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眼破宝,勇退恶霸脱阴霾
冰玉密室的寒气凝结在林婉睫毛上,她顾不得擦拭渗血的双眼,抄起冰玉匣就往陈长安怀里塞。
王麻子那截钻出皮肉的兽首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吼,裹着血雾撞碎即将闭合的密室石门。
"小心!"陈长安剑锋横挡的刹那,林婉已经看清那兽首獠牙间缠绕的紫黑煞气。
灵眼残留的蓝芒在视网膜上灼烧,她突然抓住陈长安的剑柄往下一压:"攻它天突穴!"
剑刃擦着兽首下颌三寸处的白毛刺入,原本刀枪不入的青铜鳞片竟如春雪消融。
王麻子发出惨嚎,兽首纹身突然反卷着勒住他脖颈,硬生生将主人拽向正在塌陷的地火裂缝。
"这纹身噬主!"林婉拽着陈长安急退三步,指尖捏碎刚从药柜顺来的冰魄珠。
寒雾升腾间,她看到王麻子腰间玉佩闪过诡异红光——那分明是林家暗桩专用的传讯符。
地火岩浆已烧穿冰玉密室的东北角,陈长安的衣摆瞬间焦黑卷曲。
林婉突然将青冥丹拍进他手中:"含住别咽!"自己却转身扑向熊熊烈火,灵眼蓝芒暴涨时,她终于看清地脉深处那团跳动的金色灵火。
"接着!"她抄起燃烧的木柜掷向半空,陈长安的剑气恰到好处地将其劈成两半。
飞溅的火星在冰墙上折射出七彩虹光,王麻子那截失控的兽首突然调转方向,发狂般啃咬起自己的尾巴。
坊市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十二道缚仙索从天而降。
赵长老带着执法队破门而入时,正看见林婉徒手挖出地火中的金乌石,鲜血淋漓的掌心按在兽首天灵:"孽畜,滚回九幽去!"
兽首发出不甘的尖啸,化作黑烟消散。
王麻子烂泥般瘫在墙角,身上纹身褪成青灰死皮。
围观众人还未从震撼中回神,林婉已经用脚尖挑起王麻子掉落的玉佩,似笑非笑地望向东南角茶楼。
"姑娘好手段!"卖灵草的阿婆突然挤出人群,"这招釜底抽薪,倒是解了地火焚城之危。"她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拍在林婉肩头,却在触及瞬间被冰玉匣寒气冻得缩回。
林婉瞳孔微缩——阿婆虎口处新结的剑茧,分明是林家影卫特有的螺旋状。
她假装踉跄扶住陈长安,袖中暗扣的三枚铜钱已沾上追踪香:"长老明鉴,小女子不过是凑巧......"
话音未落,茶楼飞檐上突然坠下个蒙面人。
那人胸口插着半截兽首獠牙,怀里掉出刻着林家徽记的留影石。
赵长老面色骤变,执法队立刻将人群隔开。
林婉趁乱将铜钱弹进阿婆装草药的竹篓,转身时"不小心"撞翻盐贩的推车。
"我的眼睛......"她突然捂住渗血的双目,在众人惊呼中跌向陈长安。
盐粒与草药混合的刺鼻气味里,她听见至少三道脚步声跟着盐贩往西市去了。
当赵长老说要派人送她疗伤时,少女挂着血泪的眼角微微扬起。
陈长安扶她的手突然僵住——少女破损的袖口里,半截凤凰花枝正在缓缓绽放。
那是南疆巫族特有的追踪术,花瓣飘落处,三个仓皇逃窜的身影正在城门口互相撕打。
冰晶碎裂声在青石板上清脆作响,林婉借着盐贩推车拐进暗巷的刹那,反手将沾血的帕子塞进墙缝。
巷口槐树垂落的红绸恰好遮住她翻飞的衣角,三枚铜钱从袖中滑落,在石板路上滚出清脆的响动。
"姑娘的占卜钱掉了。"
苍老的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林婉后颈寒毛倒竖。
卖灵草的阿婆不知何时堵在巷尾,竹篓里沾着盐粒的追踪香正幽幽泛着蓝光。
那布满皱纹的手掌摊开,掌心躺着颗通体赤红的丹药。
"上品回春丹,只要三块下品灵石。"阿婆浑浊的眼珠映着林婉渗血的右眼,"或者...用你怀里的冰玉匣来换?"
林婉突然踉跄着扶住墙面,袖中暗扣的银针将最后三滴血珠弹进阿婆的竹篓。
沾染血气的追踪香骤然爆燃,青烟里顿时响起三声闷哼——西市方向追来的三个暗桩正巧撞上盐贩泼出的化骨水。
"婆婆说笑了。"她指尖拂过腰间玉佩,冰玉匣的寒气在布料下凝成霜花,"这等好药,合该献给今日受伤的赵长老。"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涌进七八个扛着麻袋的挑夫。
晒干的海盐从破洞簌簌洒落,在正午阳光下折射出细碎金芒。
林婉借着强光闭眼的瞬间,灵眼残留的蓝影突然勾勒出阿婆耳后暗红的刺青——竟是林家死士才会烙的赤蝎纹。
"让让!让让!"
挑夫们粗声吆喝着挤过窄巷,林婉顺势将阿婆撞向洒满化骨水的墙角。
当啷一声,装着回春丹的瓷瓶摔在青石板上,滚进正在融化的盐堆里腾起紫烟。
等阿婆挥散毒雾,巷中只剩件挂在槐树枝头的粗布外衫,随风晃动的袖口里还别着朵将谢未谢的凤凰花。
林婉蹲在临河茶楼的飞檐下,看着河面倒影里那群像无头苍蝇般乱转的暗桩,把最后半块桂花糕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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