个大拇指,动作夸张,配上他那张鼓囊囊的腮帮子,显得格外滑稽,也格外……欠揍。
周围几个原本在忙自己事的工作人员,此刻也忍不住偷偷投来好奇的目光,嘴角憋着笑。我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这简直比在台上被他指着鼻子叫祖宗还要难堪一百倍!
“我……我是来帮忙的!后勤缺人手!”我急急忙忙地解释,声音因为窘迫而有些发紧,脸烫得能煎鸡蛋,“林主管是我朋友的表姐……”
“哦——帮忙的!”岳云鹏恍然大悟般拉长了调子,小眼睛里的促狭更浓了,“热心市民林女士!失敬失敬!”他装模作样地朝我拱了拱手,动作极其敷衍,惹得旁边的张云雷都忍不住低笑出声。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亮黄色T恤、身材敦实、剃着极短圆寸的脑袋风风火火地闯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嗓门洪亮得像自带扩音器:“嘛呢嘛呢?都围这儿开茶话会呢?前头都快开场了!张云雷你手咋了?哟,岳哥!您可算来了!刚还念叨您呢!”来人正是以火爆脾气和碎嘴子着称的烧饼(朱云峰)。他一来,整个角落的空气瞬间又“热闹”了几分。
烧饼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我们几个,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这姑娘谁啊?新来的助理?眼生啊!”他嗓门太大,引得附近几个演员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热心观众!”岳云鹏抢先一步回答,语气斩钉截铁,还特意加重了这四个字。他咬下最后一口煎饼,把包装纸团了团,随手塞进烧饼手里,动作自然得像使唤自家兄弟。“后台打杂志愿者!重点是——”他拖长了调子,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发现,“就是上回我专场,二楼前排,喊‘退票’嗓门最大,完了停车场追着要微信还被拒了的那位‘祖宗’!”
轰!
我感觉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岳云鹏!他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绘声绘色地把所有事都抖落出来了!还是在烧饼这个大喇叭面前!
“啥玩意儿?!”烧饼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两个铜铃,看看我,又看看岳云鹏,最后目光锁定在我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兴奋,“退票?!还拒了我们岳哥的微信?!哎呦喂!姑娘!女中豪杰啊!失敬失敬!”他学着岳云鹏刚才的样子,也朝我拱了拱手,动作幅度更大,表情更加夸张,充满了戏剧性。
“岳云鹏!”张云雷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肩膀微微抖动,带动着手腕上的绷带,“你这人……嘴也太快了!人家姑娘脸皮薄!”话是这么说,但他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全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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