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眠红着眼睛仰起头看他,两只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兔子玩偶,更像个小兔子了,“真的吗?”
小黑蛇缠绕的更紧了,好似要提醒阮知眠,不要相信时鹤。
“嘶嘶。”
可惜,阮知眠听不到,完全被眼前的Alpha装出来的温柔模样所哄骗,柔软的手指搭在耳边,轻轻道,“疼不疼啊。”
时鹤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在年幼时期便认识到了人性的丑陋,他假装不知情,冷漠的观察着父母浪荡的生活。
他一度讨厌世上的所有人,也讨厌所有的爱。
爱,不过是人类展示出来的东西,虚伪缥缈,根本不存在。
在大部分时候,爱只是自我约束的绳索,是道德约束。
因为爱,父母要对子女负责,也因为不爱,可以随便养育孩子。
爱让父母结婚生下他,在不爱后便可以折磨他,看着时家同龄的孩子欺负他,甚至送给他们礼物。
时鹤早熟,他从很早就开始知道,自己是在不正常的环境下长大,理所应当,他也不是一个正常人。
所以,时鹤从不忍耐,有人撕开他的试卷,他会直接找到那个孩子,把对方按在时家精心修建的水塘里。
也有人拿着礼物到他面前炫耀,试图告诉他,再优秀的成绩也换不来时家长辈的青睐。
你是一个怪胎。
当天夜里,收纳礼物的礼物房遭遇一场意外的火灾。
所有的方向都指向时鹤,只是他们没有证据,几个孩子哭诉着找长辈做主。
时鹤被罚跪,被按在地上道歉。
他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冷眼旁观着所有闹剧。
只是偶尔,他会问时家之外的人,比如家庭教师。
“老师,为什么他们还活着?为什么我还活着?”
父母高薪聘请的归国家庭教师,当然不会回答他这样尖锐的问题,但会在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递给他一本书。
“时鹤,有些答案要自己找。”
“我们每个人都被困在了自己的人生里。”
直到十岁,一场车祸终结了糟糕虚伪的一切,他被彻底扔开,先是丢在疗养院里,再是丢到国外。
他至今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会认为他是害死母亲的真凶。
十几年独自成长,从未得到过任何家人的温情,他只是一日日麻木的生活着。
阮知眠是明亮的,温暖的存在。
这样的他,现在却固执的想要得到阮知眠的爱。
阮知眠温软的嗓音落在耳边,“时鹤。”
时鹤抬起手臂,抓住阮知眠的手,“现在不疼了。”
不过几句话,说的心软几分。
阮知眠板着小脸忍住没有再去关心时鹤耳朵痛不痛,往常都会一连问好多次。
不过,总算肯张口吃饭了,小脸鼓着吃切下来的面包块。
牛角包刚热过,酥皮酥脆,燕窝银耳红枣粥炖的入口即化,不知不觉就被抱着吃完了。
很乖。
时鹤第一次喂人吃饭,他很小心,面包切成小块,粥也等温度合适才端进来。
一顿晚餐吃完,时鹤快速喝了营养液,把碗筷端出去。
阮知眠抱着兔子玩偶,才发觉这只和他放在宿舍,还有家里的一模一样,是小姨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他很喜欢。
雪白的手指伸出,轻轻拽了拽兔耳朵。
偷偷买和他一样的玩偶。
公寓大厅,Alpha手机屏幕上正是卧室天花板实时同步的监控画面,阮知眠正拉开床头柜,找手机。
他倒了一杯温水,放蜂蜜,用勺子搅开。
时鹤重新走进卧室,“喝水吗?”
“我的手机。”
“在充电。”
看不到手机,阮知眠不理他。
时鹤去书房拿过来,手机开机后,并没有很多信息,因为阮知眠提前和父母朋友说过,在这件事结束后,他要出去散心一段时间。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知眠看向时钟,还有一个小时,任务就要失败了,他收起手机,拉了拉被子,抱紧怀中的兔子玩偶。
“时鹤…”
阮知眠小脸抬起,手指抓住时鹤的手腕,瓮声瓮气的说,“我…不舒服…”
一定要把时鹤支开。
阮知眠扒着脑子里看过的霸总电视剧,努力寻找每一个理由,粉扑扑的小脸紧跟着低下去,整个人都要红透了。
他的额头抵在时鹤的胸膛上,靠近Alpha的耳朵,小声说了几个字。
为了逃跑,拼了。
时鹤看了一眼腕表,“我去买药。”
乖小猫窝在床上,重新把自己藏进去了,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我等你。”
时鹤关门下楼,阮知眠一直没有动。
等到球球声音出现才起身,他拿过一旁的水杯,很自然的球球对话。
[这里有监控,我屏蔽了。]
[我们先走。]
屏蔽监控画面后,阮知眠扶着墙一步步走出公寓玄关,他走进右侧的电梯,由球球帮他刷卡,先往上走。
[眠眠,你的任务进度条走完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显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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