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阳光斜斜切进厨房，给料理台镀上一层金边。三玖正踮脚够橱柜顶层的抹茶粉罐，浅蓝色居家服的领口往下滑了半寸，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浅痕——那是昨晚丁子轩留下的，像朵藏在衣领里的小花开。
“小心点。”丁子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伸手越过她的头顶取下罐子，掌心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尖，引得三玖猛地缩了缩脖子，像只被触碰的幼鹿。
“谢谢。”她低头倒抹茶粉，指尖却在发抖，瓷罐与玻璃碗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丁子轩靠在料理台边看她，白大褂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那是常年握手术刀留下的痕迹。
他想起昨晚她窝在沙发上看战国纪录片，看到武田信玄的“风林火山”旗时眼睛发亮的样子；想起她咬着唇说“子轩的手比武士刀还稳”时，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想起最后他把她按在沙发上亲吻，她的指甲掐在他后背，留下浅浅的月牙印。
“在想什么？”三玖突然回头，手里的筛粉器还沾着绿色粉末。丁子轩的目光落在她沾着抹茶粉的鼻尖上，喉结轻轻滚动：“在想……今天的和果子该做成什么形状。”
三玖的脸颊发烫，转身继续筛粉：“做、做心脏的形状吧，你上次说瓣膜的弧度很适合做和果子。”面粉落在她的发顶，像落了场微型的雪。丁子轩走过去，指尖拂过她的头发，把那点白色粉末弹进垃圾桶：“好，我帮你揉面团。”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时，三玖的身体瞬间绷紧。两人的掌心相贴，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比烤箱里的预热温度还要烫。面团在手下渐渐变软，带着抹茶的微苦香气，像他们之间悄悄发酵的情愫。
【和果子里的秘密】
上午十点，料理台已经摆满了半成品。三玖把最后一块心形和果子放进蒸笼，竹篾的缝隙里飘出白雾，带着甜香。丁子轩坐在旁边的高脚凳上，手里翻着《心脏外科学图谱》，目光却总往蒸笼那边飘。
“子轩，帮我尝尝糖霜甜度。”三玖用小勺舀了点淡绿色糖霜递过去。丁子轩张嘴时，舌尖不经意舔过她的指尖，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三玖猛地缩回手，糖霜洒在他的白大褂上，像朵突然绽开的抹茶花。
“对不起！”她慌忙去擦，指尖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反而把糖霜抹得更开。丁子轩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慌：“别动。”他低头，用舌尖轻轻舔掉她指尖残留的糖霜，动作自然得像在品尝和果子。
三玖的呼吸瞬间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丁子轩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突然笑了：“甜度刚好，像你一样。”
蒸笼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厨房里粘稠的暧昧。三玖几乎是逃着去关火的，后背却感觉他的目光像温热的网，把她牢牢罩在里面。她把蒸好的和果子摆进战国纹样的瓷盘，突然发现每颗心形的正中央，都有个小小的凹陷——像被谁的指尖轻轻按过。
中午的医学院休息室，丁子轩打开保温盒时，引来一片惊叹。六颗抹茶心形和果子整齐排列，瓷盘边缘印着武田信玄的家纹，每颗果子的正中央都有个小巧的指印。
“丁医生，这是三玖小姐做的？”护士长安抚着刚做完手术的小患者，眼睛却盯着和果子不放，“比上次的战国甲胄还精致！”丁子轩的耳尖发烫，拿起一颗递给小女孩：“尝尝看，不苦。”
小女孩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像樱花味的！丁哥哥，这个小坑坑是怎么来的？”丁子轩的指尖顿了顿，想起早上三玖揉面团时，自己按在她手上留下的指印，突然笑了：“是爱心的印记。”
董嘉凑过来抢了一颗，含糊不清地说：“我就说你俩有事！连和果子都在撒狗粮！”他指着那个指印，“这分明是情侣款盖章，三玖这是在宣告所有权啊！”
丁子轩没反驳，只是拿起一颗慢慢吃。抹茶的微苦混着糖霜的甜，在舌尖漫开时，仿佛又回到了早上的厨房——她的指尖在面团上发抖，他的掌心覆在上面，心跳声比蒸笼的提示音还要响。
林薇抱着病例本经过时，看到那盘和果子，脚步顿了顿。她的目光在指印上停留了两秒，转身离开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丁子轩回到公寓时，三玖正趴在料理台上画设计图。台灯的光打在她的侧脸，睫毛的影子落在图纸上，像只停驻的蝶。他走过去才发现，图纸上画的是“风林火山”主题的和果子，每个纹样旁边都标注着“参考子轩的手术缝合角度”。
“在忙什么？”他弯腰看图纸，呼吸拂过她的颈窝。三玖的笔“啪嗒”掉在桌上，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的锁骨——那里还留着她早上咬过的浅痕。
“没、没忙什么。”她的手指绞着衣角，目光落在他白大褂上的抹茶渍上，“糖霜……洗掉了吗？”丁子轩低头看了看，故意逗她：“没洗掉，大家都说像朵花。”三玖的脸瞬间红透，转身想去拿清洁剂，却被他拽着手腕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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