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运河的焦烟未散,盐价已如野马脱缰。**
沈云昭的轮椅碾过码头的炭黑残木,指尖拈起盐船碎板上的狼头刻痕。郑万金递来的市价单簌簌作响:“昨日盐价每斗百文,今晨暴涨至三两!”
“北狄在漕运码头囤盐三十万石。”碧玉展开密报,“他们算准运河爆炸后官盐断绝...”
话音未落,对街盐铺突然挂出新牌:粗盐五两,细盐十两!人群哄抢中,粮行赵老板的马车疾驰而来,车帘掀处竟是北狄三王子拓跋宏!
“沈东主。”拓跋宏抛来盐袋,“北狄愿以成本价供盐,只要商会交出玉佛密道图。”
沈云昭抖开盐袋,雪白盐粒里混着灰色晶体。“矿盐掺毒砂,好手段。”她突然扬手,玄甲卫抬出十口铁箱当街开箱——箱中盐山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蓝!
“江南盐场昨夜全数污染。”她捻起盐块掷向拓跋宏,“王爷猜猜,毒盐源头在哪儿?”
拓跋宏袖中弯刀寒光乍现时,沈云昭的轮椅突然下沉。地道闭合的刹那,她瞥见对方腰牌闪过金簪纹样——竟与柔嘉贵妃遗物一模一样!
地道中,沈云昭眉头紧锁,柔嘉贵妃乃先皇宠妃,多年前暴毙,其遗物怎会与北狄三王子有关?她让碧玉速查柔嘉贵妃当年之事,自己则盘算着如何应对当下盐荒与北狄的阴谋。
此时,郑万金匆匆来报,说城中已有百姓因食用毒盐病倒,人心惶惶。沈云昭当机立断,下令商会暂开私仓,以平价售盐,稳住民心。
与此同时,她暗中安排玄甲卫顺着毒盐线索追查,发现竟指向京城的一处神秘府邸。就在沈云昭准备深入调查时,宫里传来消息,皇帝宣她进宫。
踏入皇宫,沈云昭心中已有几分揣测。大殿之上,皇帝面色凝重,质问她盐荒之事。沈云昭不卑不亢,将北狄阴谋和盘托出,并提及拓跋宏腰牌与柔嘉贵妃遗物之事。皇帝听后,龙颜大怒,即刻下令彻查。沈云昭明白,一场更大的风波即将来临。
#### (中)
**幽暗密道里,轮椅轴承碾过青苔。**
沈云昭转动扶手机关,轮椅侧板弹开暗格。柔嘉贵妃的金簪插入石壁锁孔时,整面墙轰然翻转,露出冰窖般的密室。冰墙上挂幅泛黄的《漕运盐路图》,朱砂标记的矿点被北狄狼头覆盖。
“十年前柔嘉贵妃遇害前...”郑万金举起夜明珠,“将商会密库改造成抗狄据点。”
冷光移向墙角铁箱,箱内账册记载触目惊心:永昌二十三年,北狄以粗盐换走江南三十万担生丝,转手将毒盐卖回给盐商!
“毒盐案是幌子。”沈云昭翻到末页密函,“他们真正要的是盐道下的钨矿——造箭镞的绝佳材料。”
暗门突响。碧玉捧来烧焦的襁褓残片:“绣娘用茜草汁复原了图腾!”残布浸入盐水的刹那,凤凰暗纹化作北狄文字:“圣女血脉通盐脉,钨砂淬火凤归巢。”
沈云昭突然咳出带盐霜的血。锁骨胎记灼如烙铁,冰墙上竟映出钨矿脉络图!
---
**三更的盐市灯火通明。**
沈云昭的盐车插着“官盐二十文”的旗幡,车队却直冲拓跋宏的盐仓。北狄护卫拔刀厉喝:“再近一步格杀勿论!”
“本官奉旨查扣毒盐。”她亮出钨矿督造令牌,“有人举报盐仓下私挖矿道!”
拓跋宏狂笑着掀开盐垛——下面全是沙土!“沈云昭,你输在贪便宜!”他甩出契书,“江南盐商已全与我签约,明日盐价将涨至二十两!”
话音未落,运河突然传来连绵巨响。火光冲天中,十条盐船接连爆炸,船底泄出的竟是黄澄澄的矿盐!
“本官用钨矿令牌调了蜀地矿盐。”沈云昭微笑,“至于您囤的三十万石...”她扬手指向盐仓顶棚。玄甲卫斩断绳索,棚顶“官盐二十文”的巨幅布幔轰然垂落,盖住所有北狄盐垛!
人群沸腾着冲垮护卫。拓跋宏拔刀劈向沈云昭时,轮椅扶手突然射出盐针——细盐混着毒砂灌进他口鼻!
拓跋宏捂着口鼻,痛苦地倒地挣扎。沈云昭冷冷看着他,“这便是你用毒盐害百姓的报应。”此时,玄甲卫押着几个神色慌张的人前来,“沈东主,这几人是盐仓内应,已招供受北狄指使。”沈云昭点头,让将他们收押。忽然,一名玄甲卫匆匆来报:“沈东主,京城神秘府邸那边有异动,似在销毁证据。”沈云昭当机立断,安排好盐市后续事宜,便带着玄甲卫赶往京城。赶到府邸时,里面火光冲天。沈云昭率众冲进去,在废墟中发现了一些残缺的书信,上面隐约提到与北狄勾结以及谋夺钨矿之事。正当她准备进一步追查时,宫里又传来消息,皇帝急召她回宫,似乎事情又有了新的变数。沈云昭深知,这场围绕盐和钨矿的阴谋远未结束,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 (下)
**乾清宫的盐灯噼啪作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