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走到我面前时,我闻到她身上有股艾草味,那淡淡的香气和陈野办公室抽屉里的香囊一个味道。
"阿野走前总念叨,要我把这个交给你。"她颤抖的手掀开红布,露出块镀金怀表,表壳上的花纹被磨得发亮,那光滑的触感在我指尖流淌,"他说...这是最后一块拼图。"
警笛声更近了,探照灯的白光里,我看见她眼角的泪混着雨水往下淌,那晶莹的泪珠滑落的场景让我心中一紧。
怀表被塞进我掌心的瞬间,她的手指重重按了下我的虎口——那是陈野教我的摩斯密码,三短一长,是"小心"的意思。
林疏桐突然抓住我另一只手,她的指尖沾着照片背面的墨迹,在我手心里写:"疤痕吻合,器官证。"那淡淡的墨迹触感留在我的手心。
小马在地上骂骂咧咧地爬,林疏桐抄起他的枪,保险栓打开的咔嗒声在雨里格外清晰,那清脆的声响让气氛更加紧张。
我低头看向怀表,表盖上的"致沈墨:拼图终局见"几个字被雨水泡得发皱,那模糊的字迹在我眼中显得有些神秘。
转动表冠时,表面突然裂开道细缝,夹层里滑出半枚指纹——和碎尸案快递箱上那道磨损的纤维痕迹,严丝合缝。
"都不许动!"
刑警队的人冲进来时,陈野母亲已经退到巷口。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白发在风里散开,像团被雨水打湿的云,那飘逸的白发在风中舞动的样子让我心中有些疑惑。
我攥紧怀表,能感觉到夹层里的指纹贴在掌纹上,像道等待破解的密码,那细微的触感让我充满好奇。
林疏桐的手还扣在我腕间,她的疤痕蹭过我手背,烫得惊人,那滚烫的触感让我心中担忧。
小马被按在地上时,后颈的条形码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和警徽碎片上的锈迹混在一起,像幅没拼完的拼图。
雨还在下,那细密的雨滴打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
怀表里的半枚指纹,照片背面的字,陈野母亲的摩斯密码,还有林疏桐臂弯的疤痕——所有碎片在我脑海里旋转,我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警笛,像块即将落位的拼图,正发出细微的、撕裂黑暗的轻响。
陈野母亲的声音裹着雨丝渗进我耳膜时,我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那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寒意。
她攥着红布的手背上爬满老人斑,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可那声"小墨"却像陈野当年拍我肩的力度——三年前他蹲在解剖室门口啃煎饼,也是用这种带着焦糊味的声调喊我去看凶手留在颅骨上的摩擦痕迹。
"阿野走前总念叨,要我把这个交给你。"红布掀开的刹那,怀表的镀金壳面撞进我视线。
表壳边缘有道极浅的划痕,和我上周在碎尸案快递箱上发现的纤维擦痕弧度完全吻合——这不是巧合。
她的手指在递表时微微发抖,却在触到我掌心的瞬间精准按下虎口:三短一长的摩斯密码,比雨更冷。
"他说,真正的拼图师要同时解开两道题——找到警徽缺口,更要找到自己的心。"她的左脚虚虚点地,鞋跟与地面摩擦的声响突然刺进记忆。
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墙根下有片被鞋跟蹭掉的墙灰,当时我测过磨损角度是17度,而此刻陈阿姨左脚鞋跟的倾斜弧度,分毫不差。
"妈?"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发颤,那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
我转头时,她正盯着照片上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照片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林母"。
她的指尖抵在照片上,指甲几乎要戳破相纸:"她左手拇指...畸形!"雨珠顺着她发梢滴在照片边缘,把那截变形的指节泡得模糊,"我妈调查器官贩卖案时说过,他们会筛选有特殊体貌特征的供体,比如多指、色素痣...这畸形是标记!"
怀表在我掌心突然发烫,那炽热的温度让我有些慌乱。
我低头的瞬间,表盖内侧一道红光骤然亮起——是微型摄像头。
林疏桐的呼吸扫过我耳垂:"陈野的设计?"她的指尖刚要触碰表壳,我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
暗网论坛的提示音混着雨声,像根细针往太阳穴里扎,那尖锐的声音让我心烦意乱。
打开论坛界面的手在抖。
最新消息的标题是"最终考核通过",配图是林疏桐臂弯的疤痕特写,和三年前陈野笔记本里那具尸体的标记重叠成影。
文字在屏幕上跳动:"但林疏桐的疤痕证明她母亲是'合格供体'——你必须在24小时内选择:交出拼图,或让另一个'母亲'重复悲剧。"
血往头顶涌的时候,我听见林疏桐倒抽一口气,那急促的呼吸声带着恐惧。
她的手指扣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发疼:"你母亲...当年是不是也有什么标记?"我没回答。
三年前母亲尸体旁那片墙灰里,混着半粒磨损的鞋钉,和陈阿姨现在穿的黑皮鞋鞋钉型号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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