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心念一动。
分身目光投向云雾缭绕的山顶，下一刻，坤速身法全力催动！视线所及之处，缩地成寸！
刹那间，他已然出现在山顶，同时身体却变得更加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过了好一会儿，分身才勉强重新凝聚，体内的灵力更是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
他顾不上这些，目光迅速扫过山顶，很快便发现了一个被藤蔓半掩的幽深洞口。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纵身跃入。
落地之后，依旧是坤速开道，在蜿蜒曲折、深不见底的山洞中连续穿梭。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纪凡悄然靠近，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一处宽阔的地下石窟内，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盘膝而坐。
上方，赫然悬浮着一个足球大小、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灵玉！
那灵玉之上，还覆盖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透明纱布。
四目相对。
程局长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一道骇人的杀机骤然闪过！
分身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便觉一股无可抵御的恐怖力量袭来，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消散。
远在山脚下的纪凡猛地睁开双眼，瞳孔骤缩。
“老程……他居然还在偷灵玉？！”
纪凡惊呆了。这老狐狸，胆子也太大了！
而且，刚才那一下，分身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他吞了口唾沫，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
没有丝毫犹豫，纪凡再次凝聚出一具幻影分身，重复着之前的步骤，再次潜入山洞。
石窟内，程局长看着眼前刚刚被随手击溃的白雾，眉头不由紧紧皱起。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层出不穷的诡异手段？
下一秒，纪凡再次降临，一脸警惕地看着程局长，抢先开口：“你再敢出手，我就喊人了！”
程局长这次没有立刻动手，深邃的目光在幻影分身上下扫过，缓缓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局长说的什么话？好歹我也是武炼局编外人员，来这里当然是想看看，有没有异兽啊。”
纪凡一脸的阴阳怪气，眼神却毫不掩饰地瞅着那颗悬浮在半空的灵玉，意图再明显不过。
程局长听到‘编外人员’四个字，脸庞不由抽搐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不可能。阵法是当初我借助镇城灵器，亲手布置，这才留下后门能潜入此地。这灵玉不仅是阵眼核心，还有七层防御灵罩，别说能不能打破。一旦强行攻击，定然气息外泄，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纪凡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遗憾，但随即又理直气壮地伸出手：“见者有份！”
程局长深吸一口气，胸膛不由起伏。他挥手一招，那块罩在灵玉上的透明薄纱轻轻飘落。
从怀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布袋，将薄纱上沾染的一些细微晶莹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入布袋中，随即手腕一抖，布袋便朝着纪凡甩了过去。
动作间，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附着在了布袋上。
纪凡接过布袋，心念一动，直接选择了吸收。
【检测到灵能结晶，每转化十万灵石，需要耗1小时，预计转化时间：10小时。】
一百万灵石！
纪凡眼睛瞬间瞪圆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这些粉末，居然等同于一百万灵石！
若是能再来一份，凑齐两百万，岂不是可以直接将武灵体验卡强化到武王境？
有了这张牌，今晚那些世家哪怕是联合起来，那又算什么？
纪凡分身抬起头，看着程局长，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不够！”
程局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杀机毕现，刚要抬手。
“我保证！”
分身连忙开口，语速极快，“只要刚才那么多，这是最后一次！这对我很重要！”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想必对老程你，也同样重要。这纱布上的粉末，刮一次少一次吧？”
听到“老程”两个字，程局长额角青筋猛地暴起，但那股凌厉的杀意却又诡异地迅速平复了下去。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分身，沉默片刻，再次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扔了过去，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意味。
纪凡接过布袋，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难得诚恳地道了声：“多谢。”
然后，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预计转化时间：21小时。】
脑海中响起的系统提示，让纪凡暂时打消了对那颗完整灵玉的觊觎之心。
转化时间太长，变数太多。
至于程局长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现在一点也不关心。
有了这两百万灵石打底，一张武王体验卡唾手可得，日后就算程局长想算后账，自己又何惧之有？
刚出洞口，幻影分身便再也支撑不住，化作点点光斑，消散在空气中。
又过了一日，整个江城已被几条重磅消息彻底引爆。
其一，临安市附近突然出现一处异空间节点，能量波动剧烈，极不稳定，已有多方势力派人前往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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