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浑身一震。这句话确实是祖父临终所言,但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连楚临都不知道。
犹豫再三,云清还是打开了门。林郁步入室内,目光在满桌资料上扫过,最后停在四人合影上。
"八十年前,灵修观有四位弟子。"林郁轻声道,手指点着照片,"你祖父云逸,楚临的祖父楚明远,我大伯林溟,还有我姑姑林清。"
"你姑姑?"云清惊讶地看向照片中唯一的女性。
林郁点点头:"'魂音'本是她设计的乐器,一对玉笛,阴阳相合。但她没想到林溟会偷学禁术,试图利用'魂音'打开灵界之门。"
云清示意他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1940年的冬至夜,林溟在灵修观地室举行仪式。你祖父和楚明远及时阻止,但代价惨重——我姑姑为中断仪式牺牲了自己,两支玉笛也在混乱中受损。"
林郁从怀中取出一本破旧笔记:"这是姑姑的日记。你祖父带着阴笛隐姓埋名,楚明远则带走阳笛残片改制成钢笔,都是为了不让林溟凑齐'魂音'。"
云清翻阅日记,里面的字迹和记述方式确实与祖父如出一辙。但还有太多疑问:"为什么现在出现?为什么找上我?"
"因为林溟回来了。"林郁表情凝重,"他这些年游走于生死边缘,靠夺取他人生命力苟活。现在他需要完整的'魂音'来完成当年的仪式。"他顿了顿,"而你与楚临的共感,正是仪式最后一步的关键。"
云清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魂音'需要两位心意相通的持器者共同吹奏。"林郁直视云清的眼睛,"林溟无法强迫这种默契,所以他设计让你们自然形成共感,然后再...取而代之。"
一阵寒意顺着云清脊背爬上来。他突然想起镜中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微笑。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踢开。楚临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身后跟着两名保镖。
"果然在这里。"他的声音比冰还冷,"我刚从董事会出来就接到消息,有人看到你和林郁的人秘密接触。"
云清站起身:"楚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楚临大步走进来,将一叠照片摔在桌上,"解释一下这些!"
照片上赫然是云清和林郁在咖啡厅交谈的场景——但云清确定自己从未见过林郁,更别说和他喝咖啡了!
"这是合成的!"云清抓起照片,"我今天才第一次见他!"
林郁却出人意料地平静:"楚先生,有人想挑拨我们。你公司的数据泄露和云先生店里的举报,都是林溟设计的。"
楚临冷笑一声:"真巧,每次出事,你或者你那个疯子大伯都在附近。"他转向云清,"更巧的是,每次你单独行动后,林溟总能准确找到我们。"
云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怀疑我?"
"我查过了,"楚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异珍阁'过去三年有六次赝品纠纷,其中四次涉及的客户都与林氏古董行有联系。"
"那都是小陈经手的,我出国考察期间..."云清突然停住,意识到这听起来像狡辩。
楚临的眼神越来越冷:"最有趣的是,云逸根本不是你的真祖父。你是他收养的,而你的生父——"
"够了!"云清打断他,"我父母死于车祸,祖父收养我时我才三岁!这和现在的事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的生父姓林。"楚临一字一顿地说,"林溟的弟弟。"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云清胸口。他踉跄后退,撞翻了椅子。不,这不可能是真的...祖父从未提过...但记忆中父母的面容确实模糊不清...
林郁突然站到两人之间:"楚先生,你被误导了。云清的生父确实是林家人,但和林溟是堂兄弟关系,而且很早就断绝了来往。"
楚临不为所动:"张助理,请林先生出去。我有话单独和云清说。"
保镖礼貌但强硬地将林郁请出房间。门关上后,楚临逼近云清:"最后一个机会,说实话。"
"我说的每句都是实话!"云清又气又急,"是,我刚刚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这不代表我和林溟是一伙的!我们之间的共感难道不能证明什么吗?"
"共感..."楚临冷笑,"也许这正是你们设计的一部分。让我信任你,依赖你,然后..."
云清不敢相信楚临会这样想。过去几周的同生共死,那些深夜的茶谈,痛苦中的扶持...难道对楚临来说都只是怀疑和算计?
愤怒和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云清感到胸口发烫,玉笛也在口袋里微微震动。与此同时,楚临的钢笔也开始发热,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因高温而扭曲。
"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云清努力平静地说,"共感是真的,危险是真的,我对你的..."他哽住,改口道,"我的诚意也是真的。"
楚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冰冷:"证明给我看。把玉笛给我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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