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的阳光斜斜切进来时,三玖正站在外科办公室门口,手里转着串刚买的葡萄,紫色的果实饱满得像要滴出水。她看到丁子轩正低头和董嘉讨论病例,白大褂的领口一丝不苟,侧脸在光里显得格外冷静,像块没被触碰过的冰。
三玖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像只发现猎物的小狐狸。她轻轻推开门,脚步轻得像片羽毛,走到丁子轩身后时,突然把一颗葡萄递到他嘴边,声音甜得发腻:“丁医生,补充点维生素。”
丁子轩的笔尖顿了顿,下意识地张嘴咬住葡萄。甜汁在舌尖爆开时,他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到三玖眼底的促狭,耳尖瞬间泛起薄红,像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烫过。
“在谈工作。”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尤其是在董嘉“哦~”的调侃声里,耳根的红意更浓了。
“知道呀。”三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手指却故意在他嘴角擦了擦,指尖的微凉触感烫得他皮肤发麻,“就是怕丁医生太累,低血糖。”
她说完,没等丁子轩回应,转身就走,裙摆轻轻扫过他的小腿,像道调皮的风。董嘉看着丁子轩捏着钢笔、半天没写下一个字的样子,笑着撞了撞他的胳膊:“丁主任,你这女朋友,是越来越会‘突袭’了啊。”
丁子轩的喉结悄悄滚了滚,看着三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手里的钢笔在病例上洇开一个小小的墨点,像颗藏不住的心动。
他知道,这是她的宣告——主动权,回到她手里了。
下午的病例讨论会,三玖不知从哪弄来一张丁子轩大学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穿着校服,戴着黑框眼镜,站在图书馆的书架前,表情严肃得像在做手术,和现在的沉稳判若两人,却又透着股青涩的可爱。
她坐在后排的椅子上,举着照片对着丁子轩的方向,偷偷比了个“咔嚓”的手势,眼底的笑意像被阳光照到的湖面,波光粼粼。
丁子轩正在讲解手术方案,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张照片时,声音瞬间卡了壳,像被按下暂停键的磁带。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三玖手里的照片上,随即爆发出善意的哄笑。
“丁主任大学时这么乖啊?”
“戴眼镜的样子好青涩!”
“三玖姐从哪找到的?太珍贵了吧!”
丁子轩的脸颊第一次在同事面前泛红,像被煮熟的虾子。他看着三玖举着照片、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心里的无奈像被温水泡过的海绵,软得一塌糊涂。这只小狐狸,为了找回主动权,真是连他的“黑历史”都翻出来了。
“好了,继续开会。”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板起脸,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三玖。她已经收起了照片,正低头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像颗偷偷发光的星星。
会议结束时,丁子轩刚走出会议室,就被三玖拦住。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得意的调皮:“丁医生,大学时的你,还挺可爱的嘛。”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烫得他心跳漏了一拍。丁子轩伸手,想抓住她作乱的手腕,却被她像条滑溜的鱼,笑着躲开:“抓不到~”
她跑在前面,裙摆飞扬,像只快乐的蝴蝶。丁子轩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他知道,她这是故意的——故意在同事面前亲近他,故意用旧照片逗他,故意让他在众人面前露出不冷静的一面,以此宣告:看,他还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这份幼稚的小得意,像颗裹着糖的炮弹,炸得他心里甜丝丝的,连带着下午的疲惫都消散了。
回到家时,三玖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张大学照片,对着手机比划着什么。丁子轩走过去,看到她正在把照片设成他的手机壁纸,嘴角的笑意得意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三玖。”他的声音带着点危险的沙哑。
三玖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她转过身,脸上却立刻扬起无辜的笑,像只被抓包的小猫:“我、我帮你换个壁纸,看你天天看病例,眼睛都累了。”
丁子轩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把她从沙发上捞进怀里。她的身体软得像团棉花,在他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就安分下来,像只终于被抓住的小兽。
“还闹吗?”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的纵容藏不住。
“不闹了。”三玖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却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谁让你昨天欺负我,让我没面子。”
“我怎么欺负你了?”丁子轩故意逗她,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划了下。
“你……”三玖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像被点燃的烟花,想起昨晚那些被他掌控的瞬间,想起自己失去力气的软,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反正就是欺负我了。”
丁子轩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服传过来,弄得她痒痒的。他知道,她所谓的“没面子”,不过是失去掌控权的小别扭。这只小狐狸,向来喜欢掌握主动权,喜欢看他被她逗得脸红耳热,一旦反过来被他“压制”,就会像现在这样,用各种幼稚的方式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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