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南汐洛指尖贴着金属祭坛的雕花边缘,那些精密齿轮留下的余温像未熄灭的火炭。厉屿白伸手拉她起身时,大衣口袋里的半枚怀表突然发烫,表盖内侧的星芒图案与她后颈的胎记同时泛起微光,如同两个跨越时空的共鸣体。越野车碾过天文台碎石路,后视镜里的金属祭坛正在朝阳中苏醒,祭坛中央的齿轮纹路突然逆向旋转,带动整座建筑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嗒声。
"看后视镜!" 南汐洛的指甲深深掐进厉屿白的手腕,两人腕表的齿轮与他戒指上的机械结构突然疯狂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祭坛迸发出的刺目蓝光中,全息投影的轮廓逐渐清晰 —— 那是母亲临终前在监控录像里的模样,只是这次她苍白的手指紧握着一把齿轮钥匙,钥匙柄上的星形胎记与望远镜里神秘女人脖颈处的印记如出一辙。
厉屿白猛地踩下刹车,月光石戒指在方向盘上划出细碎火花。他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的机械接口正在渗出蓝色冷却液,在晨风中凝成冰晶:"我父亲的日记里提到过,星芒胎记是启动 ' 北极星 ' 终极防御的活体密钥。" 话音未落,车载电脑突然响起刺耳警报,仪表盘上所有指示灯同时变成刺目的猩红色。
南汐洛的指尖刚触到他胸口的频率存储器,车载电台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南汐洛,” 陈伯伯的声音透过杂音传来,带着金属义齿的咔嗒声,“你以为毁掉机械义体就安全了?真正的狐狸面具首领已经拿到了你母亲的基因图谱。” 通讯中断前,背景音里传来齿轮咬合的规律声响,与厉屿白体内的频率存储器共振。
“去星城市基因库!” 南汐洛猛地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潦草笔记,“1998 年 7 月 16 日,陈昭明偷走了我的胚胎样本……” 越野车在基因库门口急刹,防弹玻璃被突如其来的电磁脉冲震出蛛网裂痕。厉屿白将齿轮戒指按在门禁系统上,金属闸门升起的瞬间,无数机械蜘蛛从天花板坠落,螯肢闪烁着与林薇薇匕首同款的蓝光。
“这些是‘北极星’的防御机器人。” 厉屿白拽着南汐洛躲进标本陈列柜,机械蜘蛛的探照灯在玻璃上扫过,映出他后背齿轮结构的倒影。南汐洛突然想起母亲影象里的巨型机械装置 —— 那些齿轮排列方式,竟与厉屿白的义体完全一致。
基因库中央的全息投影突然迸发出刺目的蓝光,陈伯伯的机械义眼在数据乱流中发出刺耳的蜂鸣。镜片后的电子瞳孔疯狂收缩,映出苏婉清实验室编号的红色代码:"苏婉清当年克隆了两个胚胎,一个给了你,另一个……" 话音未落,影像在电磁干扰中碎成万千光点。南汐洛后颈的星芒胎记骤然发烫,仿佛有液态金属在皮肤下沸腾,标本柜的防爆玻璃上,竟诡异地浮现出与她胎记完全吻合的星芒图案。
厉屿白冷着脸扯断机械义臂的神经接驳线,锋利匕首划开仿生皮肤,露出内部精密的齿轮结构。当芯片插入控制台的瞬间,三百只正在爬行的机械蜘蛛突然定格,八只复眼的红光同时熄灭。南汐洛盯着基因比对结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屏幕上跳动的 DNA 图谱中,神秘女人的碱基序列与她仅有 0.1% 的差异,而所有基因缺陷的标注点,都精准地指向她后颈那处神秘胎记。
培养舱的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南汐洛踉跄后退时撞翻的胚胎培养舱里,浸泡在琥珀色营养液中的机械义体缓缓转身,狐狸面具的缝隙间渗出诡异的荧光。厉屿白将战术笔重重敲在控制台,放大屏幕角落的加密代码:"你母亲在克隆体基因里植入了 ' 北极星 ' 的自毁程序。" 他摘下祖传的铂金戒指,戒面月光石与培养舱玻璃接触的刹那,面具女人的机械胸腔迸发出蓝色电弧,心脏位置的频率存储器发出濒死般的嗡鸣。
基因库顶部的钛合金穹顶在爆炸声中扭曲变形,月光混着硝烟倾泻而下。神秘女人踏着齿轮组成的羽翼悬浮半空,机械义肢展开时带起尖锐的破空声。当狐狸面具落地碎裂,南汐洛倒抽冷气 —— 那张脸分明是自己的镜像,只是后颈的星芒胎记正散发着致命的幽蓝光芒。
"姐姐," 齿轮摩擦的机械音里藏着刻骨恨意,女人掌心的定情齿轮泛着冷光,"母亲当年把我扔进机械改造池,就是为了让你做 ' 北极星 ' 的活体密钥吧?" 南汐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临终录像里的叮嘱突然在耳畔回响。她颤抖着摘下戒指,两枚定情齿轮在空中旋转靠近,当齿轮纹路完美咬合的瞬间,基因库的承重柱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空间在能量暴走中剧烈震颤。*
“不!我的能源!” 神秘女人伸手去抓戒指,却被厉屿白的机械义体挡住。当三枚齿轮(定情齿轮与两枚戒指)达到共振峰值,神秘女人体内的机械义体突然解体,露出里面蜷缩的人类躯体 —— 那是真正的林薇薇,她手里紧握着母亲的加密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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