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在赤裸裸地揭他伤疤,提醒他被撸了班主任、连带着那点可怜的班主任补贴也飞了的事实吗?
还“桃李满胡同”?讽刺!赤裸裸的讽刺!阎阜贵气得浑身哆嗦,手指头都蜷了起来。
还没等阎阜贵组织好语言反击,徐蒙突然“哎哟”一声,猛地抬手,用指尖非常轻、非常假地在自己嘴唇上碰了一下,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极其夸张的“懊悔”表情。
“哎呀呀!瞧我这张嘴!”
徐蒙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歉意”。
“真对不住!真对不住啊阎老师!您看我,忙糊涂了!这都忘了…您瞧我这记性!”
徐蒙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又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嘴。
“我光顾着向您请教怎么当好年级主任了,”
徐蒙“懊恼”地摇着头,眼神却锐利如刀地钉在阎阜贵脸上。
“完全忘了您现在…呃…情况特殊!您这…现在既不是年级主任,”
徐蒙故意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甚至连班主任…都不是了!唉!”
徐蒙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充满了虚伪的同情。
“阎老师,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嘴快,想到您以前的风光,顺口就…唉!怪我!怪我!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您了!”
徐蒙心里想着: “对不住?老子就是故意的!看到你这副吃了苍蝇又吐不出来的样子,比喝了二两牛栏山还舒坦!风光?你阎老西以前在小学那点‘风光’,不就是仗着资历老点,会算计点补贴吗?跟我比?提鞋都不配!还打秋风?老子今天就让你秋风扫落叶,啥也捞不着!”
这一连串的“道歉”,字字诛心,句句打脸!尤其是那句“连班主任都不是了”,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了阎阜贵最脆弱的地方。
阎阜贵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胸口憋闷得快要炸开!
指着徐蒙,阎阜贵手指颤抖得厉害,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阎阜贵那张平时能说会道、算计起人来头头是道的嘴,此刻仿佛被冻住了。
“你…你…你…”
阎阜贵“你”了半天,脸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最后只剩下无尽的屈辱和愤怒在眼中燃烧。
死死地盯着徐蒙那张写满“无辜”和“歉意”实则得意洋洋的脸,阎阜贵恨不得扑上去挠他个满脸花!
阎阜贵心里冒火,但是只敢在心里想。
“徐蒙!你个王八羔子!小人得志!忘恩负义!当初在红星小学,老子好歹也算你半个前辈!你刚毕业那会儿,屁都不懂,不是我阎阜贵…(此处省略阎阜贵自我美化的五百字)”
“现在攀上高枝儿了,调到高中就了不起了?当个破年级主任就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了?拿自行车显摆!拿年级主任戳我心窝子!还假惺惺道歉?我呸!老子恨不得…恨不得…”
阎阜贵脑子里闪过无数恶毒的咒骂和想象中徐蒙倒霉的画面,但残存的一丝理智死死地拽住了他。
最终,所有的愤怒、屈辱、不甘,都化作一股强烈的冲动——逃!远离这个魔鬼!
阎阜贵猛地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变了调的“哼!”。
那声音带着哭腔和压抑的狂怒。阎阜贵再也不敢看徐蒙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当场气死,猛地转过身,佝偻着背,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踉踉跄跄地朝着自家那间位于前院、正对着大门的东厢房冲去。
那背影,狼狈得像只被踩了尾巴又淋了开水的落汤鸡。
徐蒙看着阎阜贵那仓皇逃窜的背影,脸上的“歉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捉到老鼠后的慵懒和戏谑。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拍过车座的手——仿佛拍阎阜贵一下都脏了他的手。
徐蒙看着阎阜贵的背影,小声的念叨着。
“啧,这就受不了了?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就这点道行,还天天想着算计别人?连个像样的反击都组织不起来,真没劲。”
“不过…看他那副样子,晚饭估计是气饱了,省粮食了。”
徐蒙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挺好,省得他再出来恶心人,堵着门讨饭,影响我们院儿形象。”
徐蒙把擦过的手帕随手塞回口袋,动作带着一种胜利者的随意。
重新扶好自行车,徐蒙目光扫过阎阜贵家紧闭的房门,又瞥了一眼空荡荡的院门口,仿佛在确认那只讨厌的“苍蝇”确实被赶跑了。
推着车,徐蒙步履轻松地跨过四合院那不算高的门槛,锃亮的自行车轮在青石板上碾过,发出轻微的、却仿佛宣告着某种胜利的“沙沙”声。
“叮铃铃…”
徐蒙心情颇好地又拨了一下车铃,清脆的铃声在四合院的前院里回荡开来,像是在宣告。
这片地盘,暂时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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