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昏黄的瓦斯灯突然"噼啪"闪动,将维克多脸上那道贯穿左颊的刀疤映照得如同蜈蚣般蠕动。他缓缓放下古巴雪茄,烟灰缸里积攒的灰烬突然被渗进来的夜风吹散——就像他们即将被抹去的存在痕迹。
"有意思。"维克多的俄式英语带着伏特加般的浓重口音,指尖划过通缉令上队员们的照片。
当触到"使用钋-210进行暗杀"的指控时,他金牙闪过一道寒光:"你们政府军采购清单上的签字,需要我提醒是哪位将军的吗?"
牛温突然掀开地图,露出下面藏着的卫星电话。屏幕上正在播放新闻画面:日内瓦裁军会议现场,漂亮国代表正指着维克多小队的照片慷慨陈词。
镜头扫过观众席时,维克多认出了三个被他亲手训练过的"客户"——此刻他们正襟危坐,脸上写满道貌岸然的震惊。
参谋的手已经按在了配枪上,帐篷外传来装甲车引擎预热的声音。
维克多却突然笑起来,从内袋掏出一个怀表大小的装置,表盘上的辐射标志正在闪烁红光:"知道为什么选择钋吗?它的半衰期刚好138天——"他轻轻按下按钮,"正好够我走进任何一间国际法庭。"
指挥部的无线电突然爆发出刺耳杂音,辐射警报器在营地各处尖啸。牛温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盖革计数器突然飙升至危险阈值,终于明白那些美钞为什么始终没人去碰——每张钞票的油墨里都掺着看不见的死亡。
政府军前线指挥部的帐篷里,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雪茄和血腥味的混合气息。牛温坐在折叠椅上,面前摊开的作战地图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那是三小时前处决战俘时溅上的。
他将一叠美钞甩在桌上,崭新的百元大钞散开,像一场绿色的雪。
"任务完成得很好,维克多先生。"牛温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过,你们的服务……到此为止了。"
维克多坐在他对面,脸上的刀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他盯着那叠钞票,没有伸手去拿,而是缓缓吐出一口雪茄烟:"什么意思?"
牛温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参谋立刻递上一份文件。
维克多扫了一眼,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份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上面清晰地印着他和他的小队成员的照片,罪名栏赫然写着:"战争罪、使用违禁武器、跨国谋杀"。
"很不幸,"牛温假惺惺地叹气,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牵动脸颊上那道被磷火烧伤的疤痕。
他故意用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指敲了敲桌上的《纽约时报》,头版照片里戴着防毒面具的儿童尸体,在晨光中纤毫毕现。"你们的身份'意外'泄露了。"
他特意在"意外"两个字上咬了重音,眼睛瞟向办公室角落那台还在冒烟的碎纸机——里面隐约可见半张CIA联络员的证件残片。
维克多的金牙在阳光下闪了闪,他认出了照片背景里那棵被烧焦的菩提树——正是三天前他亲自用白磷弹点燃的。
现在那焦黑的树杈像指控的手指般刺向天空,树下躺着具小小的尸体,孩子手腕上还系着维克多小队发放的"救援物资"包装绳。
"为了缅甸的'国际形象'..."牛温站起身时,故意让腰间的黄金手枪碰响桌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维克多,注意到这个俄国佬的右手无名指缺了一截——那是上周狙击手的杰作。
"我们不得不'遗憾'地与你们划清界限。"他掏出一份文件,落款处已经盖好国防部的孔雀徽章火漆印,只是日期故意空着。
窗外突然传来直升机桨叶的轰鸣,三架漆着UN标志的黑鹰正在降落。维克多眯起眼睛,看到机舱里《纽约时报》记者的相机镜头正闪着冷光。
他突然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嘲讽。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只见他的牙齿间镶嵌着一颗微型氰化物胶囊,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真是……感人的欢送仪式啊。”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在帐篷内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止了流淌。
维克多身后的雇佣兵们迅速做出反应,他们的手指紧紧扣住扳机,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帐篷内的每一个人。政府军卫兵们也毫不示弱,他们的枪口微微抬起,与雇佣兵们对峙着,一场血腥的冲突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维克多却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帐篷内回荡,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慢慢地站起身来,两米高的身躯在帐篷内投下了巨大的阴影,仿佛整个帐篷都被他的气势所笼罩。
“你们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早有预料。牛温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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