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的声音低沉,微哑中带着撩拨心弦的诱惑。
容烟很冷静,在他贴过来的时候,心中就拉起一道防火墙。
尽管顾行的嗓音很暧昧迷人,她还是平静地掰开了顾行扣在她腰间的手。
“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丢了,顾律师该往自己身上找原因。”
“原因就在你身上。”顾行的神色忽然凝重下来,看容烟的目光也越发深邃。
有句话他没说,但是两人却清楚无比。
容烟和他对视不到半分钟就垂下眼帘,“顾律师觉得戏弄我很好玩?”
“戏弄?”顾行眉眼间全是失望,“好吧,容小姐说是戏弄就戏弄好了。现在,我就不戏弄容小姐了。”
容烟抬眼,顾行已拎着所有衣袋,头也不回地走了。
昨晚本来睡得很好,大早上被顾行的敲门声吵醒不说,又被他的忽然离开气得心情郁闷起来!
她煎了两个鸡蛋,泡了杯燕麦,算是把早餐解决了。
收拾卧室时,发现顾行的睡袍竟然落在了床角。
拿起手机找到顾行的号码,拨出前又放下。
没有火烧眉毛的事儿,她是不准备和顾行联系的。
顾律师财大气粗,相信也不会在乎一件睡袍!
肖主管早上六点在工作群,发了明天上午“希尔曼”酒店召开律师联席会议的通知。
她在出席人员名单第一排,看到了顾行的名字。
虽然两人不在一个城市,却还能隔三岔五地见个面,不得不说缘分不浅!
在小区门口刚坐上公交车,一个陌生来电就打来,号码显示的地址是锦城。
对于锦城,她实在没有多好的印象。
怀着对方打错电话的心态,第一次她没有接。
来电第二次响起,她才点开接听键。
“容小姐吗,我是杨久安,白玖凝的丈夫。”是一个沉闷的中年男人声音。
容烟自然知道杨久安这个时候找她所谓何事,也没绕弯子,冷声道:“如果杨先生准备替白玖凝讲情,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
“容小姐,凝凝不光是我妻子,还是你妹妹。再怎么说,你们也在同一屋檐下处了十多年。”
杨久安语重心长地劝道,“凝凝一时昏了头,请容小姐念在她是个孕妇的份上,给她一个机会,在谅解书上签字吧?”
“白玖凝往我身上栽赃的时候,可没顾虑自己孕妇的身份!做了错事,接受应有的惩罚,很公平。”
她话落,就把杨久安的手机号拉进黑名单。
但很快来电又响。
看到上面是白美丽的号码,容烟一下子想起容天德来。
容天德破产,重病住院,下葬的时候,白美丽母女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露面。
她既不接,也不把白美丽拉黑。
白美丽很执着,不停地打。
容烟到希尔曼酒店时,手机上已经有白美丽的二十三个未接来电。
当初容天德住院,容烟给她们母女打过很多电话,两人要么不接,要么就阴阳怪气不说人话!
现在,也该她们尝尝求人的滋味了!
对容烟来说,自从入职“盈天”,上午总是忙得前脚碰后脚。
好在和她搭伙的几位同事都比较好相处,有时候就算忙得再狠,也不觉得累。
“猜猜我刚刚在电梯间遇到谁了?”黄欣刚和同事八卦完一位当红明星,又凑到容烟身侧,神秘兮兮地问。
容烟忙着手中的工作,回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既富又帅的男人。”
“不是一个,是两个!”黄欣小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啧声连连,“一个乔少就够养眼了,还有那位叫顾行的律师,双美同框——两人有说有笑,基情满满,真可谓大饱眼福!”
“难道他们两人认识?”容烟心血来潮问了句。
“何止认识,看两人的熟络劲儿应该是老相好!”黄欣已经把两人带入她看过的耽美小说了。
“容烟!有人找!”在会场门口忙碌的一个同事,朝容烟这边喊了嗓子。
她京城没有几个熟人,第一个就想到康宁和。
走出会场,一眼就看到白美丽那张“精致”过头的脸!
容烟没想到白美丽竟然来了京城,转身就走。
“烟烟!”白美丽追过来,焦灼地说,“凝凝还怀着孕,如果在看守所呆一周,身体受不了啊!”
这是十多年来,白美丽为数不多的几次喊她“烟烟”。
她不想被同事们看到,只好止步,耐着性子道:“如果项链的事儿闹出来,我当时没有录音笔,只怕现在,我就不是在看守所呆一周的事儿了。”
“凝凝自从怀孕,做事就没动过脑子,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只要你在谅解书上签字,凝凝从看守所出来,我和杨久安绝对不会亏待你。”
白美丽对容烟从未像现在这样温柔,讨好。
容烟听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但脑子却越发冷静。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过,就算白玖凝在看守所里呆一周,杨久安指定会打通关系,不让她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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