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的背一下子佝偻了,许母则开始无声地流泪,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院子里已经有几个邻居探头张望,娄晓娥的声音适时地提高了一些:"爸、妈,你们别太难过...大茂他...总会出来的..."
许母突然抓住娄晓娥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你现在是什么打算?离婚还是..."
娄晓娥疼得吸气,但没挣脱,反而用另一只手覆上许母的手背:"妈,您说什么呢...我现在还是许家的媳妇..."她低下头,"虽然大茂他...在外面...但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句话引得围观的邻居一阵唏嘘。
许母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赶紧松开手。
许父重重地叹了口气:"晓娥啊...那你..."
"我以后会常来看您二老,"
娄晓娥把鸡蛋篮子放在门槛上,"虽然我不会做饭...但您缺什么就托人带话,我给您送来...其他的...等大茂出来...再说吧..."
许母突然哭出声来:"我苦命的儿啊..."转身扑进许父怀里,完全忘了刚才还在骂娄晓娥是"丧门星"。
娄晓娥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引得邻居们更加同情。
卖菜的李大妈第一个走过来搂住她的肩:"好孩子,别难过了...走,去婶子家坐坐..."
许父看着被邻居们围住的娄晓娥,眼神复杂。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许父扶着哭得站不稳的老伴回了屋。
娄晓娥被邻居们拥着往外走.
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娄晓娥轻轻舒了口气——这场戏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许大茂父母的表现完全在徐蒙的预料之中:先是震惊否认,然后是愤怒,最后是绝望的接受。
而娄晓娥自己在整个过程中表现的忍辱负重,已经成功赢得了所有旁观者的同情。
更重要的是,娄晓娥刚才那番话里埋下了关键信息:许大茂不仅犯罪,还在监狱里加刑五年。
这个消息会像野火一样传遍整个胡同,彻底断绝许家老两口日后翻案的可能。
......
何雨水拎着一把水灵灵的小白菜,站在徐蒙家门口探头探脑。
徐蒙正坐在堂屋看小说,头也不抬地说:"要进就进,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哥,"何雨水跨过门槛,"我刚才想去看看娄姐,但她好像没在家,你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吗?"
徐蒙的视线从书页上移开,指了指对面阎埠贵家。
"这件事你该去问一下阎老师,阎老师才是管这个的。"
徐蒙紧接着就模仿着阎埠贵平时说话的语气,"干什么都要问,要不然你把房子换一下,住在门房那里,以后谁进来出去的,你都去问一下,人家干啥去了!"
何雨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呗,那么多话干啥?"
徐蒙"切"了一声,把书翻过一页,慢悠悠地说:"你娄姐干啥去了,我还真的知道。"
何雨水眼睛一亮,手里的小白菜也不洗了,直接搁在厨房门边的水桶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徐蒙跟前。
"她去哪了?"
徐蒙把自己的搪瓷茶缸往前推了推,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何雨水撇撇嘴,拿起暖水瓶给他续上热水:"现在可以说了吧?"
徐蒙呷了一口茶,眯起眼睛:"你娄姐,她去演戏了。"
"啊?"何雨水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转念一想,突然恍然大悟。
"哦——"何雨水拖长了声调,眼睛滴溜溜地转,"是去许大茂父母那儿?"
徐蒙笑而不答,继续看他的小说。
阳光透过窗户上的薄纱照进来,在徐蒙侧脸投下细碎的光影。
"哥,"何雨水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说娄姐这招能行吗?许家那两个老的可精着呢。"
徐蒙终于合上书,目光变得认真起来:"正因为精,才更要演全套。许大茂进去了,他父母现在最怕的是什么?"
何雨水想了想:"怕没人养老?"
"没错。"徐蒙点点头。
"娄晓娥现在给他们送温暖,表面上是念旧情,实际上..."
徐蒙做了个收紧的手势,"是在给他们套缰绳。"
何雨水倒吸一口冷气:"娄姐这么厉害?"
"你以为呢?"徐蒙轻笑,"能在许大茂那种人手底下忍三年的女人,能是简单角色?"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徐蒙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屏息听着。
脚步声经过门口,渐渐远去。
"不是娄姐。"
何雨水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说许大茂还能出来吗?"
徐蒙摇了摇头,这件事现在不是他能控制得了,许大茂能不能出来,完全取决于娄家想不想让许大茂出来。
"谁知道呢?监狱里打架斗殴是常事,要是出来的时候,许大茂再跟人打一架.."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
何雨水心领神会,正要再问,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和徐蒙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走到窗前。
娄晓娥正被几个大妈围在中间,脸上挂着泪痕,衣服也皱巴巴的。
一个其他院的大妈搀着她,嘴里不住地数落:"许家那两个老不死的,活该断子绝孙!"
"出事了!"何雨水转身就要往外跑,被徐蒙一把拉住。
"别急,"徐蒙低声道,"别坏了你娄姐的事!"
何雨水愣了愣,随即会意,调整了一下表情才走出去:"娄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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