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地洒进补习教室，风太郎推了推眼镜，手中的化学试卷被捏得微微发皱。讲台上，丁子轩倚靠着黑板，白色校服衬衫的袖口随意卷起，露出腕间三玖送的粉色手绳——那是两人昨夜共枕时，少女偷偷系上的定情信物。
"这次模考成绩出来了。"风太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三玖同学的理科总分......"
"148分，年级第三。"丁子轩突然开口，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他伸手接过试卷，指尖划过三玖工整的解题步骤，"尤其是化学竞赛题，三玖用了我教的特殊解法，连老师都在办公室夸她。"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二乃吹了声口哨，将薯片袋甩到一边："哟，看来某些人要失业了？"四叶抱着棒球手套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丁子轩同学，你能不能也教教我投曲线球？不对不对，是教数学！"
风太郎看着试卷上鲜红的分数，又瞥向丁子轩腕间的粉色手绳，喉咙发紧："一次考试说明不了......"
"可上次月考、期中测试，三玖的理科成绩都在稳步提升。"一花摇着折扇，似笑非笑地打断他，"而且丁子轩同学的化学、物理成绩，好像每次都比我们的王牌家教高出一截？"
五月突然举起手，眼镜滑到鼻尖："我也想学丁子轩老师的解题方法！上次他教的'饭团记忆法'，我连最难的有机化学都记住了！"
丁子轩的目光扫过五姐妹期待的眼神，最终落在三玖身上。少女咬着笔尖，耳尖泛红，深蓝色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他写的批注。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转头对上风太郎的视线："风太郎，三玖的理科以后由我来教。"
"你！"风太郎攥紧粉笔，"教学计划不是你......"
"文科我确实不如你。"丁子轩坦然地迎上对方的目光，"但理科方面，我有信心让三玖考上任何她想去的大学。"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压低："而且有些事，外人教不来。"
三玖的笔尖在纸上晕开墨点。她想起昨夜丁子轩搂着她讲题的场景——少年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草稿纸上画出函数图像，说"我的三玖最聪明"时眼里的星光。
"丁子轩同学偏心！"四叶突然抗议，"我们也要一起上课！"二乃跟着起哄："干脆开个理科特训班，本大厨亲自下厨给你们加餐！"
"不行。"丁子轩拒绝得干脆，"我只教三玖一个人。"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在看到三玖惊讶的表情时，耳尖微微发烫。
一花摇着折扇凑过来，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哎呀呀，这独占欲可真强~不过三玖这么优秀，被人宝贝也是应该的。"她的话音未落，就被二乃扔来的抱枕砸中。
风太郎沉默地收拾着教案，书包拉链的声音在喧闹的教室里格外清晰。他看着丁子轩自然而然地接过三玖的水杯拧开，看着少女仰头喝水时露出的纤细脖颈，突然想起自己藏在抽屉深处的那张"零奈"照片——同样的月光，同样温柔的眼神，却永远无法触碰。
"风太郎老师！"五月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下次文科补习，我们去你家好不好？听说你收藏了超多历史资料！"
"好。"风太郎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转身时撞翻了讲台上的三角板。丁子轩弯腰去捡，两人的手指同时触到塑料边缘。
"抱歉。"丁子轩直起身，将三角板递过去，"我不是故意挑战你的权威。"他的语气难得认真，"但三玖......她值得最好的。"
风太郎看着少年眼中的坚定，突然想起零奈说过的话："真正的光芒，是藏不住的。"他接过三角板，镜片后的目光落在远处相视而笑的三玖和丁子轩身上，轻轻叹了口气。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教室，五姐妹围着丁子轩争抢笔记的吵闹声中，风太郎悄悄将三玖的文科试卷放进最上方的文件夹。窗外的樱花树沙沙作响，他知道，这场关于教学、关于感情的较量，或许永远不会有真正的胜负——但只要能守护那些重要的人，输与赢，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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