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进厨房时,三玖正踮脚够橱柜里的牛奶。棉质睡衣的领口往下滑了些,露出一小片细腻的皮肤,在暖光里泛着淡淡的粉。
“我来吧。”丁子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伸手越过她的头顶,轻松取下牛奶盒,手臂自然地擦过她的肩,带着点刻意的亲昵。
三玖像只受惊的猫,猛地往前跳了半步,手里的吐司片差点掉进烤盘。她转过身时,脸颊已经泛了红,像被晨光烫过的苹果,眼神却带着点警惕,像只竖起尖刺的小刺猬。
“谢谢。”她的声音有点发紧,低头往吐司上抹果酱时,指尖微微发颤——该死,又想到昨晚的事了。
昨晚他有多“过分”,此刻她的心跳就有多乱。那些被他掌控的瞬间,那些失去力气的软,那些在他怀里溃不成军的羞,像潮水般涌上来,烫得她耳根都红了。
她可是三玖啊,是能把冷静自持的丁医生逗得脸红耳热的三玖,怎么能轻易就被他压得毫无还手之力?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比被他“欺负”更让她耿耿于怀。
丁子轩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和刻意拉开的距离,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他当然知道她在别扭什么——这只小狐狸,向来喜欢掌握主动权,昨晚被他打乱了节奏,今天是来“讨回公道”了。
他走过去,故意凑近她,呼吸拂过她的颈窝:“果酱抹太多了,会腻。”
三玖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根被拉满的弦。她猛地侧过身,躲开他的靠近,把抹好果酱的吐司递给他,语气硬邦邦的:“自己吃。”
丁子轩接过吐司,没错过她转身时慌乱的脚步和微微泛红的眼角。他咬了一口,甜腻的果酱在嘴里化开,像她此刻的心情,又甜又涩,还带着点不肯认输的倔强。
早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微妙。丁子轩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都被三玖用“牛奶凉了”“吐司焦了”之类的话打断。他放下叉子,看着她低头小口喝粥的样子,睫毛长而密,像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却遮不住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紧的唇。
“三玖。”他的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刻意的温柔,“过来。”
三玖的喝粥的动作顿了顿,没抬头,声音闷闷的:“干嘛?”
“有东西沾在脸上了。”丁子轩的指尖朝她伸过来,带着点不容错辨的意图——他想碰她,或许还想趁机吻她。
三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猛地往后一仰,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她抬手抹了把脸,语气带着点戒备:“哪有?你骗我。”
丁子轩的指尖停在半空,看着她像只竖起尖刺的小兽,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是我看错了。”
他越是平静,三玖心里越别扭。她就是要他着急,要他像昨晚的自己一样,被撩拨得心神不宁,要把那份“掌控感”重新抢回来。
吃完早餐,丁子轩去书房处理邮件,三玖收拾完餐桌,端着杯温水走进去。他坐在书桌前,侧脸在电脑屏幕的光里显得格外清晰,鼻梁高挺,下颌线利落,专注的样子像幅安静的画。
三玖把水杯放在他手边,故意让指尖在他手背上多停留了两秒。温热的触感刚传来,丁子轩就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带着点蓄势待发的侵略性。
他微微仰头,朝她凑近了些,呼吸带着点咖啡的微苦,落在她的唇上——他要吻她。
三玖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但她没像昨晚那样沉溺,而是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点得意的调皮:“丁医生,上班时间,要专心工作哦。”
她的指尖故意在他肩膀上轻轻捏了一下,感受着肌肉在她触碰下微微绷紧的战栗,像在宣告胜利。
丁子轩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眼底闪烁的狡黠,像只偷到糖的狐狸。他没再强求,只是靠回椅背,看着她转身走出书房的背影,裙摆轻轻扫过门框,像道挑衅的波浪。
很好,这只小狐狸,终于露出爪子了。
下午丁子轩去面包店接她时,三玖正在给刚出炉的蝴蝶酥撒糖粉。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发顶镀上一层金粉,侧脸柔和得像幅油画。看到他进来,她抬起头,脸上漾开标准的、对外人的礼貌浅笑,仿佛早上那个别扭又调皮的人不是她。
“丁医生来了?”她的声音温和得像刚温过的茶,手里的糖粉筛子轻轻晃动,白色的粉末落在蝴蝶酥上,像层细雪,“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好。”
丁子轩点点头,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她的动作优雅而专注,捏着蝴蝶酥的指尖纤细白皙,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他看着她把蝴蝶酥装进纸袋,看着她对学徒交代注意事项,看着她转身朝他走来时,脸上的浅笑慢慢变成了带着点促狭的弧度。
“走吧。”她递给他一袋蝴蝶酥,指尖故意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丁子轩接过纸袋,顺势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带着点面粉的微凉,在他掌心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开。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微微闪躲的眼神,心里那点被勾起的燥意,像被风点燃的火星,慢慢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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