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眼圈红红的,带着哭腔:“一大爷,傻柱那死脑筋,说得好好的,可到现在一点动静没有!棒梗他……他还那么小,在里面得吃多少苦头啊!呜呜呜……我这心里,跟油煎似的!”
易中海坐在八仙桌旁,正抽着烟,地上的烟头都有好几根,可见他心里的烦躁。
“行了,淮茹,你也别哭。”易中海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这才一天,院子里就发生那么多事情,自己的看好的养老人秦淮茹的儿子偷东西被抓,后院老刘家父子三人被退役回来的张家的小子打断腿,老刘海求到自己身上,“傻柱那榆木疙瘩,指望他能成什么事?你啊,也是死心眼。”
秦淮茹抽噎着,用她桃花眼看着易中海:“那……那棒梗怎么办啊?一大爷,您可得给想想法子!只要能让棒梗出来,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眼神里充满了期盼与哀求。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这样子。
做什么都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这秦淮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姿色,尤其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和不经意间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脖颈,让他心里有些异样。
他沉吟片刻:“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不过,这事儿得费些周折,不是张张嘴就能办成的。而且,你也知道,求人办事,总得有点诚意。”
秦淮茹一听有门儿,眼睛立马亮起来,声音更低:“一大爷,您说,只要能救棒梗,什么周折我都不怕!什么诚意……我都拿得出来!”
易中海压低声音:“我跟轧钢厂的杨厂长,还有几分薄面。他要是肯出个条子,去里面探视一下,打探打探情况,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是……这杨厂长,轻易不肯点头啊。而且,就算见面,里面的关节,也得打点。”
秦淮茹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易中海的意思。
她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屈辱,但很快就被对儿子的担忧所取代。
她猛地抬起头:“一大爷,只要您肯帮忙,这份人情,淮茹记一辈子!您……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但我……”
她声音低下去,脸颊飞上一抹红晕。
易中海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暗自得意。
这秦淮茹,总算是开窍,知道有些事,光靠眼泪是没用的。
他对着秦淮茹:“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我尽力。你啊,也别太着急上火,有些事,急不来。”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的样子,也是知道,易中海的性子,她转身离去。
夜深,贾家。
秦淮茹辗转反侧,想着棒梗在拘留所里受苦,心如刀绞。
又想到易中海那意味深长的话,脸上火辣辣的。
为了儿子,她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她悄无声的离开贾家,去到傻柱家里的地窖,这个时候地窖里有一个黑影,一夜无话,只有黑影摇动,中间掺和着一丝喘息和粗气的声音。
第二天,易中海家的门,在晨曦微露时,被轻轻叩响。
秦淮茹一脸羞怯:“一大爷,您醒了?”她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未眠。
易中海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心里那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
他语气温和不少:“淮茹啊,快进来坐。”
秦淮茹局促地站在门口:“一大爷,我……我就是想问问。棒梗的事……”
易中海“嗯”一声,深深看她一眼:“放心,你的‘诚意’我收到。杨厂长那边,我去去就来。你且等我消息。”
秦淮茹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低应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易中海吃过早饭,换上一身体面的衣裳,从床底下摸出两条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好烟,这才骑上自行车,直奔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凭着他八级钳工的身份和多年老先进积攒下来的人脉,又将两条好烟恭敬奉上,跟杨厂长一番恳切陈词,说尽好话,表示只是去探望一下孩子,教育教育,杨厂长这才勉强松口,亲自提笔写一张去拘留所探视的介绍信,并盖上厂办的章。
揣着杨厂长亲笔签发的介绍信,易中海心里踏实不少。
他先没回四合院,而是直接骑车去红星区公安局拘留所。
拘留所门口,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公安。
易中海递上介绍信,陪着笑脸:“同志,我是红星四合院的易中海,也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这是我们杨厂长开的介绍信,想进去看看我们院里一个犯错的孩子,叫棒梗,本名贾梗。”
公安验过介绍信,又上下打量易中海几眼,见他一脸正气,不像坏人,且有厂里正式介绍信,便点点头:“进去吧,探视时间半小时,遵守纪律。”
在管教的带领下,易中海来到一间探视室。
不一会儿,棒梗垂头丧气地被带进来。
这才两天不见,这小子瘦已经一圈,眼窝深陷,头发也乱糟糟的,哪还有往日里那股嚣张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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