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血海之上,浓稠如墨的血雾肆意翻涌,仿若一片无尽的血色汪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腐臭气息。血月高悬,仿若一只渗着幽光的魔眼,冷冷俯瞰世间,那血红色的光晕为这片血海披上了一层更为诡异的纱衣。叶渊屹立在血海边缘,海风呼啸,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他的目光紧紧凝望着苏寒眉心那散发着幽寒之气的冰魄印记。
刹那间,叶渊体内建木根系仿若被一股神秘力量唤醒的灵蛇,剧烈震颤起来。原本蛰伏在经脉深处的建木之力,如决堤洪水,汹涌澎湃。青芒涌动,从他的指尖开始蔓延,先是如丝线般纤细,随后逐渐粗壮,竟穿透肌肤,于手臂之上蜿蜒出奇异的青色脉络。这些脉络犹如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它们相互交织、缠绕,与苏寒眉心印记相互呼应。在二者共鸣之下,虚空中缓缓勾勒出一幅神秘的双鱼图轮廓,双鱼首尾相接,鱼身的纹理仿若流动的星河,散发着微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辛。
这共鸣仿若一道无形的纽带,不仅牵动着二人的灵力,使其在空气中碰撞出噼里啪啦的灵力火花,更让叶渊深切感知到苏寒此刻灵魂深处的震颤。那是一种被撕裂的剧痛,仿若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苏寒的灵魂一寸寸扯碎,每一丝灵魂的断裂都传来钻心的痛意。这痛意之中,还裹挟着混沌初开时的苍茫与孤寂,仿若置身于宇宙鸿蒙之际,四周空无一物,唯有永恒的黑暗与寂静,这般情绪直抵人心,让叶渊也不禁心头一颤,仿佛被卷入了苏寒那痛苦的灵魂深渊。“
“ 小心!” 苏娟一声惊呼,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凝重的空气。她的狐耳陡然竖起,如同灵动的雷达,机警地转向血海深处。九条狐尾因剧痛瞬间绷直,根根毛发倒竖,宛如九条蓄势待发的钢鞭,每一根都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此时,血神子分身手中的建木残枝,犹如一颗被点燃的太阳,爆发出夺目红光,那光芒刺目得让人睁不开眼。在那枝桠间,血色藤蔓仿若灵动的毒蛇,正以一种诡异而迅速的姿态肆意攀爬、缠绕。它们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与苏寒冰魄剑身上的裂痕严丝合缝,恰似两把契合的钥匙,要开启那尘封万古的秘密之锁。
叶渊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中陡然一惊。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试图从这混乱的场景中理出一丝头绪。这一看,他才惊觉残枝上的木纹与苏寒玉坠裂痕竟如出一辙,皆是当年青帝斩落恶念时,所留下的岁月痕迹。这些痕迹,仿佛跨越了时空的长河,在这混沌的海面上交织,预示着一个重大秘密即将浮出水面。
血神子分身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笑意,那笑容仿若来自九幽地狱,令人毛骨悚然。只见他缓缓抬手,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仿若在虚空之中勾勒着神秘符文。刹那间,原本平静无波的血海中央,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一座巨大的血色祭坛仿若从沉睡中苏醒的远古巨兽,拔地而起。祭坛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之气,其四角,刻满阿修罗文的石柱仿若擎天巨柱,直插云霄。石柱上的纹路仿若有生命一般,不断扭曲、蠕动,贪婪地吮吸着血月散发出来的诡异力量,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妖异的血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邪恶密语。当血神子分身将建木残枝狠狠插入祭坛中央时,整个天地间仿若奏响了一曲毁灭的乐章。平静的海面瞬间沸腾,汹涌的血浪好似挣脱了束缚的恶魔,疯狂地翻滚咆哮,一波接着一波,似要将世间一切都吞噬殆尽。紧接着,无数阿修罗族修士从血浪中破水而出,他们身形狼狈却又带着一股诡异的肃杀之气。周身缠满散发着幽光的锁链,那锁链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锁链上的幽光如鬼火般跳跃。他们胸口烙印着与残枝相同的诡异木纹,那木纹仿若一个邪恶的印记,不断侵蚀着他们的意志,使得他们眼神空洞,毫无神采,显然早已沦为被操控的活祭容器,只能在血神子分身的驱使下,奔赴未知的邪恶使命。
“叶渊,你快嗅嗅这诡异的气息。” 苏娟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 “川” 字,抬手死死捂住口鼻,身形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狐尾上不断渗出殷红的鲜血,一滴滴砸落在地,那鲜血仿若拥有自己的意志,迅速汇聚、交融,眨眼间便勾勒出神秘莫测的符文,符文微光闪烁,似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秘密。“仔细瞧瞧,这些可怜修士的灵脉已然被强行扭曲,沦为了血河的支流。他们体内的精血正源源不断地被抽取,只为让这残枝完成所谓的‘认主’仪式。而依我看,这背后的‘主’,十有八九就是苏寒体内潜藏的剑灵。”
苏寒听闻这番话,心中猛地一震,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目光瞬间与血神子分身那充满贪婪与敬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那目光仿若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了她的灵魂,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蹿,令她寒毛直竖,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了一般。惊恐之下,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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