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将那件灰色衣衫丢到他怀里,然后对着他那张脸左右开弓:“你要是光明正大点,我还能念着亲哥的份上帮一把,偷不成酒方,就想在我酿的酒里下药,真是替爹娘有你这样的儿子感到丢脸!”
巴掌来得太突然,宋仁君连思考都来不及,就被哐哐扇了好几巴掌。
宋瑶边打边骂:“狼心狗肺的东西,难怪当初柳紫柔他们姐弟想算计我,你也跟着他们一起……”
宋家这动静不小,加上宋瑶来得突然,柳紫柔跟在后面忘了关门。
周围邻居早闻声围过来看这个热闹。
听到宋家丫头这话,都觉得惊讶不已。
他们就说原本闹得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姑嫂,最近走得这么近肯定不对劲。
搞半天原来是这当大哥的看上妹妹手里的酒方……
“我就说嘛,宋家要是真有祖传酒方,哪至于拖到现在才拿出来?”黄大娘唏嘘道。
其他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想当初她可不是那么说的。
宋仁君想要辩解,但被宋瑶连续扇了十几个嘴巴子,别说说话了,他感觉脑瓜子里面都在晃。
整个人在她左右狂扇的巴掌中间,站得摇摇欲坠。
柳紫柔在旁边看得干着急,宋瑶那把子力气可是能打死人的。
当即就想上前去把小姑子拉开,可她不管从哪个方向过去,宋瑶都能提前预判转到那边,完全近不了小姑子的身。
心慌意乱间,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扣住。
宋瑶也是才想到柳紫柔这矫健的身姿,可不像平日里说怀孕精神不振的样子,就把脉试了试。
摸到后,下瞬神情突然变得冰冷。
柳紫柔还想着怎么才能将丈夫从小姑子手中解救下来,就感觉那只握着她的手忽然松开。
正觉得高兴,仿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正中脚背。
低头看见腰间衣带不知道何时松开的,地上正是她叠在小腹那里的一叠衣服。
当时为了偷看酿酒,柳紫柔就想出这个假装怀孕的办法,结果一装就是两个多月。
一两个月不显怀正常,可按时间推算都有四个月,再没点肚子就该被怀疑了,所以她最近把旧衣服缝了缝,塞在小腹装孕肚。
柳紫柔脸上立刻又羞又恼,根本顾不上拯救她男人。
老两口这段时间正为儿媳妇怀孕的事高兴得找不到北,谁知道只是这两口子为了偷闺女酒方。
此时知道真相,老两口看儿子被打成猪头也只觉得该!
将宋仁君暴打一顿出气不止,宋瑶当着大家面表示念着亲情价,让他按照成本价签下欠债二十两的欠条。
真按卖的价格来,人也赔不起。
宋瑶回去就和爹娘提起去县里的事。
由于季燃开了好几家分店,供货需求也随之越来越大,后院那点地方只能说勉强够用。
她之前还没想过搬家,毕竟前面资金不够。
再一个爹娘可能在老房子住惯了,也不一定舍得乡下的邻居。
可后来柳紫柔声称怀孕来家里让宋母开小灶后,搬家的念头就开始起来了,但是还从来没有试探过。
宋瑶以为要费不少功夫才能让他们同意,没想到这么顺利,爹娘竟然直接同意了。
宋父宋母对于让她损失那么多坛酒,深感抱歉。
再加上宋仁君再次算计亲妹妹令老两口很失望,与其住在一块生出嫌隙,不如彻底分开,他们都没意见搬走。
决定好后,季燃帮着她一起参谋了几套,院子肯定要买大的,她酿酒也方便。
最后她挑了间带大院子的房子,三人齐齐搬进县里。
四周的街坊邻居都很好相处,宋父宋母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可生活在村里的宋仁君柳紫柔就不太如意了。
由于酒馆不停亏损,现在又因为下药被发现而背上二十两欠债,他实在怕到县里会被宋瑶追着还那笔钱。
反正也不赚钱,干脆亏本把那间酒馆转出去。
由于之前话说得太满,以至于就连60文的价格也给不到,最多只能卖出50文。
但成本并不少,所以靠卖那些酒只能勉强赚些钱。
再者偷宋瑶酒方的事传得到处都是,导致他现在只要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出门就感觉那些人都在笑话自己。
卖酒的事就全权交给柳紫柔和柳耀祖。
柳耀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累?
要不是柳紫柔哄着他,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尤其看到宋瑶酿酒带来的巨大利润下,柳耀祖就更加觉得没劲。
不敢去撺掇姐夫,柳耀祖就开始暗戳戳叫姐姐让姐夫跟宋瑶服个软。
“听说宋瑶酿酒忙不过来都准备找人了,要是有她帮忙,姐夫何必苦哈哈赚那点钱?”
“他们都是一家人,姐夫可是宋家唯一男丁,宋瑶不懂事,爹娘还能不在乎吗?”
“想想之前他们听说你怀孕多高兴,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哪能真的不认亲儿子的?”
看姐姐那老实巴交的样子,柳耀祖直接下狠药:“要是再这样下去,到时候钱还不上,还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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