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蓁望着皇帝怀中的孩童,突然想起自己初见容珩时,他也是这般眉眼清冷。八岁的三皇子,已经学会在人前隐藏情绪。
金銮殿内,容景跪在蒲团上,接过太子印玺时,小手明显在发抖。卫蓁蓁注意到太后坐在凤椅上,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胜者的姿态。
"皇后,太子就交给你了。"容珩将孩子牵到卫蓁蓁面前,"从今日起,你便是太子的嫡母。"
卫蓁蓁望着容景清澈的眼睛,突然想起贺府账簿里的记载:太后曾想过立自己的外甥为太子。如今三皇子继位,太后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退朝后,萧沅在御花园拦住她:"东宫的火,是太后的人放的。"他展开染血的帕子,上面绣着慈宁宫的花纹,"但陛下似乎早有预料。"
卫蓁蓁抚过发间玉簪,突然摸到莲花瓣的异常。她借口更衣,回到椒房殿将玉簪对着烛火。这次,她终于看清隐藏的字迹:"虎符调水师,玉簪证血统。"
"血统?"她喃喃自语。突然想起容珩从未提及三皇子的生母——那位据说早逝的贤妃。
正当此时,容珩的贴身太监匆匆赶来:"皇后娘娘,陛下请您即刻去慈宁宫。太后...要见您。"
卫蓁蓁握紧玉簪。慈宁宫的门槛她再熟悉不过,每次踏入,都伴随着权力的腥风血雨。
情与权:三角困局
慈宁宫内,檀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太后斜倚在榻上,腕间换了新的佛珠,红珊瑚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皇后来了。"太后指了指绣墩,"听说陛下封了景儿做太子?"
卫蓁蓁将玉簪取下,放在桌上:"母后可知,这玉簪里藏着先帝遗诏?"
太后突然笑出声,佛珠撞击声清脆刺耳:"遗诏?哀家比你更清楚。"她猛地坐直,眼中闪过狠厉,"你以为容珩真的会把江山交给一个八岁孩童?"
卫蓁蓁感觉后背发凉。太后的话让她想起容珩深夜召见时的眼神,那里面藏着比权谋更深的东西。
"母后想说什么?"
"哀家想说,"太后抓起佛珠砸向地面,珊瑚珠滚落在卫蓁蓁脚边,"三皇子根本不是容珩的亲生儿子!"
殿外突然传来剑鸣声。萧沅破窗而入,玄铁剑直指太后,却在看到卫蓁蓁苍白的脸色时顿住。
"萧将军来得正好。"太后冷笑,"告诉皇后,当年贤妃是怎么死的。"
萧沅的剑尖颤抖,喉结滚动:"末将...不知..."
"你当然知道!"太后抓起茶盏砸向他,"贤妃是为了护住三皇子的命!容珩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才说她难产而死!"
卫蓁蓁感觉天旋地转。她想起容珩看三皇子时的眼神,那不是父亲的慈爱,而是守护者的悲悯。
"所以陛下立三皇子为太子..."她的声音发颤。
"是为了还贤妃一个人情。"太后靠回榻上,仿佛耗尽了力气,"景儿的生父,是贤妃的青梅竹马,也是当年被先帝赐死的将军。容珩答应过贤妃,会让她的孩子登上皇位。"
殿内一片死寂。卫蓁蓁望着手中的玉簪,莲花瓣上的刻痕突然清晰起来——"卫氏护幼主,萧氏守山河"。
"原来如此。"她轻声说,"所以陛下要我和萧沅辅佐太子,是因为我们是贤妃最信任的人。"
太后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咳出鲜血:"去吧,告诉容珩,哀家认输了。但这江山..."她的目光落在玉簪上,"从来都不是一人能坐稳的。"
离开慈宁宫时,容珩正站在宫墙下。皇帝望着漫天晚霞,龙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太后都告诉你了?"他没有回头。
卫蓁蓁握紧玉簪:"陛下为何不早说?"
"有些真相,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容珩转身,眼中难得露出疲惫,"景儿虽是贤妃之子,但朕养了他八年。这江山,由他来坐,朕放心。"
萧沅握紧玄铁剑,向前半步:"陛下就不怕我们反了?"
"你们不会。"容珩的目光扫过两人,"因为贤妃当年说过,卫氏和萧氏,生来就是护佑幼主的命。"
暮色渐浓,三皇子的哭声从东宫传来。卫蓁蓁望着宫墙外的万家灯火,终于明白容珩的布局——用太子之位将她和萧沅与三皇子绑在一起,用贤妃的遗愿堵住悠悠众口,更用朝堂的制衡之术,让各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臣等...遵旨。"萧沅单膝跪地。
卫蓁蓁将玉簪别正,莲花映着晚霞:"太子还小,需要陛下和我们一同教导。"
容珩轻笑一声,龙袍扫过满地余晖:"记住,这江山不是朕的,也不是景儿的。"他的目光落在卫蓁蓁发间,"是你们的。"
待皇帝离去,萧沅将她护在怀中。晚风卷着野蔷薇的香气,玉簪上的并蒂莲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蓁蓁,"他的声音在她发间响起,"无论太子是谁,我只护着你。"
卫蓁蓁靠在他胸前,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权力的漩涡仍在翻涌,太后的余党尚未清除,贺家的阴谋还有后招。但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的使命——不是作为皇后,也不是太子的嫡母,而是作为卫蓁蓁,与萧沅一起,在这血雨腥风中,为三皇子,为大雍的百姓,守住这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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