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决定中原归属的终极碰撞,在这座见证了无数王朝兴衰的雄关之前,轰然爆发!
虎牢关东侧,有一道名为“鬼见愁”的险峻峡谷,是通往关城侧翼的咽喉要道。峡谷狭窄,两侧崖壁陡峭如削,最窄处仅容三马并行。秦狰亲率麾下最精锐的三千陌刀重甲营,如同钢钉般死死楔在了峡谷出口,构筑起一道血肉长城,将李世民试图迂回包抄虎牢关侧翼的数万大军,硬生生堵在了鬼见愁峡谷之内!
连续三日,唐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这道钢铁闸门。箭雨如蝗,投石如雹,步骑轮番冲锋!然而,在秦狰独臂挥舞的鳞纹陌刀引领下,在三千重甲陌刀手组成的死亡刀林面前,唐军撞得头破血流,尸横遍野!狭窄的地形限制了唐军兵力的展开,却将陌刀阵“人马俱碎”的恐怖威力发挥到了极致!峡谷入口处,唐军的尸体和破碎的兵器、甲胄堆积如山,血流成溪,腥臭之气弥漫不散,当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鬼见愁”!
唐军大营,帅帐之内。李世民脸色阴沉地盯着沙盘上那道如同毒刺般卡在鬼见愁峡谷出口的寒衣军陌刀阵地。连日的强攻受挫,巨大的伤亡,让营中弥漫着一股焦躁与恐惧的气息。
“殿下…” 谋士房玄龄眉头紧锁,“强攻损失太大,且难有成效。秦狰此獠,借地利之险,陌刀之利,已成我军心腹大患!若不拔除,虎牢侧翼永无宁日,更遑论解关城之围!”
李世民的目光死死盯着沙盘上那道峡谷,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的光芒。他缓缓抬起头,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
“风陵坳的火药…炸得孤好痛!好痛啊!” 他猛地一拳砸在沙盘边缘,木屑纷飞!“沈墨能用火药埋地坑杀孤的玄甲铁骑…孤…为何不能用火药…炸开这鬼门关?!”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皆惊!火药用于战场,虽非李世民首创,但在中原大规模用于攻坚,尤其是用来炸塌山崖、毁灭敌军坚固阵地,这绝对是开天辟地的疯狂之举!风险巨大,且…有伤天和!
“殿下!此计…太过凶险!火药用量难以控制,万一引发山崩,恐伤及我军!” 李绩急忙劝阻。
“凶险?” 李世民眼中血丝密布,发出夜枭般的厉笑,“比孤五千玄甲儿郎埋骨风陵坳更凶险吗?!比单雄信那厮在孤面前狂吠‘时日无多’更凶险吗?!孤意已决!”
他猛地转身,指向沙盘上鬼见愁峡谷两侧最高、最陡峭的崖壁,眼中闪烁着毁灭的光芒:
“看到那两处鹰嘴崖了吗?给孤…把所有的火药!所有能搜集到的硝石、硫磺!全部集中起来!制成最大的药包!给孤埋进去!埋到鹰嘴崖的根基里去!孤要…炸塌这两座山! 把秦狰和他的陌刀营…连同这该死的峡谷!一起…埋葬!”
疯狂的命令被迅速执行。唐军工匠和工兵如同蚂蚁般在夜色掩护下,冒着被寒衣军哨探发现的风险,疯狂地在鹰嘴崖根基处开凿洞穴,填塞进一桶桶、一包包用油布和泥土密封的烈性火药!数量之多,威力之巨,前所未有!
第四日,拂晓。
鬼见愁峡谷内弥漫着大战前的死寂。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秦狰身披重甲,独臂拄着那柄巨大的鳞纹陌刀,如同山岳般屹立在陌刀阵的最前方。他脸上覆盖着狰狞的虎头面甲,仅露出的独眼警惕地扫视着峡谷深处唐军营地的动向。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爬上他的心头。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
就在这时,峡谷两侧最高的鹰嘴崖上,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紧接着,沉闷而密集的战鼓声如同催命的丧钟,隆隆响起!
“要来了!” 秦狰低吼一声,独臂猛地举起陌刀,“陌刀营!结阵!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 三千重甲齐声怒吼,声震峡谷!冰冷的陌刀再次组成钢铁森林!
然而,预想中的唐军冲锋并未出现。
只见鹰嘴崖顶,数十架经过改造、体型格外庞大的重型投石机被缓缓推到了崖边!投石机的兜囊里,装载的并非寻常的石弹或火油罐,而是一个个用粗大铁链捆绑固定、形状怪异、包裹着厚厚泥层的巨型包裹!
“那是什么?” 有陌刀手惊疑出声。
秦狰的独眼瞳孔骤然收缩!他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刺鼻的硫磺硝石气味!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不好!是火药!快散…” 他的警告还未喊完!
崖顶,李世民的身影出现在最高处,他面容扭曲,眼中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疯狂火焰,手中令旗狠狠劈下!
“放——!!!”
“嘎吱——嘣!”
令人牙酸的绞盘释放声和弓弦断裂般的巨响同时爆发!
数十个沉重的巨型包裹,被投石机那恐怖的力量狠狠抛掷而出!它们并非射向陌刀阵,而是划着高高的、近乎垂直的抛物线,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狠狠地…砸向了鹰嘴崖本身的中下部崖壁!那里,正是昨夜唐军工兵秘密埋设了巨量火药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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