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商业会所的糖球炉子刚熄了火,白若雪就叉着腰站在门口,盯着街对面的“甜蜜蜜”糖铺,眼睛瞪得像两颗刚裹好的糖球。她穿着件鹅黄色的短打,围裙上沾着点糖霜,手里攥着半串没卖完的“爆浆糖球”,咬得咯吱响。
“林掌柜!”她扭头冲账房喊,声音比糖球炉子的噼啪声还响,“你确定‘甜蜜蜜’的糖球味道跟咱家的一模一样?连酸梅汤灌的量都分毫不差?”
林掌柜举着个放大镜,正对着颗“甜蜜蜜”的糖球研究,眼镜滑到鼻尖:“错不了!郡主您看这糖壳的厚度,这酸梅汤的浓度,跟咱家上礼拜研发的‘升级版’一模一样!肯定是李掌柜派人偷学了秘方!”
“岂有此理!”白若雪把手里的糖球往旁边的货箱上一摔,糖壳碎了一地,“本郡主的秘方,是他能随便偷的?得想个法子治治他!”
她在门口转了三圈,突然眼睛一亮,像摸到了北境敌军的软肋。“南宫翎!”她冲后院喊,声音穿透了两层门板,“给我出来!有大生意让你做!”
南宫翎刚练完枪,银甲上还挂着汗珠,听见喊声快步走出来。他腰间的佩剑还没卸,走起路来“哐当”响,看见白若雪叉腰的样子,眉峰几不可察地跳了跳:“怎么了?”
“给你个任务。”白若雪指着街对面的“甜蜜蜜”,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去他家当卧底,把偷学的秘方给我弄回来!”
“卧底?”南宫翎的眉头瞬间皱成了北境的冻土,墨色的瞳仁里写满了“本王拒绝”,“本王是战神,不是...”
“不是小贼,我知道!”白若雪抢过话头,从货箱里翻出件打满补丁的破棉袄,往他怀里一塞,“你扮成乞丐,去他家门口蹲点。李掌柜那人爱面子,看见乞丐肯定会赏点吃的,你趁机混进去,看看他的糖球是怎么做的——简单吧?比在北境抓细作容易多了!”
南宫翎捏着那件散发着霉味的破棉袄,感觉比扛着长枪在北境跑十里地还沉重。“若雪,”他试图讲道理,声音压得低,“换个人。赵铁柱就行,他脸黑,扮乞丐像。”
“他?”白若雪撇撇嘴,“上次让他去西市打探价格,结果被王屠户的女儿勾走了,还倒贴了两串糖葫芦!我可不敢再派他!”她踮脚,强行把破棉袄往他身上套,“就你了!你长得正派,李掌柜肯定想不到你是卧底——快穿上!我给你化个妆,保证亲妈都认不出!”
赵铁柱端着盆洗脸水路过,看见南宫翎穿着破棉袄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水洒了一地:“将军!您这打扮...比北境逃难的还像!就是这腰杆太直了,不像乞丐,像微服私访的王爷!”
“闭嘴!”南宫翎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冷得能把地上的水冻成冰,可穿着破棉袄,怎么看都没气势。
白若雪拿起块黑炭,往南宫翎脸上抹了两把,又把他的头发揉得像鸡窝。“完美!”她后退两步,满意地拍了拍手,“你看,这黑眼圈,这胡茬(其实是用炭笔画的),活脱脱一个走投无路的乞丐!记住了,等下李掌柜出来,你就哭,说饿了三天,求他给口饭吃——声音要颤,腰要弯,千万别抬头!”
南宫翎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穿着破棉袄、脸抹黑炭的“乞丐”,感觉自己的战神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内心OS:本王在北境吓退十万敌军时,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穿着破棉袄在街头扮乞丐...】
“去吧!”白若雪往他手里塞了个破碗,推了他一把,“记住你的任务:探听秘方,别暴露!成功了,赏你十串‘蜂蜜脆皮’糖葫芦!”
南宫翎揣着破碗,一步三挪地往街对面走。他的腰杆挺得笔直,即使穿着破棉袄,也像棵没被风雪压弯的青松。路过的百姓都绕着他走,不是因为他像乞丐,而是因为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比穿铠甲时还吓人。
“甜蜜蜜”的李掌柜正站在门口吆喝,看见南宫翎,眼睛亮了亮。他最近总觉得白家的郡主看他不顺眼,正想找机会示好,看见个乞丐,立刻吩咐小伙计:“去,拿两串糖球给他,就说...就说我李某人乐善好施!”
小伙计端着糖球走过来,刚要递过去,突然“妈呀”一声叫,糖球掉在地上。他指着南宫翎,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你、你是...战神大人?”
南宫翎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抬头,墨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锐利。【内心OS:暴露了?本王这妆化得不够像?】
“战神?”李掌柜听见动静,凑过来看,眯着眼打量了半天,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小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将军,您要扮成乞丐来视察!小的这就关店!这就关店!”
周围的百姓“哗”地围过来,指指点点:“那不是战神吗?怎么穿成这样?”“是不是白家郡主欺负他了?”“快看‘甜蜜蜜’的老板,吓尿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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