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页·三月前
“小净尘开始调查了。可惜啊...若她早生二十年，或许能懂我的理想。明日将最后一块铁券碎片植入心脉——愿文明永存。”
日记旁放着张老照片：年轻的苏慕云与净尘的师父（749局前任局长）并肩站在敦煌洞窟前，两人手臂相搭，笑容灿烂。背面写着：
“与知渊兄探秘莫高，约誓共守华夏文脉。1989年夏。”
净尘捧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师父从未说过...苏慕云是他挚友。”
沈行昭轻叹：“或许正是太过热爱，才走向极端。”
乔愉在天眼残留影像中看到更多片段：
苏慕云跪在知渊局长墓前痛哭：“你说守护文明...可知文明正在消亡！”
他疯狂翻阅古籍，寻找任何能“保存文明”的方法
第一次用饕餮纹传输意识时，被反噬的痛苦让他彻夜惨叫...
“他是被执念吞噬的。”乔愉轻声道，“太过害怕失去，反而成了毁灭的推手。”
审讯室内，苏慕云望着单向玻璃轻笑：“小净尘，你师父若在，会懂我的。”
玻璃后的净尘沉默良久，最终开口：“师父临终前说...最悔当年没看出你的心魔。”
苏慕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低头看着腕间镣铐，忽然哼起一段敦煌古调——正是照片中两个年轻人曾一起唱过的曲子。
歌声渐低时，他轻声道：“告诉那个通灵丫头...铁券碎片虽毁，‘我们’仍在。”
这句话如冰刺扎进乔愉心中。她忽然明白：苏慕云也不过是棋子！这个疯狂的天才相信文明终会消亡，唯有将人类意识上传到“永恒文脉”才能幸存——而饕餮纹就是他找到的“上传工具”。
“所以他不是要毁灭文明...”乔愉轻触日志上斑驳的泪痕，“是想用错误的方式拯救它。”
净尘封存所有证据：“最高法庭会审判他。至于金丝会...”她看向正在接受救治的前会员们，“该彻底清算了。”
返程的车上，碧辰突然用尾巴卷着个东西递给乔愉——是半片破碎的金丝镜片，内侧刻着行小字：
“……永存”
乔愉与沈行昭对视一眼。
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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