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暴吹起的沙子打在脸上都很疼,漫天黄沙,连方向都辨不清。
可以说,不用多久,可能不到半小时,你就可能被埋在沙子里。
所以我说,如果没有必死的决心,还是留下来吧。”
“果然小兄弟眼光独到,老夫这点伎俩怎逃得过你的眼睛。
既然知道其中凶险,那就帮忙劝阻大家别冒险送命啊。”
“你可能想得太简单了,别说他们,我自己也要去精绝古城。”
“去不去你们随意,但我非去不可。
要是没人同行,我就带上向导先行一步。”
听罢周蝴的话,雪莉杨立即表态:“我一定去!教授,你们是否同行可以再斟酌,但我必须前往。
还有,您二位也必须同行。”
胡巴闻言虽觉无奈,但仍承诺道:“杨 ** 尽管放心,既收了您的报酬,我自当护送到底。
您若同行,我和胖子必定追随。”
这时陈教授也面向众人说道:“既然此行充满危机,大家不妨慎重考虑。
我相信凭借小胡和小周的能力,我们定能寻到精绝古城。”
郝爱国一向敬重师长,此刻立刻回应:“老师,我当然会随您一同前行。
来之前我就做好心理准备,考古本就充满风险。”
郝爱国话音刚落,其他三位年轻人也纷纷表明决心,愿意参与此次探险。
陈教授见状颇为欣慰,认为这种勇于献身的精神正是考古应有的态度。
“好了,准备启程吧。”
……
上午十时许,驼队正式出发,一行十人俨然一支古时商旅队伍。
他们从博斯腾湖起程,沿孔雀河一路向西南行进。
起初并非完全沙漠地带,部分河床尚存积水,沙层较薄,四周散落着若干小型湖泊与水泊。
沿途可见沙枣、胡杨及灌木点缀其间,一片生机盎然之景。
物资筹备得很充分,但周蝴清楚,无论水还是其他东西,他们都并不足够,特别是水,途中可能会丢失不少。
幸运的是,他还备了些特殊储水袋,遇到水源时能及时补充。
启程第一天,周蝴就察觉到了问题。
看小说或电视时觉得几个人的行为很傻,如今自己亲身经历,却无法再坐视不理。
于是,在用餐休息时,周蝴把大家召集起来说道:“稍等一下,我发现个问题,你们好像对沙漠不太在意啊。”
周蝴说完,众人表情确实如此。
不仅是他们,就连胡巴也这么认为。
毕竟之前的沙漠演练从未深入沙漠腹地,且有大队同行,无需像现在这般担忧。
周蝴心里暗想,不知当初他们是如何幸免于难的。
“行吧,尊重与否沙漠咱们可以另议,但眼下我要说的是,沙漠极度缺水,你们喝水太急了。
不仅如此,吃东西前还想洗手,难道以为带的水够用?还是以为沿途河流能保证水源充足?”
众人一时语塞,不明白只是用点水而已,不是还有补水点吗?到时候补不就行了吗?
这时,一直沉默的安力满开口了。
“小伙子很明白啊,照你们这样用水,恐怕得调整路线了。
路上耽误的时间我不负责,希望我们深入沙漠后还能找到水源。”
安力满话音刚落,几人纷纷望向他,王胖子直接问:“老先生,您这话啥意思?”
“朋友,我没别的意思,这位小哥很了解沙漠,让他说说吧。”
瞬间八道目光投向周蝴,唯有安力满自顾自地抽烟。
看着几人的目光,周蝴停顿片刻说道:“沙漠变化无常,尤其在风季的深处,许多水源会随风沙迁移而消失,同时也会有新水源出现。”
或许沙漠中会出现新的水源,但未必会出现在原先的地方。
因此,在沙漠中前行时,无论何时都要为自己留有退路。
别总是想着现在还有水,足以支撑到下一个水源,因为你永远无法确定下一个水源是否存在。
此刻,众人脸色微变,看着自己干净的双手竟感到刺目。
一时间,他们都因愧疚而不敢直视周蝴。
读到这里,教育意义已显而易见,周蝴并未闭口,而是再次谈及饮水问题。
“关于喝水,我们现在还在孔雀河边,暂时无需过于节省,但离开孔雀河后就不可如此豪饮了。
最好将一口水含在嘴里,让它充分滋润后再咽下,这样能在沙漠中多坚持一段时间。
好了,我的话就这些,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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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之路走了五天,进入沙漠后,热度比预想的更高,即便节约用水,消耗依然不小。
途中才知沙漠中有树,千年古杨,形态似飞龙,枝桠皆朝东方倾斜,仿佛龙在奔跑。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映红云彩,沙丘披上霞光,干枯的胡杨与黄沙染成金红,画面壮观。
虽非首次目睹,但每次仍令人震撼。
为避开烈日,他们夜行,此刻疲惫,却被这美景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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