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易中海望着阎阜贵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叶的苦涩在舌尖化开,却让他觉得格外甘甜。
"这是有主意了?"一大妈拿着抹布擦拭柜子,瞥见丈夫的表情,轻声问道。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几分:"小蒙那孩子...确实不错,就是太有自己想法。"
易中海转动着茶杯,瓷杯上的搪瓷茶缸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但这事你别管。"
一大妈的手顿了一下。几十年了,每次易中海要做些不上台面的事,都是用这种语气打发她。
"我这不是为了咱们以后吗?"易中海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带着那种一大妈熟悉的、令人心碎的无奈。
"养老的事有柱子了,徐家两口子只是失踪,万一哪天回来..."
一大妈沉默地拧着抹布,脏水滴滴答答落进盆里。知道丈夫又在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也说服他自己。
"我去烧洗脚水。"一大妈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端着水盆走向厨房。
.......
与此同时,阎家屋里却洋溢着一种诡异的兴奋。
阎阜贵一进门就反手插上门闩,连眼镜都来不及摘就拉着三大妈坐到炕沿上。
"老易答应了?"三大妈眼睛发亮,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手里还抓着补了一半的袜子,针尖在油灯下闪着寒光。
阎阜贵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不光老易,这事得三个大爷一起。"
阎阜贵压低声音,"但咱们不能挑头。"
三大妈眼珠一转:"刘海中能答应?那老东西精着呢!"
"所以得找个枪使。"阎阜贵的镜片反射着油灯的光,遮住了他眼中的算计,"贾张氏最合适。"
三大妈猛地拍了下大腿,差点扎到手里的针:"妙啊!她家棒梗没去成徐蒙那补课,肯定憋着火呢!"
凑近丈夫,身上带着股陈年的樟脑味,"明天我去跟他聊聊,保准挑得她跳脚!"
阎阜贵满意地点头,手指在炕桌上画着圈:"等闹起来,我们三个大爷就出来主持'公道'..."他特意在"公道"二字上咬了重音,"让徐蒙出点血。"
"最好能把房子..."三大妈迫不及待地接话,呼吸都急促起来。
"给解成结婚用。"阎阜贵眯起眼睛,仿佛已经看到儿子在徐蒙的房子里拜堂的场景,"不过这事先别告诉解成。"
三大妈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笑起来,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等生米煮成熟饭,让老大每个月交三块钱房租..."她掰着手指头算,"加上解成的房租,再有半年,你那自行车..."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
.......
第二天一大早,徐蒙在家里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拿着自己的教案就出门了。
"最好永远别回来!"
阎阜贵透过窗户缝盯着徐蒙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低语。转身对正在熬棒子面粥的三大妈说:"老伴,我先去学校了,给家里省顿早饭。"
三大妈搅粥的手顿了顿,锅里的稀粥几乎能照见人影。
三大妈抬头露出赞许的笑容:"去吧,本来也没下多少面了,"眼角余光瞥向墙角的面袋——那里只剩下薄薄一层玉米面。
阎阜贵整了整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领子。教师工资加上阎解成打零工挣的不到二十块,要养活六口人,连窝头渣渣都得从桌子上捡起来。
阎阜贵摸了摸空瘪的胃部,那里已经习惯了一上午的饥饿感。
"别忘了今天的事。"阎阜贵临出门前压低声音提醒,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
三大妈会意地点头,脸上的皱纹挤成一朵菊花:"放心,我盯着呢。"
.......
贾家
秦淮如麻利地搅着锅里的菜糊糊,时不时瞥向里屋,贾张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口水在枕巾上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妈,饭好了。"秦淮如轻声唤道,声音恰到好处的恭敬,眼神却冷得像冰。
见贾张氏毫无反应,秦淮如提高音量:"妈,我去上班了!饭在锅里!"
小当和槐花乖乖坐在小凳上,两双大眼睛盯着母亲。
秦淮如摸了摸两个女儿枯黄的头发,柔声嘱咐:"看好妹妹,别吵奶奶睡觉。"
秦淮如在"奶奶"两个字上咬了重音,带着微妙的讽刺。
小当懂事地点头,却在小声问:"妈,棒梗哥又跑出去玩了,他的早饭..."
"留着他回来吃。"
秦淮如拿着自己的布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得赶在七点半前到轧钢厂,迟到一次扣五分钱,够买半斤粗盐了。
日头渐高,院里安静下来。三大妈坐在窗前,手里纳着鞋底,眼睛却一直瞟中院那个圆门。
.......
直到快十点,贾张氏在炕上一阵扭曲,然后才从炕上起来。
贾张氏顶着鸡窝头,趿拉着破布鞋,捂着肚子冲出来。她肥硕的身躯把门框堵得严严实实,脸上的横肉因为内急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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