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城峡谷街。
诡诈队“最后”一位干部正透过那斑驳的玻璃窗户向外无神地张望着。他两眼呆滞,射向外部的眼光甚至连面前的窗户都未能穿透——在这样看似运筹帷幄的伪装下,实则隐藏着一颗焦躁不安的内心。
螺旋阶梯下快步窜上来了一只“暗面敌役”的老鼠——对这位惆怅而又忧郁的“主人”而言,他既想来者能为自己带来一个逆天改命的好消息,又害怕这道未启封的信件会是敌人给他带来的最后通牒。
“有结果了么?”干部并未转身,依然背着身子对着玻璃问道,“如果不是好消息的话你就走吧,我也不需要你们‘暗面敌役’再为我提供什么情报了。对亚蒙大人而言,这最后的一步棋没有被我给走成功,那无论是我还是‘邪鬼’都已经是无用之物……或许连这支控制罪恶之都许久的诡诈队也马上会成为一片毫无价值的浮云,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天地间了……”
身后并未再传来任何声音,这倒是让干部的心中多了一分期待——难道带来的消息是对自己有利的么?他的脚立刻便有了反应,想要转过身去一探究竟,可下意识的稳重却让他又停顿了下来——那一正一反两种完全对立的结局只在他转身之间。
他等了约有两分钟,脑子也在在这段时间里不知闪过了怎样的画面,又构想出了何种结果,而正当他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想要面对时——身后却再次传来了从步道里向上走来的急促脚步……
“卡斯特罗大人,有人求见!”
来者是一名传命的诡诈队员。他毕恭毕敬,眼神微垂,情绪平静,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外界那已然掀起的翻天覆地的浪潮影响。而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倒是让此刻有些焦躁的卡斯特罗心中升起了一丝满意的欣慰。
“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人会来见我?”
“来者不愿通报身份,他命在下传话,说是来与大人您一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的。”
“哦?口气这么大,这狂妄的家伙难道知道我即将要面对的东西么?”卡斯特罗有些惊讶,随即转过了身来,“莫非又是哪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想要在我穷途末路之际提供什么廉价的便利……”
“拜访者的身上满是污垢,且毛发凌乱,似是长途跋涉而来……连他的脚爪上都有很明显的已经凝固了的血迹……”诡诈队员又补充了一句。
“嗯?”卡斯特罗眉头一皱,突然意识到来者的身份应该并不简单,“什么人竟不惜长途跋涉也要来见我?”
他并非愚蠢之人,在此时浴火城已被嗜血队大举入侵的紧要关头,自己的命运前路如同盲人摸象一般,根本就无法窥见真正的未来。此时,即使是远在悬空城之中的亚蒙也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能完全逆转这种局势,可就在这样绝境的关头,竟然有人能为了与他共同承担风险而舍命前来,这不得不让卡斯特罗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情感。
“他还有说了什么话么?”卡斯特罗追问道。
“除了刚才汇报的那些,来者还补充道‘要是你们的‘鬼点’大人还在怀疑我的身份的话,就让他慢慢浪费本来属于抵抗嗜血队的时间吧’。”
卡斯特罗心中一惊,随即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慌道:“快!快让他进来!”
诡诈队员退下后,不大一会儿便有两阵凌乱的脚步从阶梯下方急促地传了上来——而那位神秘来者的面貌也很快出现在了卡斯特罗的眼前。
“天眼?”卡斯特罗惊得叫出了声——眼前之人竟是长期跟随在亚蒙身边的智囊之一,“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呵呵,我都这般模样了你还能认出来,搞得我心里暖滋滋的。”
来者的面貌确如刚才的诡诈队员所汇报的那样,蓬头垢面、满身尘土,因极度的疲倦而充满了猩红血丝的眼睛和那已浮肿的脚掌都在述说着他从悬空城到这儿一路的艰险。对于几乎不参加战斗的诡诈队智囊而言,如此的长途跋涉几乎快要了他的性命……
不过天眼仍旧是挤出了一抹笑意,随即扶着那冒出地面有近半米高的螺旋阶梯瘫坐了下来。
卡斯特罗连忙示意一旁的诡诈队员退下,然后快步走到了天眼的身边:“你……你到这儿来干嘛?你不是应该在亚蒙大人的身边吗?”
天眼瞳孔中的目光迅速地黯淡了下来,他低着头看着深色的地板,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亚蒙大人已经离开了。”
“你说什么?”卡斯特罗头顶的两只耳朵一下子支了起来,“什么叫他已经离开了?”
天眼顿了一顿,仿佛无法将如此沉重的两段话连在一起叙说般:“亚蒙大人已经放弃继续和嗜血队争胜了,他认输了……如今的他已经离开了悬空城,不知前往何处去了。”
“怎么会这样……”卡斯特罗如遭霹雳,他整个人晃了晃,连脚下的步子也开始出现了些踉跄。他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也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这……这么说,我们已经是被抛弃的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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