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门铃声猝不及防地响起,秋玲迅速起身走到客厅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小伙子,一头如鸡窝造型的红发,闪闪发光的鼻环和耳环显得特别刺眼,活脱脱一个杀马特造型。瘦不拉几的他,双手插兜,流里流气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经人。
秋玲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难道是不法分子找上门来了?她本能地想把门关上。然而,那小伙子眼疾手快,如闪电般伸出手,死死地抵在门框上,阻止秋玲关门。
“你是保姆?有没有礼貌啊?我来找我干爹,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屋?”
哎呀妈呀,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然如此嚣张跋扈、无礼至极?秋玲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缓过神后,没好气地冲着那个奇装异服的小伙子嚷道:“年轻人,你是不是走错门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说罢,秋玲再次试图关门,可依然没能得逞。
小伙子满脸不耐烦,没好气的嘟囔着:“怎么可能走错呢?这明明就是我干爹,李大福的家啊!我妈都带我来过好几次了,我不可能走错门的。”
话都没说完,他便迅速窜进屋里,把站在一旁抱着宠物狗看热闹的珍妮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躲到了秋玲身后。
秋玲从未听李大福提起过他有干儿子这事,心里认定这人就是个居心叵测的骗子,顿时怒发冲冠,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你到底是谁?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识趣的话,就赶紧离开,否则我可就要报警了。”
“你报啊,我来我干爹家又不犯法。”
说罢,小伙子就像一摊烂泥似的,懒洋洋地斜躺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刷起了手机,完全不把秋玲和珍妮放在眼里。
秋玲和珍妮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措。
好巧不巧,就在此时,保姆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李大福缓缓地打开了房门。李大福一眼便瞧见了躺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刷着手机的小伙子,顿时喜不自禁。“大飞,你怎么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干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就是想给您惊喜啊,您肯定开心坏了吧?”
大飞迅速起身,张开双臂,如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给了李大福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如此看来,这小子是李大福的干儿子无疑了。李大福这人藏得太深了,秋玲与他相处了两年之久,却从未听他提及过有干儿子这回事。秋玲的心头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李大福的身上肯定还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大福紧紧握住干儿子的手,满脸关切地问道:“你母亲可好?”
大飞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小声答道:“不好,我妈身患癌了,急需钱救命,她此刻正在四处筹筹钱呢。”
“怎会如此突然?前几日我与她视频通话时,她面色红润,声如洪钟,中气十足,一点不像患重病的人啊?”
“干爹,那不过是假象罢了,我妈担心您会担心,故意伪装出来的。我妈不许我将实情告诉您,更不允许我来找您。您千万去找我妈求证,不然她一定会拿我是问的。”
大飞的眼神闪烁不定,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然而,精明的李大福,一眼便看穿了他在说谎,却并未拆穿他。
多年前,李大福免费为大飞治病,大飞的母亲二梅对李大福感恩戴德,于是便让儿子认李大福为干爹,还按照当地农村习俗走完了流程。大飞自幼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
二梅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地抚养儿子,还要照顾患病的婆婆,是众人皆知的贤妻良母。二梅生性淳朴善良,从不贪图他人便宜,最怕的便是亏欠他人人情,多年来一直婉拒李大福的援助,是个独立自主、自尊心极强、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
二梅让儿子认李大福为干爹,无非是希望儿子将来有出息后,能将李大福视为亲生父亲般侍奉,以报李大福的大恩大德。岂料,事与愿违,儿子不仅不好好读书,还不肯脚踏实地,整日与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这可把她给愁坏了。
然而,二梅向来对李大福都是报喜不报忧,生怕给大恩人添堵,更不允许儿子去打扰干爹的生活。
大飞深知干爹是个有钱人,做梦都想与干爹亲近,只可惜母亲对他下了死命令,因此他一直都不敢前来拜访干爹。大飞此次贸然前来找干爹,实则是瞒着自己母亲的。他欠下了几十万的网贷,企图从干爹那里捞一笔钱来渡过难关,于是便编造了母亲患癌的谎言。
李大福毕竟是个老江湖,吃过的盐巴比大飞走过的路还多,一眼就识破了他的伎俩。可大飞好不容易来家里做客,李大福并未当场揭穿他,给足了他面子,还留他吃饭。
可珍妮却不管不顾,丝毫没有给大飞留情面。
“打从你进门的那刻起,开口闭口都是钱,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珍妮此话一出,大飞的脸都绿了,慌慌张张地解释道,“我像是会诅咒自己亲妈的人吗?你可别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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