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几天前,那时候,卫吟霜带着灵巧儿等人,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邢州城。她们前脚刚踏入这座城池,苏家三兄弟便也马不停蹄地跟了过来,前后相差不过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
在进城的途中,苏家三兄弟甚至还经过了自家的绸缎庄。彼时,他们满心以为能瞧见卫吟霜在绸缎庄里被人刁难的狼狈模样,想着那场面必定十分 “精彩”,心里还暗自窃喜,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可谁能料到,最终的结果却与他们想象中的大相径庭,卫吟霜不仅没陷入困境,反而应对自如,把绸缎庄里的事儿处理得妥妥当当。
苏家三兄弟见状,顿时气得脸都红了,纷纷骂卫吟霜败家。他们又气又恼,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强压着怒火,继续匆匆赶路。一心想着要尽快去拜访小公爷,指望着能从那儿寻得法子,好去对付卫吟霜。一路上,三人脸色阴沉,那愤愤不平的模样,几乎认定了要与卫吟霜的仇恨不共戴天。
那一日,邢州城的街道上,阳光洒落在地面,泛起一片金黄。车夫老张稳稳地将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前,随着一声轻喝,苏怀祥动作利落地率先跳下车,他站在车旁,回首朝着车内的几人高声喊道:“都别磨蹭了,先寻个地方落脚,把身子歇好了,再去寻那郭小公爷不迟。” 其余众人听了,纷纷应和一声,便依次下了车,鱼贯而入进了客栈。
踏入客栈,苏怀玉的目光便开始在这四周逡巡打量起来,一边细细看着,一边忍不住感慨道:“这邢州城不愧是皇上老家,瞧瞧这处处都透着一股子富贵的气息,咱们可得处处小心着点儿行事,可千万别学那卫吟霜,刚来这儿就被人讹诈了钱财,那可真是够倒霉的。” 苏怀晨听了这话,赶忙连连点头称是,脸上满是认同之色。
然而,一旁的苏怀祥却满脸不屑,冷哼一声后,撇着嘴说道:“哼,哪里是什么被人讹诈,分明就是卫吟霜那个贱人根本就不把钱当回事儿,肆意挥霍。依我看呐,八成是因为花的那些钱不姓卫,要是换做是她卫家自个儿的店铺,她能这般大手大脚地糟蹋钱财吗?” 这话题一提起,哥三个的脸上瞬间就涌起了一阵恼怒之色,显然对卫吟霜这事都憋着一肚子的怨气。
在客栈稍作休整之后,几人各自换上了一身颇为得体的衣裳,依照之前千辛万苦打听好的地址,准备动身前往郭小公爷的府邸。苏怀玉眉头紧紧皱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六哥,眼瞅着这马上就要到国公府了,你可得跟我们交个底,你到底认不认识那小公爷?咱可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就去了,万一到时候被人家乱棍给打出来,那可就太丢人现眼了。” 苏怀晨也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附和着说道:“就是啊,被打出来倒还算是小事儿,要是因此被安上个擅闯亲贵府邸的罪名,那咱们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被他俩这么一说,苏怀祥心里其实也开始打起了鼓,暗自思忖着。说认识小公爷吧,其实也就仅仅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当时不过是简单寒暄了几句,也就是靠着同科考试这点情分,勉强算得上是认识。可人家小公爷那可是顺顺当当中了秀才,他自己却名落孙山,就这点所谓的同年取士之谊,实在是牵强得很呐。
可即便如此,之前大话都已经撂出去了,这时候要是打退堂鼓,连见都不敢见了,那往后还怎么在人前抬头。苏怀祥一狠心,暗暗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想着要是这关系不够硬,那就拿钱财来铺垫呗,哪怕是把自己身上那些个值钱的扳指和玉佩都给当了,那也在所不惜。
当下,他便让苏怀玉和苏怀晨两人先暂且休息一会儿,自己则准备再去四处打听打听,看看那小公爷这会儿在不在家。苏怀玉和苏怀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都对他这真实目的有些疑惑,可又觉得多说无益,反正能不能见到小公爷还两说,就算是拖延这一盏茶的功夫,该丢人的终究还是丢人。
又等了好一阵子,苏怀玉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便扭头对车夫老张说道:“老张,你去瞧瞧我六哥吧。我这心里头直犯嘀咕,怕他自己一个人莽撞,先跑去国公府探风了,万一要是被人家府上的护院发现,给扣下来关进牲口棚里,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苏怀晨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打趣道:“七哥,你这也太不盼着六哥好了吧,我这还病着,你就不能说点儿吉利话。”
老张在一旁暗自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回跟着这哥仨出来,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懒,还一个比一个会指使别人,自己总这么忍气吞声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毕竟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在一起共事多少天。想到这儿,老张便反驳道:“七爷,不是小的不想去啊,实在是太累了,这一路上都没怎么合过眼。我这要是去了,怕路上一走神儿打瞌睡,跟六爷错过了,到时候还得劳烦你们再去找我,这不耽误时间嘛。要不,还是七爷您亲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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