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顿了顿,对知客僧道:“悟明,去取一勺大雄宝殿前香炉里的香灰来,再取一个供过佛的素菜包子。”
很快,一个沾着香灰、圆滚滚的素菜包子递到了阿涛面前。
“将此物喂予它。” 方丈指了指帆布包,“沾了香火,受了佛荫,是缘是劫,且看它自身造化。回去吧,莫要再扰了佛门清净。”
阿涛如蒙大赦,抖着手接过那个“佛光普照”的包子,也顾不上香灰干不干净了,一股脑塞进帆布包“铁蛋”的嘴边。“铁蛋”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包子香(刚才的素烧鹅让它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毫不客气地啄食起来。
【滋…检测…到…高纯度…香火…愿力…及…未知…温和…能量…场…载体…‘铁蛋’…生理…指标…紊乱…中…下蛋…意志…模块…受到…干扰…滋啦…重新…计算…任务…判定…】
【滴!警告!倒计时…归零!】
阿涛心脏骤停!
【滋啦…任务…判定…因…不可抗力…(佛门…干预)…及…载体…当前…状态…(饱食…佛包…且…毫无…下蛋…生理…反应)…强行…判定…为…特殊…情况…‘佛系…躺平’…惩罚…程序…中止…】
【系统…最后…能量…用于…执行…‘鸡毛…清理…功能’…范围…禅房…】
【执…行…】
只听帆布包里“噗”的一声轻响,并非爆炸,而像是放了个闷屁。紧接着,无数细小的、灰白相间的鸡毛,如同被无形的吸尘器吸起,从帆布包的缝隙里“咻咻咻”地飞射而出!瞬间,禅房内下起了一场范围精准、只覆盖禅房地面的“鸡毛雪”!鸡毛均匀地铺满了青砖地面,厚厚一层,唯独没沾到任何人和家具。
老和尚们:“……”
阿涛:“……”
“铁蛋”在包里满足地打了个带着素包子味的饱嗝:“嗝儿~”
【滋…能量…彻底…耗尽…‘恶人矫正系统’…卸载…完毕…祝…宿主…与…载体…‘铁蛋’…在…低俗…市井…中…继续…堕落…胡庆余堂…门…槛…永…别…了…】
最后一丝微弱的电流杂音,彻底消失在阿涛的脑海深处。这一次,是真的安静了。
阿涛抱着突然轻快了不少(掉了好多毛)的帆布包,看着一禅房光洁地面上的鸡毛地毯,又看看表情高深莫测(可能也有点懵)的方丈和知客僧,噗通一声,这次是真心实意地跪下了:
“多…多谢大师!救鸡…救寺…救我一命啊!!” 他感觉自己的裤裆,好像真的有点湿了。
* * *
**夕阳再次染红小营巷时。**
阿涛终于活着把“铁蛋”抱回了家,感觉像打了一场旷世之战,身心俱疲。他直接把帆布包丢回鸡窝。“铁蛋”抖了抖稀疏了不少的羽毛(灵隐寺的“清理”效果拔群),迈着依旧悠闲的步子,走到墙角那个被它刨松的青石板处,又开始…刨坑!
“还刨?!” 阿涛气不打一处来,刚想骂,却见“铁蛋”刨得格外起劲,几下就把那块松动的石板彻底刨开了!石板下,似乎有个小小的、黑乎乎的洞。
“铁蛋”兴奋地“咕咕”两声,脑袋探进去,叼出一个东西,“啪嗒”一声丢在阿涛脚边。
阿涛低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那赫然是一枚沾着泥土、但完好无损的、圆溜溜的…鸡蛋?!看大小颜色,绝对是“铁蛋”这个吨位的鸡该下的!
“铁…铁蛋?!你…你下蛋了?!” 阿涛的声音都变了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灵隐寺的香灰包子…真这么灵?!
“铁蛋”骄傲地昂起头,冲着阿涛“咕咕咕”地叫了几声,仿佛在说:“瞅见没?老娘不是不下!是以前没找到风水宝地下!” 然后它又撅起屁股,对着那个刚刨出来的“产房”洞口,酝酿了一下…
“噗通!” 又一枚新鲜的鸡蛋,滚落进洞里。
阿涛:“……” 他看着那两枚还带着母鸡体温的蛋,又看看还在努力“囤货”的“铁蛋”,再想想灵隐寺禅房那场精准的鸡毛雪和系统最后那句“佛系躺平”…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荒谬绝伦的喜悦直冲头顶!
“奶奶!爹!快来看啊!‘铁蛋’下蛋了!还下了个金窝窝!” 阿涛的嚎叫声响彻小营巷。
**奶奶**举着锅铲冲出来:“啥西?真下蛋了?阿弥陀佛!灵隐寺显灵了?!”
老徐(徐老爹)也踱步出来,瞥了一眼墙角的蛋和还在努力工作的鸡,又看看激动得快哭出来的儿子,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下蛋和下腰(杭州话,形容人出洋相),对它来说,看来是差不多意思。”
阿涛:“……”
得,这鸡和这系统,算是把他和他爹,一起钉在了小营巷的“活宝”柱子上,永垂不朽了。不过,看着奶奶喜滋滋地去捡鸡蛋,阿涛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觉得今晚的片儿川,一定能吃出涅盘重生的味道!
**(鸡飞蛋打,佛系躺平,终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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