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瞅见宝二爷,也是一脸意外:“哎唷,宝兄弟,你咋也在这儿呢?大半夜的,该不会你也是来找湘莲的吧?我可跟你把话撂这儿啊,湘莲现在可是我的人了。以前你们俩咋眉来眼去的,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但从现在起,你可别再跟我抢湘莲啦!我可是你堂哥,咱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跟我抢啥呀?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咱俩还是亲堂兄弟嘞。你要是再敢跟我抢湘莲,我可就不客气啦,小心我把你在外面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咱叔,也就是你爹,到时候让他好好收拾你,打你屁股开花,让你知道花儿为啥这样红!”他一边说着,脸上挂着那种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半开玩笑半威胁着宝二爷。
宝二爷又气又急,连忙摆摆手,像拨浪鼓似的说道:“堂哥,你可别乱说呀!我和湘莲那可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啥事儿都没有。你喜欢他是你的事儿,可不能这么凭空诬陷我呀!你这脑洞开得比黑洞还大呢!”
那堂哥却满不在乎,嘿嘿一乐,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呀,你还跟我狡辩,你那点破事儿,谁不知道哇。对了,你大晚上的不在家待着,跑这儿溜达啥呢?这么晚还不回去,老祖宗不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呀。你在这儿干啥呢,赶紧麻溜儿地回去吧。顺便说一句,千万千万别跟你凤姐姐说我在这儿啊,你就说今儿压根儿没瞅见我。要是她追问起来,你就说……就说云妹妹不是被忠顺王府的人给抓走了嘛,我正忙着想法子解救她呢。你可千万别给我忘了,得帮我把这事儿圆过去啊。不然我可就芭比Q了!”
宝二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哼道:“哼,你既然知道云妹妹落难了,还有心思在这儿花天酒地。亏你还是当兄长的,等会儿我回去就跟老祖宗告状,哼,看他怎么收拾你这个不着调的!到时候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就在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小道童像个小炮弹似的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对着湘莲说道:“师兄啊,林姑娘洗漱完啦,可她还是迷迷糊糊的,嘴里嘟囔着些有的没的胡话,你快瞅瞅,还有啥法子能让她清醒清醒呀?这林姑娘不会是被啥妖邪附了体吧!”
湘莲一听,原本正跟宝二爷堂哥聊得热火朝天的他,脸上“唰”地一下闪过一丝尴尬。毕竟他跟宝二爷堂哥这事儿,一直瞒着宝二爷呢,这下被发现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他赶忙说道:“那我得赶紧去瞅瞅。这事儿可不能耽搁,不然林姑娘出了啥岔子,咱都担待不起。”说完,就急急忙忙跟着小道童走了。
宝二爷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家堂哥,摇头晃脑地说道:“二哥,你可真是够风流的,杨花水性的,就差在脑门上写着‘我是情种’啦!”
年二爷没好气地对宝二爷说道:“宝兄弟呀,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自己那些破事儿,还得我来给你擦屁股。就说之前那事儿,你对《魔童闹海》这部电影,那迷得简直是走火入魔,看了一遍又一遍,都快把电影里的台词背得比课文还熟了。后来这电影不上映了,你那叫一个郁闷呐,整天唉声叹气的,跟个怨妇似的。正巧听说清虚观有舞台班子演这出戏,你就跟着了魔似的,闹着非得去看。老祖宗一听,也来了兴致,说要跟着去凑凑热闹,于是你们俩就欢欢喜喜地去了。你说说你,咋就这么没出息呢!”
宝二爷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嘿嘿,当时我这脑子里啊,就只想着看戏这一件事儿了,其他事儿都被我忘到九霄云外去咯。我这不是被电影的魅力给征服了嘛!”
年二爷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倒好,去就去呗,还不告诉你凤姐姐。你凤姐姐后来才知道这事儿,她手头事儿一忙完,那心急火燎的样子,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立马往清虚观赶。结果半道儿上,冷不丁被一个小道童给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凤姐姐那火爆脾气,当场就跟点了炮仗似的,火冒三丈,抬手就给了那小道童两嘴巴子,骂道:‘你这小兔崽子,走路不长眼睛啊,赶着去投胎呢!’把那小道童打得‘哇’的一声,就跟个小喇叭似的哭了出来。那哭声,简直能冲破云霄。”
宝二爷一拍大腿:“哎呀,我想起来啦,后来老祖宗听到哭声,就过问这事儿了,对吧?这事儿闹得可真够大的。”
年二爷点点头:“没错,老祖宗一问,知道了咋回事儿,就说:‘小富人家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的,哪能这么打呀,万一打出个好歹,晚上做噩梦咋办。’随后就叫你拿点钱去安抚小道童,让他买些煎饼果子压压惊。你跑过去一看,那小道童因为得罪了凤姐姐,正被其他小道童欺负得可怜巴巴的呢。那些清虚观的道士,一个个都是势利眼,见风使舵的主儿,知道这小道童得罪了凤姐姐,就都跟着落井下石,欺负他。你为了帮他解围,就说这小道童是你干儿子。你呀,就是心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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