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龙科院官网的公告像投入国际学术圈的一颗石子,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巨浪。
霍格·莱尔曼在SCI总部的庆功宴上,举着香槟对着镜头狂笑道:“龙国?他们连NS方程的正确解法都要偷,现在倒想自己办期刊?我建议他们的刊名直接叫‘抄袭者年鉴’,这样至少还算诚实。”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菲尔兹奖章,继续道:“真正的学术殿堂,可不是靠几个毛头小子敲键盘就能建起来的。”
台下的灯塔国学者哄堂大笑,有人举着印有“龙跃”刊头的打印纸当众撕碎。
“就凭他们那些连英文摘要都写不标准的论文,也配跟我们谈‘学术规范’?”
“就是,一个靠抄袭起家的小偷。”
“学术期刊没有个几十年的沉淀怎么可能有资格成立?”
“好高骛远的龙国人……”
大洋彼岸的考夫曼·林克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里捏着那份公告复印件。
巴黎科技大会上钱老失望的眼神又在眼前浮现,老人那句“我对你很失望”像根刺,扎得他心口发疼。
可当他看到“龙跃”拒绝采用影响因子评价体系时,又忍不住皱眉——脱离国际公认的标准,这跟闭门造车有什么区别?太急了……”
他对着窗外的莱茵河喃喃自语,指尖在公告上划出折痕,喃喃道:“钱老,您教过我学术要循序渐进,可您的后辈,怎么偏要走这险棋?”
桌上的台灯照着他刚写完的评审意见,关于龙国某团队的湍流模型论文,他最终还是打了“拒稿”——不是因为成果不好,而是怕触怒灯塔国的学术寡头。
国内的质疑声则像潮水般漫过科研圈。
清北的一个老教授在教研组会议上把水杯重重一墩,怒道:“这是把学术当儿戏!我们实验室的博士好不容易攒够三篇SCI,就等着评职称,现在让他们投‘龙跃’?这不是毁人前程吗?”
齐正文在龙科大的走廊里被年轻教师围住,七嘴八舌的焦虑撞得人头疼:。
“齐老,听说‘龙跃’连参考文献格式都要自己搞一套,这不是跟国际接轨对着干吗?”
“我学生的论文刚被《自然》小修,现在让他转投,人家能愿意?”
“万一国外高校不认‘龙跃’的刊文,咱们的留学生还怎么申请博士后?”
当钱老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许阳时,少年正对着电脑调试在线评审系统。
屏幕上,林素月投稿的“固体燃料精准调节”论文已经通过初审,评审意见栏里,于老的批注赫然在目:“比投给清北学报的版本精进三成,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老师,您看这个。”
许阳调出后台数据,来自西北军工的投稿量一夜之间涨了七成,其中多半是被SCI拒稿多次的国防项目论文。
“他们说,就算‘龙跃’永远进不了JCR分区,至少这里不会因为‘涉及敏感技术’就退稿。”
钱老望着那些带着油污和公式演算痕迹的扫描件,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在西南联大,用油印机印发的《算学通讯》——那时候哪有什么影响因子,可正是那些粗糙的纸页,藏着龙国最早的数学火种。
“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
老人拍了拍许阳的肩膀,目光落在窗外刚栽下的银杏树苗上,道:“当年咱们造原子弹,不也被说‘十年内绝无可能’?”
许阳点了点头,将“龙跃”的创刊号封面设为默认桌面——那是用六代机尾焰数据生成的龙形图案,在屏幕上舒展着鳞爪,仿佛要冲破所有看不见的枷锁。
此时系统提示音响起,又一篇新投稿进来,作者栏填着“迈克尔·摩根”,论文标题赫然是《量子隧穿效应的龙国解法》。
……
龙科院实验室的灯光彻夜未熄,许阳将一摞厚厚的论文稿推到钱老和于老面前时,窗外的启明星刚爬上云层。
“这是……”钱老的老花镜滑到鼻尖,手指抚过首页标题,刹那间,手如同被电流击中般僵住——《ABC猜想的全新证明路径》。
而在论文附录里,竟夹着几页关于黎曼猜想的补充论证,通过ζ函数的非平凡零点分布,为ABC猜想的关键步骤提供了坚实支撑。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瞬间布满血丝,失声惊道:“你疯了?不仅证了ABC猜想,还把黎曼猜想的局部成果嵌进来了?这种级别的成果,投给‘龙跃’第一期?”
于老一把抢过论文,指腹在那复杂而精妙的公式推导处反复摩挲,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道:“还有这个,《朗兰兹纲领下数论与几何的统一框架构建》……许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忽然翻到中间章节,瞳孔骤然收缩,惊呼道:“这里竟然用朗兰兹纲领的思想,解决了考拉兹猜想的奇偶循环难题!从3x+1到2^k的收敛路径,被你用群论彻底讲透了!这些成果,足以颠覆现有的数学认知体系,让整个国际学术界为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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