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个澡都不老实,湛驹鹏按住了徐璟霜蠢蠢欲动的手,出声制止:“认真洗,不准贪玩,一会儿我们还要去和杜清随吃饭。”随后又打了一下徐璟霜的手背,清晰的在上边印下了一道红痕。
这一巴掌虽然湛驹鹏不轻不重没用多大的力气,但徐璟霜此刻确实委委屈屈,眼泪猛地在眼眶里打转,已经快出到眼皮处了,他把被湛驹鹏打红的手捂住抱了起来,眼睛狠狠朝着湛驹鹏瞪了起来,瘪着嘴巴还要扁成小鸭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湛驹鹏的心软化了一番,抬手在他已经湿漉漉的银白发上边揉了揉,随后又在他的耳垂上捏了捏,这次的动作很温柔,不至于让人感到疼痛,湛驹鹏轻声哄着:“好了好了,等会儿给你买前两天的小蛋糕来吃,咱们一会儿带去餐厅吃好不好?”湛驹鹏轻手抚摸上徐璟霜的眉角,语气间满是明眼人可以听出来的宠溺。
当然他没有表明这件事的谁对谁错,毕竟有些该惩罚的就要惩罚,你可以哄着,但是不能随便向该做的事示软。
原本还哭哭啼啼的徐璟霜,在听到湛驹鹏说要请他吃小蛋糕时,他顿时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敏感词汇,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连忙就把原本要掉不掉的眼泪给憋了回去,整个过程就好像洗了把手一样。
果不其然,在小蛋糕的指引诱惑下,徐璟霜不再闹腾跟湛驹鹏计较打他手背的事了,转而认真的开始洗澡起来。
十五分钟后,一个白白嫩嫩的银白头少年站在洗手台的玻璃镜子前,整个人因为洗过澡的原因变得神清气爽,银白色的发丝偶然滴落一两颗小水珠,湛驹鹏正拿着吹飞机给他细丝细致的吹着干湿的银白头发。
徐璟霜扭了扭头,开始欣赏着自己身上新换的粉色卫衣,徐璟霜玩弄着粉色的卫衣帽,觉得好玩极了,随后又扯了扯裤袋,结果里面掉出了这个衣服的牌子,估计是先前让售货员剪的时候不小心顺回来了,就揣在了口袋里边。
徐璟霜好奇的瞪着掉在地上的牌子,直接弯下腰去捡了起来,银白色的发丝翘了又翘,非常的可爱。但捡起来的时候,却因为动作太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与洗手台的距离。
"啊!"
只听"哐当"一声闷响,他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洗手台锋利的大理石边沿上。这一下撞得极重,整个洗手间都回荡着撞击的声响。徐璟霜顿时眼前一黑,痛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捂着额头蹲在了地上。
"呜哇——"片刻的麻木过后,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他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和刚才溅落的水渍混在一起。
湛驹鹏原本在门外等着,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看到徐璟霜缩成一团的样子,他心脏猛地一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人拉了起来。
"让我看看!"湛驹鹏的声音都在发抖,他强硬地推开徐璟霜死死捂着额头的手,只见原本光洁的额头上已经鼓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周围的皮肤泛着骇人的青紫色,边缘已经开始发红肿胀。
徐璟霜疼得直抽气,泪水模糊了视线,长长的睫毛被浸得湿漉漉的。他一边抽噎一边含糊不清地喊着疼,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
湛驹鹏心疼得不行,赶紧把人揽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不哭了不哭了,吹吹就不疼了。"他放柔声音哄着,小心翼翼地拨开徐璟霜额前被汗水浸湿的柔软碎发,对着那个触目惊心的大包轻轻吹气。
"还疼不疼?"每吹几下,湛驹鹏就要紧张地问一次,手指都不敢真正碰到伤处,只能虚虚地悬在周围。他看到徐璟霜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忍不住用拇指轻轻拭去,结果对方一瘪嘴,又滚下两行新的泪来。
"疼......"徐璟霜带着哭腔嘟囔,不自觉地往湛驹鹏怀里钻了钻,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蹭掉眼泪。他的呼吸还没平稳,时不时就要抽噎一下,抓着湛驹鹏衣角的手指都在发抖。
说罢同时还把拽着牌子的手举起来,看到牌子之后,又连忙破涕为笑的对湛驹鹏道:“迪迪哥哥!拿到啦!!”
湛驹鹏:“..........”
不是吧,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这个注意力被转移的也太快了吧?他现在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先担心??
湛驹鹏无奈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被磕到的地方,无奈又宠溺道:“好了好了,你很厉害,我先找药给你擦擦,你不要乱动。”
杜清随原本在楼下坐等着跟萧伊航吐槽八卦打发时间,听见徐璟霜的哭声时他还是下意识的蹿的一下跑了上来,全然忘记了先前的忘本行为----再也不接触小孩子。
他闻身赶来时正好瞧见徐璟霜额头处肿出来的大包,差点给他惊掉下巴,他望了望,诧异道:“什么情况啊?怎么搞了这么一个大包出来?蚊子变异成丧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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