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此时的家主名叫南宫魅影,乃是太医院院士,从表面上看是一个整日面带笑容,性子温和的中年男人,好像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也从没听说他与和任何人起过争执。
外人都以为南宫家自然是以他为主,而实则背后操控整个家族人员,安排大小事务的是他的父亲,也是南宫家现在唯一的元老,南宫毒翁,而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苗疆毒术始祖。此人只有家族内部的人员知道他的存在,外人对此事一概不知。
南宫府邸深处的“万蛊堂”内,檀香烟气缭绕中,南宫魅影捏碎了手中的传讯蛊虫。那是一只通体赤红的血蛭,虫身裂成两半时,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墨绿色的毒汁 —— 这是南宫冷轩身死的信号。
“冷轩... 死了?”下首的一位容貌绝美的女子捏紧了手中的鎏金护木,指甲在木椅扶手上划出刺耳声响,“他身上带着 化蝶蛊和含笑半步颠的母蛊,谁能杀得了他?”
家族元老南宫毒翁眯起眼,枯瘦的手指蘸着茶渍在桌上画出徐州城的地图:“根据家族中探子回报,冷轩死在徐州城的一个废弃染坊中,而经过多处打探,他死前,曾与两位年轻人交过手。”随即他指尖停在客栈的位置,“更要紧的是,赵如烟当时也在徐州,她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出京从不无故。”
“这......难道是大帝下的旨意!”南宫魅影悲痛之余,大惊失色说道。
南宫毒翁抬手制止,“非也,冷轩死时,赵如烟并不在场,以这位赵大人的性格,你们也都清楚,她并不会行这借刀杀人之事。”
南宫魅影听后,稍微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时候让大帝知道他南宫家的秘密,无异于灭顶之灾,如今时机未到,他们还不能和这位大帝正面抗衡。
“爷爷,那小弟到底死于何人之手?”那名女子开口问道。
这女子乃是南宫魅影的长女,如今身兼皇城之内的医女,名为南宫月瑶。
南宫富翁眼里闪过一丝怨毒。“此事还有得查清,你们大可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绝不会让我的孙儿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
三日后,南宫家豢养的“听耳蛊”从京城锦衣卫府传回密报。
家族会议上,当南宫魅影听到“赵如烟离京是为寻陈氏家族子嗣陈天宇" 时,手中的羊脂玉杯“咔嚓”裂开细纹。
“看来我儿的死,和这陈天宇脱不了干系!好啊,陈家骐,你这老不死的,临死前还给我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陈天宇......这陈家骐在外面竟然还有一个太孙?”南宫月瑶猛地站起,怨恨地说道:“当年双国之战,陈家可是坏了我们的计划,父亲,此事我们应该知会其他家族才行。终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担心光凭我们一家,还扳不倒陈家这棵大树。”
南宫毒翁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赵如烟进京的路线:“探子还查到,这陈天宇在徐州展露过身手,一手点穴的功夫出神入化,一身功力只怕不比月瑶你低啊,更可怕的是......我们的人曾见过,他背上有时会背着一个盒子,据说看样子似乎是天地剑匣。”
“天地剑匣?轩辕黄帝的至宝?” 南宫魅影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上的“控心蛊”银戒,“大帝能派遣赵如烟亲自寻他,怕是已经发现了陈天宇的独特之处,求才若渴。若真是这样,等这陈天宇来了京城,没准还真能改变如今的局势,这陈家也许会一改颓废之势,继而再次崛起啊,绝不能让这小子活着到京城!”
“月瑶说的不错,此事的确要让其他家族也知晓一下;依我看,不如将陈天宇身怀剑匣之事大肆宣扬一番,半个月后便是武林大会之期,届时会有多方江湖人士齐聚京城,这小子既然是陈家的人,我们南宫家又怎能不多照顾一下呢?”南宫毒翁低沉地说着。
南宫魅影点头道:“父亲大人英明,此事我会立刻着手去办!”
“还有,再过几日,洛阳有一个“金盆洗手”大会,正好让陈天宇死得不明不白。”
南宫毒翁说完站起身,展开早已备好的毒蛊图谱:“我已让人准备了‘千蛛万毒手’的解药,实则是蛊引。如果陈天宇能活着来到京城,那么在大会期间,安排人在陈天宇的饮食里下‘牵机蛊’,再让‘毒影门’的人假装挑战,用淬毒的兵器划伤他 —— 双毒齐发,不死也要脱层皮。”
南宫月瑶补充道:“我会去联络慕容家,让他们在大会上散布陈天宇是‘巫妖国余孽’的谣言,引江湖人围攻。再买通几个不入流的门派,在比武时故意下死手,混淆视听。”
南宫富翁点头,从暗格中取出一枚漆黑的“尸蹩王”蛊卵:“最关键的一步,我会让灵蝶亲自将这枚卵藏在大会的金盆底下。待陈天宇触碰到金盆时,蛊卵孵化,万只尸蹩钻入他经脉,任他功力再高,也得变成一滩血水。“他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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