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如他所说,非得和她在一起才能恢复,那也太折腾了。
感情不该是束缚,可现实又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皓泽眼眶一下子红了,那双湛蓝的眼眸迅速被水汽笼罩。
泪珠一颗接一颗凝聚在眼角。
姜馨月慌了神,连忙抬起手,掌心向上,小心翼翼地接住那滴落的泪珠。
“你怎么了?干嘛突然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说错话了?”
她声音急切,眼中满是焦急。
他歪着头,目光认真地望着她。
“我是雄性,不能让你花钱。我知道你想为我好,可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没有陆地的钱,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但你们不是挺喜欢我们的眼泪吗?”
她确实喜欢。
她记得第一次看到他落泪,是在暴风雨那晚。
他蜷缩在阳台角落,浑身湿冷。
她心疼地抱着他,眼泪无声滑落。
第二天清晨。
她在地板上发现了几颗圆润的珍珠。
她查过资料,知道人鱼的泪会化成珍珠,和普通珍珠不一样。
那是情感最真挚的凝结。
“我不稀罕那些虚的,皓泽。你只要知道,我养你是真心的,不是图你什么,也不是为了面子,而是因为我打从心底里在乎你、心疼你。你在就好,就够了。别总拿自己跟别人比,你在我眼里,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皓泽望着她那双温柔的眼睛。
他怔了片刻,胸口微微起伏,像是被某种久违的情绪填满了。
良久,他才缓缓低下头,又抬起头,轻轻地点了点:“雌主,我信您。”
有时姜馨月会觉得,皓泽的眉眼、神情,都像极了尚阙。
可只要他们并肩而立,只要皓泽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依赖。
他又变得不像尚阙了,反而像那个曾经化成蝴蝶、只为绕她飞舞的李怀兴。
与此同时,信隳和信烨在飞船外拼命地拍打着舱门。
透明的舱壁隔绝了视线,也隔绝了交流。
姜馨月透过舷窗望了他们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
“你们先回去吧,别等了。”
信隳猛地一拳砸向窗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玻璃都微微震颤。
他涨红了脸,双目通红地吼道:“你们想去哪?我不准你们就这么丢下我们!开门!我也要一起去!凭什么就你们能走?”
皓泽刚消了气,心情正处在难得的愉快中。
他自然不会理会外头的喧闹。
反而更加贴近姜馨月,一手轻轻环住她的腰,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雄性嘛,就得让女人省心。你们都一把年纪了,活了这么多年,也该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别总像个小孩子一样依赖别人。”
皓泽懒洋洋地说道。
姜馨月听了,嘴角微扬,轻轻点头附和。
“说得是。该懂事的时候,就得懂事。”
信隳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指着她,嘴唇哆嗦。
“你还帮着他说话?你们俩一唱一和,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回去就跟我娘说!我要把今天的事全告诉她,让全家都评评理!你们太过分了!”
姜馨月闻言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等等,别别别……你还搬家长?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闹得那么大干什么?”
一旁的信烨也没好到哪去,眼睛死死盯着皓泽搂着姜馨月的手。
“你这心机深沉的鱼!活了几百岁的人,怎么还这么不要脸?手放哪儿呢?赶紧放开她!这是雌主,不是你私人的!”
两人叫得再凶,喊得再大声,也拦不住飞船的引擎已经启动。
舱体缓缓升起,脱离地面,带着轻微的轰鸣声渐渐升入空中。
信烨委屈地转头瞅着他哥,眼眶微红,声音都带着哽咽。
“哥……那我们现在咋办?飞船走了,我们被丢在这儿了……还能不能回家了?”
信隳咬紧牙关,拳头攥得死死的。
被雌主当众忽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和信烨的脸面往哪儿搁?
在家族里还能抬起头吗?
“回!”
信隳狠狠吐出一个字,咬牙切齿道。
“要是再不回去,家里就没咱们的位置了。父亲不会容忍我们被晾在一边太久。”
他们最终搭上了欧阳家临时派来的飞船,狼狈地返回了家族领地。
可刚落地,就发现姜馨月根本没跟回来。
飞船根本没在他们家降落,而是直接驶向了未知的星域。
两人顿时火冒三丈,怒火中烧,只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当他们走进大厅,正巧看到李怀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怀里还抱着年幼的阿尔扎。
信隳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就发牢骚,声音又急又气。
“怀兴哥,她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们都进门这么久了,她倒好,转身就跟着那个刚来的鱼跑了!对一个外人比对亲儿子还亲!这算什么?你得管管啊!再这样下去,家里规矩都乱套了!”
李怀兴低着头,指节微微发白地攥紧了裤缝。
“雌主喜欢谁,咱们说了不算。她的心思、她的选择,终究是她自己的事。只要她开心,活得自在,那我们就随她去吧。毕竟……我们也不能替她决定一生。”
信隳心里明白这道理,明白得几乎要将自己撕裂。
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以前是她死死缠着他们,不分昼夜地纠缠,像藤蔓般缠绕他们的自由。
可现在,他们终于愿意回头看看她了,愿意试着接受她了。
她反而装作看不见?
装作一切都与她无关?
“怀兴哥,”他声音发颤,“我们就这么任她骑在头上?任她予取予求,而我们只能低头、忍让、装作无事发生?我们……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一点尊严?”
说着,他猛地抬起脚,一脚踹在沙发边上。
木框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布料撕裂了一道口子。
动静太大,把蜷缩在角落的阿尔扎吓得直哆嗦。
那孩子本就瘦弱,精神力极弱。
平日里连雄性正常的气息波动都难以承受,此刻更是脸色发白。
信隳眯起眼,目光一冷,最后落在阿尔扎身上。
“对了,还有你这小可怜。躲在这里,以为没人看见你?你以为你是什么?雌主的新宠?还是她拿来制衡我们的棋子?”
喜欢恶雌洗白太会撩,兽夫日日修罗场请大家收藏:(www.20xs.org)恶雌洗白太会撩,兽夫日日修罗场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