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那个毒蛇蒋露吗?”元宝严肃着脸问道。
童欣颜眸色暗沉,轻点了下头。
“98%是她,你们在学校别被陌生人哄骗走,必须是咱家人接才走,知道京城有这么个坏人,注意点就行。”
阳宝跺了下脚,一脸遗憾:
“大哥,你怎么不招呼我们,让我们也看一下那个毒蛇长什么样,好记住她的丑样。”
元宝看着兴奋的弟弟,揉了下他的小短发:“我就看了一眼,就没了她的身影了,怎么叫你们?”
一家人走出商场,陆江辰道:
“在京城早晚会遇到,你们三个年龄小,遇到不对劲的人靠近就求救,别硬碰硬。”
夫妻俩经常给孩子上安全教育课,孩子有防范意识。
“露露,你认识那一家人?”
那一家人颜值都高,孩子粉雕玉琢的,夫妻俩郎才女貌,男人高大俊朗,女人明艳动人。
夫妻俩都穿着时下流行的牛仔裤和风衣。
“嗯,他们是蒋雪柠乡下的朋友,和蒋雪柠一样的心狠手辣,以后遇到躲着点,乡下人,动不动就撒泼讹钱,我以前下乡的时候就被他们讹了很多钱。”
蒋露知道童欣颜夫妻考上了京城的大学,还有蒋雪柠和陈东旭,这些年她一直避开他们,没想到今天在商场遇到了童欣颜一家。
把她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们倒好,泥腿子成了大学生,双双幸福美满,怎么能让她不恨。
无数次,她被噩梦惊醒,夜不能寐,经常半宿半宿的失眠,这笔账她都记着。
蒋露现在春夏秋冬都穿着拖地长裙,掩盖住自己的跛腿,脸上的两道疤痕涂了厚厚的粉。
技术落后,国产粉底没有美白效果,进口粉底不但贵还要外汇券,只有友谊商店才有卖,她和顾临风的工资全花在这上面了。
“去南方拿货,你考虑清楚了吗?”蒋露挽着朋友的胳膊,这样才不显得她走路异常。
两人在商场附近找了个凉亭坐下。
“还是算了吧,我们都上班,没有时间去南方,再说个体户也不体面,去摆摊我也不好意思。”
蒋露眸光阴郁,体面能当饭吃?她发现了,这些所谓的京城子弟外表光鲜,内里一个个穷酸的要命,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缺钱缺人,得哄着朋友入股。
“你也看见了现在摆摊生意很好,你买这牛仔裤38块钱,在那边拿货顶多20块钱,你相中那风衣,拿货最多30块钱。”
“你想想到这边卖多少钱?我们俩一人拿两千块钱,跑一趟南方回来,你的两千变成了四五千,甚至更多,你不好意思摆摊我们可以把货转卖给别人。”
虽然不体面,挣钱,谁不心动?
“这样能行吗?”
“绝对行,现在缺货,只要弄到货,转手倒卖就挣钱,我们也不用去摆摊,一次挣几千块钱,我们俩亲如姐妹,不然,这种好事我是不会和你说的。”
想到去一次南方要请七八天的假,家里人也不支持自己干个体户,朋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你也知道,我的工资自己都花了,我尽量筹钱,这毕竟是两千块钱。”
蒋露心里鄙夷,爸爸是个科长,两千块钱都要筹,也不知道哪里的脸瞧不起个体户。
“机会摆在你面前了,能不能抓住,看你的了,三天后,你筹不到钱我找别人合作,到时我们挣钱了你别说我不带你。”
朋友虽有不悦,还是认真道:“不用三天,明天我就给你信。”
朋友走后,蒋露独自静静坐着。
望着马路上的自行车大军,她眉头紧锁,思考她的钱怎么弄?
公婆有钱也不会借给她,这几年她在顾家过得水深火热,她受够了冷漠,厌恶了无休止的争吵,她必须挣钱买四合院。
还是要回娘家,从亲妈那里下手,三个哥哥借一二百可以,多了他们做不了主,嫂子不同意。
蒋成凡那败家子,估计连三百存款都没有。
过完中秋,正是风衣和夹克衫好卖的时候,作坊停了秋装,全力以赴做毛呢大衣。
京城原先定了最少给一千五百米,最后给了两千米,又在另一个工厂采购了两千米,都是十四块钱一米。
大概能做五千件大衣,一台缝纫机加班一天能做十一到十二件大衣,得做两个月。
人手不够,缝里衬要用手工,董嫂子推荐了她女儿,18岁的小姑娘,每天到正院和童欣雨一个屋干活。
这天,晚饭后,几人在书房讨论大衣的价格。
“这平均下来一件大衣成本就38了,大衣卖多少钱一件?”
“女士中款80,长款95,男士中款95,长款110。”
“卖衣服的再加一二十块,可真不便宜。”陆佩云感叹。
虽然她也觉得他们做的大衣厚实有质感,款式还好看,可是买一件大衣,三四个月的工资就没了,陆佩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童欣颜笑着说:“看风衣和夹克衫的销售量就知道了,款式新颖,贵点照样有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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