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液氮那如鬼魅般的白雾,悠悠漫过我的膝盖,那丝丝凉意如同冰针,细密地扎在腿上。
与此同时,温差仪碎片割进掌心的疼痛,好似被一层厚厚的棉絮包裹,突然变得很迟钝。
掌心处,那尖锐的碎片如同恶魔的爪牙,割破皮肤的瞬间,触觉变得麻木,只觉一阵钝痛。
裂开的显示屏折射着幽蓝色的光,那光芒如同冰冷的火焰,将张磊的瞳孔扯成两半——左半部分是浑浊的灰色,好似一潭被岁月尘封的死水;右半部分有一个针尖大小的褐色斑点,正随着他那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微微颤动。
那颤动的斑点,在视觉上给人一种微妙而诡异的感觉,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右眼虹膜褐色斑点的折射角度。”我紧紧握住温差仪,那碎片边缘的毛刺,像尖锐的荆棘,狠狠地扎进虎口,血珠如同红色的珍珠,渗了出来。
在零下的环境里,那血珠瞬间凝结成暗红色的冰晶,在冷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触觉上,虎口处传来一阵刺痛。
张磊后颈的蓝漆在冷光下泛着幽光,那幽光如同幽灵的眼睛,透着一丝神秘。
我另一只手突然扣住他的后颈,指腹触到皮肤下凸起的疤痕——那不是普通的冻伤,疤痕边缘呈放射状,像绽放的诡异花朵。
凑近细看,那疤痕的纹路和三年前陈野笔记里夹着的“活体容器”解剖图完全吻合。
手指触碰疤痕的那一刻,能感觉到皮肤下的凹凸不平,触觉上带来一种异样的粗糙感。
“陈野……”张磊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那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听觉上让人不禁皱眉。
“他教过你用温差仪测量疤痕深度吗?”
“他教过我,真正的痕迹不会说谎。”我盯着他后颈的疤痕,指甲轻轻压了压最深处。
从医学原理上来说,在器官运输的过程中,供体和运输者所受到的冻伤情况是不同的。
供体是直接被用于器官摘取,其冻伤往往是在器官被摘取时因液氮作用产生,而运输者则是在运输过程中接触液氮。
根据以往的案例经验,供体后颈的三级冻伤深度有一定的范围标准,而张磊后颈的疤痕比笔记里的深0.3毫米,这表明他经历的液氮接触情况与供体不同,更符合运输者在运输过程中多次接触液氮导致更深冻伤的特征。
所以,我推断他不是供体,而是运输者。
“三年前他在连环案现场发现,凶手用液氮延缓器官活性时,会在供体后颈留下三级冻伤。而你的疤痕……”我抬眼,看见他瞳孔里的螺旋纹正在重组,“比笔记里的深0.3毫米——说明你不是供体,是运输者。”
“运输者?”通风管里突然炸响灰鸦的狞笑声,那笑声如同恶魔的咆哮,金属管壁被震得嗡嗡作响,那震动声在整个空间里回荡,听觉上让人感到一阵眩晕。
“沈警官还是这么喜欢玩拼图游戏。不过——”
“王强的死亡记忆被覆盖了!”陈医生的喊叫声截断了灰鸦的话,那喊声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
我转头时,看见他正死死攥着脑波仪的数据线,指节白得像冰雕。
他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那颤抖的手在视觉上给人一种紧张的感觉。
“看波形!这里是王强被割喉时的痛苦峰值,可上面这层……”他指尖戳向屏幕,“是更清晰的、三个月前某晚的记忆碎片——张磊,你当时在冷库B舱!”
张磊突然笑了,冰碴从他睫毛上簌簌掉落,那冰碴掉落的声音,如同细碎的玻璃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
他的笑像根细针,扎进我后颈那道三年未愈的旧伤——那是陈野牺牲当晚,我追凶时被碎玻璃划的。
后颈的旧伤处,仿佛被电流击中,一阵刺痛传来,触觉上让人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
“沈墨,你以为找到锚点就能拼全真相吗?”他的声音突然变轻,像在说一个只有我们能听见的秘密,那轻柔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带着一丝诡异。
“陈野的局……”
“住嘴。”林疏桐的手术刀突然抵住他的手腕。
我这才注意到她什么时候绕到了张磊身侧,白大褂下摆沾着液氮的水雾,发梢结着细小的冰珠。
那冰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视觉上给人一种清冷的美感。
她的刀尖压进他腕骨和肌腱的缝隙,那是我教她的——压迫桡神经能让对手在十秒内失去握力。
刀尖触碰皮肤的瞬间,能感觉到那股冰冷和尖锐,触觉上让人不禁为张磊捏一把汗。
“你后颈的月牙疤。”她盯着张磊后颈被我扒开的衣领,声音比液氮还冷,那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遇热会泛蓝,是器官运输时用的固化剂残留。这种固化剂三年前只在省厅特勤科备案过……”
“省厅?”灰鸦的声音从头顶的通风管漏下来,带着金属的回响,那回响的声音如同幽灵的低语,在空间里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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