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溟儿第十二次念起回光咒时,魂体一阵晕眩,再次缓缓睁眼,正想骂那不靠谱的胖师叔时,就看见一个红衣女鬼正和师叔缠斗。
赶忙站起身,想去给师叔帮忙,可那女鬼看到赵溟儿站起身,便卸了力道,转身向她扑来,赵溟儿刚起了个手势,想掐诀念法斗一斗这女鬼。
女鬼却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师,我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求你帮我,我要报仇。”
看着跪地的女鬼,赵溟儿眨了眨眼,不确定,再看看,蹲下身后扒开女鬼遮住脸的头发:“啊......怎么是你啊?妙娜?”
女鬼抬起头,表情明显错愕,不明白眼前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自己一个百年前的人的名字,但也没敢再继续追问,只是老实的跪在原地,任由赵溟儿打量。
赵溟儿的错愕并不比妙娜少,甚至更深,毕竟她刚刚还看到这人眼睁睁地看着秦三郎将发妻和亲子割喉,这会儿就看见她的怨灵。
这怨气,甚至比贞娘还要深,贞娘母子俩的鬼魂在七星阵里也愣愣的看着这边跪着的妙娜,眼神中明显的不解,也能看出他们对此事浑然不知。
而且看这妙娜的样子,肚子浑圆身穿嫁衣,显然是孕期将满快要产子的时候死的,带着疑问,赵溟儿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怨气会这么重?”
妙娜抬起头,一行血泪滑落:“我是秦府秦三郎的发妻,当年本来是有未婚夫的,我未婚夫年少有为,英俊潇洒,那秦三郎只是我张府的一个大头兵。
可在一场舞会上喝多了酒,不知怎的就...就和秦三郎滚了床头了。”
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我恨啊,可为了我父亲张大帅的名声,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招了秦三郎做了上门婿,既然成了婚,我也就认命了,只能和他好好过日子。
那人很会讨好我父亲,刚成婚两年,父亲便将他提拔成了少帅,没多久,父亲战死,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大帅。
直到一天,管家告诉我有一对母子找大帅认亲,那时我才知,这男人竟如此败类,抛妻弃子,只为功成名就。”
在女鬼说到这时,被赵溟儿抬手打断,她实在是对这张妙娜同情不起来,毕竟刚刚经历过她冷眼旁观看人被杀,甚至她还是那个推手。
指了指那母子的方向:“这个我知道,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就可以了。”女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转过身,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那时,是我对你们不起,但我真的没想到亲三郎竟会如此心狠手辣,我既交给他处理,本是想看看这人还能做到何等地步,也是心中不忿。
想着既然他害我无法嫁与心爱之人,那就让他亲自送你们离开,永生不得相见,但杀了自己的发妻骨肉,我是万万没想到的,而今,也算是我遭了报应吧。”
话落,又是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也不等她们的回应,转过身,便继续凄婉的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原来竟是,在亲眼看见秦三郎杀了贞娘母子后,张妙娜便病了一段日子,那段时间母亲也病逝,虽然秦三郎是大帅,但手下副官们认的是张家人。
在秦三郎哄骗下,张妙娜便也渐渐卸下防备,终究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在她怀孕之后,便一点点放权给秦三郎。
可万万没想到,没过多久,他便从外面带回了一个舞女,那舞女还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那禽兽,居然想让她接纳姨太太。
可她张妙娜从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在他们争执之际,秦三郎竟将怀有身孕的她一枪打死。
“不止如此,他还听信高人的话,将我冥婚许配给了他早死的爹,让他爹看住我,以免我来找他报复。”讲到这里,张妙娜哭声凄婉犹如哀鸣,刺得人头疼。
这故事里的曲折让赵溟儿听的目瞪口呆,这秦家的老太爷也真是个人才啊,两次被招做上门女婿,门槛爬的是一次比一次高,这心也是一次比一次黑啊!
合着用着人家张家的财帛,后人却连张家的一丝血脉都没有啊!!!果然啊,财帛动人心,掐指算了算,只能摇头,这因果轮回的因,看来就是张妙娜了啊。
往她面前的地上一坐,面对面的问道:“说吧,你想做什么?”歪头想了下:“对了,那个秦总家的老爷子是你杀的不?”
张妙娜眼泪一收,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也刚弄死秦三郎他爹没多久,刚一跑出来刚好碰见那老头淹死,他确实是泡澡睡着了淹死的。”
犹豫了下,脖子一梗:“那女人的身是我上的,就是想要搅得他家宅不宁,虽然伤了人,但我没有伤及性命,我想要的命,只有秦三郎的转世秦志国。”
听着她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赵溟儿转头问江管家:“秦志国是谁?”
瑟缩在倒塌的槐树后的江管家探出头回道:“就是我家老爷,秦总。”
赵溟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伤人性命,我必是不会准的,不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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