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筑基遇波折,仙门内斗风云起
琉璃盏中的火焰"啪"地爆开星芒,林婉指间的黑焰骤然缩回经脉。
灵月转身时,少女已换上虚弱的笑靥,将染血的帕子塞进冰晶玉佩里。
"东南魔云虽退,但腐叶蛊毒未散。"灵月将温好的药盏递过来,淡青色灵力包裹着汤药,"尊主说护山大阵需要重新校准,让你安心休养。"
林婉垂眸盯着药汤表面浮动的金纹,丹田裂痕处蛰伏的魔气突然翻涌。
瓷盏在她掌中裂开蛛网纹,滚烫的药汁溅在霜色锦被上,瞬间冻结成冰晶。
灵月慌忙施术的手被按住。
"我想去试炼台。"林婉拢了拢散落的发丝,霜雪气息里裹着若有似无的腐叶味,"听说昨夜有弟子在灵泉洞突破筑基?"
试炼台十二根蟠龙柱蒙着薄霜,林婉将掌心贴在测灵石上。
莹白光芒刚攀至筑基期的刻度线,东南天际突然炸开血色惊雷。
丹田处的魔气如毒蛇昂首,将好不容易凝聚的灵力撕得粉碎。
"林师姐!"值守弟子惊呼着要扶住踉跄的少女,却被她周身暴起的罡风震开三丈。
测灵石表面爬满蛛网裂痕,林婉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
那些曾在她灵眼中纤毫毕现的功法轨迹,此刻全被黑雾笼罩。
护山大阵深处传来沉闷轰鸣,像是某种古老封印在应和她的溃败。
紫宸殿议事厅的青铜灯树突然熄灭三盏。
李云澈拂袖点亮烛火的动作微滞,鎏金灯盏里跃动的火光映着他眉间霜色。
八位长老的虚影在玄光镜中明灭不定,最左侧的赤袍老者将玉简摔在案上:"灵谷今年收成减半,若还要分三成给试炼失败的弟子......"
"失败?"李云澈屈指轻叩案上阵图,护山大阵的星轨突然在殿内流转,"昨夜魔潮退却时,诸位的本命法宝可曾沾染半片雪花?"
满室寂静中,阵图东南角突然亮起血色光斑。
赤袍长老的虚影晃动起来:"尊主莫要转移话题!
那林婉强行催动护山大阵导致根基受损,按门规当去寒潭禁闭!"
殿外风雪骤急,檐角青铜铃发出刺耳鸣响。
李云澈广袖下的指尖凝出冰凌,却在触到怀中玉佩时倏然消散。
那是林婉今晨悄悄塞给他的阵图,上面用血迹圈出的方位正与赤袍长老洞府重叠。
药阁地下静室,林婉蜷缩在聚灵阵中央。
三十六道禁制锁链将她与外界隔绝,却锁不住丹田里翻涌的魔气。
灵月送来的药盅在墙角堆成小山,每只青瓷盏底都凝着未化的冰碴。
"尊主三日前就去了北境雪原。"她对着虚空呢喃,指尖划过石壁上深深浅浅的剑痕。
那些都是李云澈闭关时留下的,最深处那道还沾着化神期雷劫的气息。
掌心黑焰突然暴涨,将墙角的药盅尽数吞噬。
林婉在妖异的紫光中轻笑出声,眼尾泪痣红得滴血:"灵谷虫卵该孵化了......"
子夜时分,护山大阵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李云澈御剑掠过药阁时,正看见静室穹顶炸开青芒。
林婉披散着白发破阵而出,素色中衣上蜿蜒着暗红血迹,却比任何华服都灼眼。
"东南巽位,三百丈。"她跌进带着松雪气息的怀抱,染血的指尖点在男子心口,"那些老东西在灵谷养蛊。"
九霄之上惊雷炸响,却不是朝着他们劈来。
李云澈抬眸望见赤袍长老洞府方向腾起的黑烟,终于读懂少女眼中破碎的光——她竟将魔气炼作引雷的饵,用自毁的方式揪出门派蛀虫。
"疼吗?"他握住林婉骨节发白的手,合体期大能的灵力如春溪化雪,温柔包裹住她支离破碎的丹田。
少女鬓边霜色渐褪,吐出的气息却带着冰凌:"比听老头子们吵架舒服多了。"
天枢殿传来七声丧钟时,林婉正靠在云纹软枕上啃灵果。
灵月捧着药匣进来,看见尊主亲手布的三十六道禁制又被改成聚灵阵,窗棂上凝着星斗轨迹的霜花。
"赤炎长老的魂灯灭了。"医修指尖金针嗡鸣,"执法堂在他的洞府找到......"
"噬魂蛊卵?"林婉吐出果核,腕间银铃突然无风自动。
她望着镜中自己恢复乌黑的发丝,丹田处缠绕魔气的裂痕突然发烫——东南风里腐叶气息更浓了,混着北境特有的血腥味。
殿外传来杂沓脚步声,李云澈的雪色大氅挟着寒风卷入内室。
他腰间本命玉剑首次染了血,却在触及少女目光时化作绕指柔光:"三日后启程去灵谷,要同往么?"
林婉将染血的帕子按在他掌心,窗外断裂的冰棱映出远处攒动的人影。
赤袍长老们的弟子举着火把聚集在天权广场,最前排那人袖口隐约露出暗红纹路——与她那日故意留在阵枢的魔纹如出一辙。
李云澈转身时,林婉瞥见他袖中落下的半块玉珏。
那是炎风贴身佩戴二十年的本命法器,此刻正泛着诡异的暗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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