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堂的面包刚出炉,香气漫过整条街。三玖正低头给海盐卷撒芝麻,手腕突然被拽了一下,二乃把她拉到后巷,背着手,一脸“我看透了一切”的表情。
“问你个事儿。”二乃的语气严肃得像审犯人,眼睛却往她脖子上瞟——那里干干净净,连点暧昧的红痕都没有。
三玖被她看得发毛,手里的芝麻罐差点掉地上:“怎、怎么了?”
“你跟丁子轩……”二乃压低声音,凑近了些,“在巴黎就没干点‘正经事’?”
三玖的脸颊“腾”地红了,像被烤箱的热气熏过,手里的芝麻撒了一地:“什、什么正经事……我们就是看画展、逛花园……”
“少来这套。”二乃翻了个白眼,戳了戳她的额头,“我可是你姐,你那点心思瞒不过我。从巴黎回来都三天了,你脖子比刚出炉的白面包还干净,丁子轩看你的眼神倒是黏糊糊的,你们俩……该不会还停留在‘柏拉图’阶段吧?”
三玖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草莓大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确实和丁子轩在巴黎吻了很多次,甚至有过深夜的“决斗”,可每次都停在最后一步——不是不想,是她总在关键时刻慌了神,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最后要么是丁子轩笑着放过她,要么是她自己找借口溜进被子里装睡。
“我、我们……”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指尖绞着围裙的带子,“就、就大学那次……后来……”
“后来就光接吻了?”二乃打断她,语气恨铁不成钢,“三玖你是不是傻?丁子轩那家伙一看就不是柳下惠,你俩都住一块儿了,天天抱着睡,就没点‘进一步’的想法?”
三玖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想起昨晚丁子轩抱着她时,指尖划过她腰侧的温度,和那带着灼热的呼吸,心跳瞬间失控:“我、我有点怕……”
“怕什么?”二乃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她的背,“怕他吃了你?他要是想吃,早就吃了,还能等到现在?我跟你说,男人有时候就等着你主动呢,你总端着,他还以为你不愿意……”
她的话像颗小石子,在三玖心里激起层层涟漪。其实她不是不愿意,是不知道该怎么主动——每次对上丁子轩那双带着灼热的眼睛,她就慌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更别提主动了。
“你看你,”二乃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些,“也不是让你怎么样,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别总跟防贼似的躲着他。他累了一天,你主动抱抱他,撒个娇,气氛不就来了?”
她顿了顿,凑到三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实在不行……把灯关了,啥也看不见,不就不怕了?”
三玖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像被扔进了烤炉,连耳根都烫得厉害。她推开二乃,转身就往店里跑:“你、你别说了!”
二乃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眼底却带着点欣慰——这丫头总算有点开窍的迹象了。
下午收摊时,丁子轩来接三玖。他刚结束一台手术,白大褂的领口还敞开着,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疤痕,眼底带着掩不住的疲惫,却在看到她时,瞬间亮了起来:“可以走了吗?”
三玖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把面包放进袋子里,指尖却一直在抖。二乃的话在她脑子里盘旋,“主动抱抱他”“撒个娇”“把灯关了”……每句话都像小鞭子,抽得她心头发痒。
“怎么了?脸这么红?”丁子轩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是不是店里太热了?”
他的指尖微凉,触到她滚烫的皮肤时,三玖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头,差点撞到身后的货架:“没、没事!我们走吧!”
丁子轩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没追问,只是拿起她的包,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慢点。”
他的手心温热,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却让三玖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吹起三玖的长发,拂过丁子轩的手腕,带着熟悉的草莓味。丁子轩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突然想起早上二乃给他发的消息:【今晚给你创造机会,自己把握】。
他的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看来,二乃又给这丫头“上课”了。
夜晚的试探与未说的勇气
回到家,三玖洗完澡出来,看到丁子轩正坐在床边看病例,眉头微微皱着,侧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疲惫。她想起二乃的话,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
丁子轩的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病例差点掉在地上。他转过头,眼里带着惊讶:“怎么了?”
“没、没什么。”三玖的脸埋在他的后背,声音闷闷的,“看你累了,给你充充电。”
丁子轩低笑出声,反手将她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这样充电更快。”
三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像块被冻住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和那有力的心跳,隔着薄薄的睡衣,烫得她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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