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坚持和外婆一起睡是为了控制变数,那外婆这么做的理由是?
如果按正常人的逻辑,她肯定会选择跟大姐一起睡大床,而不是和他们两个挤在一起。
苏月洺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外婆很可疑,他打算跟着二姐附和两句,来试探一下外婆的动机,“对啊,外婆要不你去跟大姐一起睡吧。”
“铺盖和枕头都拿过来了,换来换去的麻烦得很,现在都这么晚了,还不如快点儿睡,明天起不来别说我没叫你们。”
外婆的回答很符合她思维逻辑对当下情形做出的反应,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是很难拔除的。
比如说其实回那个房间也并不麻烦,只不过是抱一下铺盖罢了。
苏月洺的心里有个猜测,只不过需要一点儿时间来佐证,在此期间,他得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搏一个保障。
“田小草,田小草。”苏月洺用意念尝试联系小女鬼。
见小女鬼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继续不间断地炮轰,“小草,小草,小草,草儿啊,草娃啊,老幺啊,幺儿啊。”
“闭嘴。”迷宫里的田小草盯着苏月洺的身体,嘴角狠狠一抽。这都是些什么土掉渣的称呼。
此刻就算自己打自己的脸,她也要蹦两个字来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苏月洺自知时间紧迫,没功夫跟她浪费口舌,“我知道元凶是谁了,等会儿它就会露出马脚,为以防万一,见到凶手之后,你得把我的意识体送回我的身体。”
整句话他没有使用一个模糊性的词语,全是肯定的语气,以此来增加小女鬼对自己的信服力。
“你最好没有骗我。”田小草虽然没有对他说好,但这话也算是默许了。
三人躺下后,苏月洺装作睡着的样子,耳朵却时刻留意着身边的动静。
明明告诉过自己一定要集中精力关注房间内的动静,可不知怎的,困意渐渐袭上心头,就像是高中上英语班主任的课一样,困意弥漫了整个胸间。
不对,这具身体被下了安眠药,该死,小孩儿的身体不像他受过训练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了它的药性。
最开始因为他的精神强度远高于常人而抵御了大部分的药效,但这只是暂时的,随着药效的不断作用,他的意识也逐渐抵挡不住安眠药的功效。
苏月洺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即将完全昏睡过去之时,他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他看到了一双幽绿的兽眼。
他的意识连着田小草的精神世界,想必她也看到了吧,带着这样的想法,苏月洺彻底昏睡过去。
再次凭借意志力醒来时,苏月洺发现自己还在田小草家的床上,他不敢动弹,快速调整呼吸,让自己像睡着了一样。
“醒了?”外婆似乎在他醒来的那刻就已经察觉到他的状态。
田小草!真的要被你害死了!苏月洺在心中咆哮,小女鬼并没有将他的意识及时地抽出她的深层精神之境。
难不成她还想接着看下去,让自己继续演绎?
苏月洺用刚睡醒的迷糊声音回道:“嗯,我想去上个厕所。”
“嗯,”外婆下意识地应着,随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听清,“什么?”
“外婆,你在吃什么?”苏月洺听到田小草的外婆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东西,似乎吃得很香,以至于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外婆语气如旧,“昨天去街上赶场买的胡豆,你吃不吃?”
麻蛋,真当他闻不到这满屋的血腥味吗,结合外婆的所作所为,苏月洺马上就联想到了一个民间传闻里的妖怪。
想到这儿,他浑身一个激灵。
“不用了。我要去上厕所。”苏月洺拒绝外婆的“好意”,什么胡豆啊,以他看那多半是二姐的指头。
对不起,回忆里的田柿红,瓦塔西不是故意让你来当替死鬼的,如果你是真人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你二姐睡得沉,你就别叫她起来陪你上厕所了,”外婆将手伸进被子,从里面掏了掏,随后递了一根绳子给他,“把这个套在手腕上就不怕了。”
我滴妈,这是怕他逃走才专门给他的吧,不用想,那所谓的绳子肯定是田柿红的肠子。
外婆现在不对他动手,极有可能是还没将田柿红吃完,等她吃完田柿红的身体,下一个杀的就是同样年纪小,且细皮嫩肉的田小草。
为了不引起外婆的怀疑,苏月洺硬着头皮接过那根绳子,将其系在了手腕上。
苏月洺强忍着恶心走向厕所,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呼喊田小草。
“凶手已经找着了,快放我回去。”
谁知田小草这时却说,“我还没看清楚她的样子,我的视野跟你是共享的,只看到了她的眼睛。
我连她是什么怪物都不知道,这也算是找到了吗?”
苏月洺连忙为她解答,“你不知道我知道,那怪物叫熊噶婆,是蜀地民俗里面着名的精怪,以人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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