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逆袭破险关,携手脱困绽锋芒
霜河剑归鞘的嗡鸣尚未消散,密林深处已涌出猩红浪潮。
林婉后槽牙咬得发酸——那些赤鳞妖兽分明是吞了同伴尸骨,每只额前都生着三对扭曲的角。
它们利爪刨地的动作整齐得瘆人,鳞片摩擦声里混着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是噬月鬣。"李云澈的传音裹着冰渣,"见血发狂。"
话音未落,打头的妖兽突然人立而起。
林婉瞳孔骤缩,灵眼不受控地刺入那团猩红妖气——本该流转灵脉的妖丹竟在尾椎骨处疯狂震颤,每震一次鳞甲就暴涨三寸。
"攻尾椎!"她甩出爆破符的同时厉喝出声。
符箓炸开的火光里,李云澈的剑气已凝成冰锥。
然而那妖兽竟生生扭断自己尾巴,断尾化作黑雾裹住冰锥。
林婉嗅到腥臭时已经迟了,炸开的冰渣竟反向袭来,在她左肩犁出五道血痕。
血腥气刺激得妖兽群彻底癫狂。
林婉踉跄后退时撞上李云澈后背,这才惊觉他玄衣下摆渗着暗红。
霜河剑嗡鸣着再度出鞘,剑光却比先前黯淡三分。
"别用时空之力!"她突然读懂了他掐诀的手势。
回应她的是骤然凝滞的天地。
飞溅的冰棱悬在半空,妖兽扑杀的利爪定格成森白骨林。
李云澈的侧脸在时空裂隙里白得透明,他剑指划过的轨迹拖着细碎冰晶,却在触及妖兽要害时猛地顿住——最健硕的噬月鬣竟在凝固的时空里转动眼珠!
林婉浑身血液几乎结冰。
灵眼在这一刻自动开启,她看见所有妖兽尾椎都延伸出蛛丝般的红线,最终汇聚到密林深处某块漆黑岩石。
"阵眼!"她从喉间挤出嘶吼,"东南三十步!"
时空禁锢轰然破碎。
李云澈咳出的血珠尚未落地,霜河剑已裹挟着万载寒冰直刺东南。
妖兽群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林婉趁机将最后两张爆破符拍入地面——符纹触到李云澈残留的冰灵气,竟炸出漫天湛蓝雷火。
雷火中亮起密密麻麻的红点。
林婉的灵眼终于撑到极限,视野开始泛起雪花,却仍看清每只妖兽后颈都浮出菱形晶片。
她反手扯下发带甩向李云澈:"刺晶片!"
玄色发带缠上霜河剑的刹那,剑鸣清越如凤唳。
李云澈踏着崩裂的冰层旋身而起,剑光织成的网罩住大半个兽群。
林婉摸出袖中藏了许久的鲛珠,捏碎时爆开的荧光让所有晶片同时显现。
血肉撕裂声与妖兽嚎叫混作一团。
林婉倚着焦黑的树干喘息,发现自己的指尖正在结霜——李云澈竟将所剩无几的灵力分来护她心脉。
远处最后几只妖兽突然聚作赤色肉球,鳞片倒竖着滚过满地同伴尸骸,每滚一圈就胀大三分。
"要蜕皮......"她撑着剑柄起身,灵眼残留的影像里,肉球核心有团跃动的紫火。
李云澈的剑尖却在此时颤抖起来,霜花纹路爬上他握剑的手腕。
妖兽肉球已碾到三丈开外,林婉突然轻笑出声:"李仙尊,赌命吗?"
她染血的衣袖擦过霜河剑刃,鲜血融入剑纹的刹那,李云澈眼底冰蓝大盛。
两人脚下同时亮起太极阵图,林婉的灵眼在彻底失明前,终于看清紫火中心那粒沙尘大小的金芒。
霜河剑携着时空裂隙的幽光刺入肉球时,林婉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阵眼。
地脉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崩裂声,所有妖兽突然僵直如木偶,额前尖角簌簌掉落。
当最后一片鳞甲落地,林婉踉跄着抓住李云澈的衣袖。
指尖触到的布料湿冷刺骨,她心头猛地揪紧——这根本不是汗湿,而是时空之力反噬的冰霜正在侵蚀血肉。
远处传来山石滚落的闷响,密林深处那团被击碎的黑暗,似乎正顺着地脉裂隙缓缓蠕动。
霜河剑的幽光在地脉崩裂声中寸寸消散。
林婉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睛时,才惊觉自己还攥着李云澈的衣袖。
玄色锦缎在她掌心冻成冰片,稍用力就碎成晶粉。
她慌忙撤手,指缝间簌簌落下的冰渣却混着猩红——那人的血竟也结了霜。
"仙尊的寒玉床可还空着?"她故意用染血的袖口去碰李云澈垂落的剑穗,"借我躺三日便好。"
李云澈拂开她手腕的动作依旧冷硬,霜河剑却在他转身时自发归鞘。
林婉盯着他玄衣后襟若隐若现的冰纹,那些本该在元婴期大能身上自动愈合的伤口,此刻正渗出带着星芒的冰晶。
巢穴外的断崖忽然卷起罡风。
林婉的灵眼虽然暂时失焦,仍能感知到方圆十里的灵气正在疯狂涌向某处。
她反手扣住三枚铜钱正要卜算,脚下山石突然震颤着裂开蛛网纹。
那些本该死透的妖兽尸骸竟在日光下蒸腾起紫雾,雾中隐约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
"此地不宜久留。"
李云澈的传音裹着细碎冰碴,林婉尚未答话,腰间已缠上霜河剑的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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