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选,似乎都是错的,而且后者看上去更真实。
“……现在国师来了,天灾会被逐步解决,我需要做的只是保护好国师,就算我没那么强也无所谓。”
作为寄生在殷肆身体里的冤魂自然清楚殷肆在想什么,笑了笑:“你是因为真的这么想,还是因为不想杀同类?”
殷肆没有说话,但他想法二者皆有。
“这你无需担心,等你出去之后外面有大把的人给你杀。”
殷肆皱眉:“什么意思,外面?那个外面,你指的是天外世界?外面有人又跟孤有什么关系。”
其实云翳早就跟殷肆提起过世界很大,外面有很多世界,百岐也只是其中一隅。但那些话都被殷肆理解为云翳是从云端的天上世界来的天外之人,而殷肆所在的地方是人间,二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他也知道云翳留不在这里,或许总有一天是要回到天上去的。
但他想试试。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孤也能上去?”
“为什么不能?你就不好奇外面的世界?”冤魂竭尽全力诱惑他,“百岐人都说百岐是遭受到了诅咒,你何不直接出去,找天上问个明白为什么百岐会遭此磨难。”
话虽如此,殷肆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但是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
冤魂给气笑了,他以为此人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没想到直觉居然这么厉害。虽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说的什么地方有错误,甚至逻辑上也能说通,但就是凭借直觉就判断出自己在说谎。
拥有这样直觉的人最难搞了!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醒来之后去问问他!问问你的国师,百岐所遭受的苦难到底与天上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你大可以不信我甚至用任何方式杀了我,若是有……”说到这里,他怪笑几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殷肆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冤魂便一边猖狂的笑着,一边消散在了原地。
“小子,你我来日方长!”
再度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殷肆下意识的往床上看去,床上的人已经没了身影,被子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边。
人不见了!
殷肆猛的起身就要去找,绕过屏风能看到正在束腰带的云翳。二人目光对视,都愣了一下,随后云翳慢条斯理将腰带系好,对他歉意的笑了笑。
“抱歉大王,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殷肆见到云翳还在,没有跟上次一样消失,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大步走过去将云翳紧紧抱住,“还好你没事……还好……”
云翳被抱的脑袋发懵,“大王这是……做噩梦了?”
称不上做噩梦,某种意义上他或许是一夜没睡,但他现在也分不清经历的那些究竟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孤只是怕有人要把国师带走,孤太弱了,保护不了国师……”
云翳沉默一番,伸手拍拍殷肆的背,安慰他。
“大王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大王已经很厉害了。”
作为一个没有正式修炼过的凡人,已经很厉害了。
“而且大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活下去。”
殷肆闷闷应了一声,顿了顿,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试探性的问了出来。
“国师……百岐所遭受的苦难,与天上有关吗?”
云翳一顿,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谁跟大王说的?”
“孤梦到的。”殷肆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远一点的眼睛。
骗人——云翳心想。这个人不管想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简直太明显了。
“所以是这样吗?”
这问题让云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或者不是都不对。而且更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殷肆会问出这个问题,就算是对自己昨晚说的话起了疑心,他昨天说的话也跟殷肆的疑惑没关系啊。
如果把天上理解为天灾,殷肆是个不认命的家伙,不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如果天上说的不是天灾,而是代指修真界,也就是云翳来的地方的话,殷肆很显然想不到这样的问题。
因此一定有人刻意引导。
“大王。”确定了这些之后,云翳叹息一声开口,“你性子冲动,切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当刀使。”
殷肆身子一僵:“孤听不懂国师在说什么。”
“听得懂听不懂,大王心知肚明。况且昨天晚上大王不是睡在地上的吗?怎么今早上了床,还把小怪给扔到一边去了?”
云翳对殷肆使用了“转移话题”,效果拔群。
天知道云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睡有多沉默。
殷肆瞪大眼睛:“孤还以为昨夜孤上床是做梦梦见的,没想到却是真的。那为何孤今天醒来的时候躺在地上?该不会是国师将孤踹下来的吧!”
一想起云翳那怪怪的脾气,殷肆心里就发怵,生怕再惹云翳生气。
“怎么会是踹呢,我是把大王抱下来的。”
云翳有些无奈,他到底在殷肆眼里是个怎样的形象,怎么殷肆居然对他误解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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