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国七雄之一的韩国,局势如同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愈发波谲云诡。暮夏的闷热仍在空气中顽固地盘踞,犹如一层密不透风的纱幕,紧紧裹住大地;而初秋的凉意却已悄然渗透,似一把锐利的薄刃,在不经意间划过闷热的缝隙。韩宫,这座承载着韩国兴衰荣辱的宫殿,此刻正笼罩在一片压抑而沉闷的氛围之中。
宫殿飞檐上的神兽雕塑,原本威风凛凛,此刻在黯淡的日光下,却仿佛被抽去了灵魂,透着一丝无力与哀愁。那黯淡的光线,像是被一层灰色的滤镜所笼罩,使得整个宫殿都显得毫无生气。云朵像是被凝固在了天空,沉甸甸地压着,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韩国大王已病入膏肓,卧床不起,形容枯槁得如同深秋凋零的残叶。他那曾经威严的面容,如今已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样子。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仿佛生命的活力正从他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双颊深陷,颧骨突兀地隆起,仿佛皮包骨头。嘴唇干裂,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裂痕,像是干涸的河床。他连言语都无法说出,只能用那微弱的眼神和几不可察的动作,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每一次眨眼和手指的微动,都像是在与死神做着最后的抗争。
长子韩安,一个被权力欲望彻底吞噬的人,以监国之名,堂而皇之地行夺权之实。他的心狠手辣和利欲熏心,在每一个眼神和举动中都表露无遗。为了铲除一切可能威胁到他王位的隐患,顺利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韩安以韩天援赵失利为借口,毫不留情地将韩天软禁起来。
韩天被软禁的府邸,大门紧闭,仿佛一座与世隔绝的牢笼。周围侍卫林立,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表情冷峻,宛如一座座冰冷的雕塑。韩天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像一只被困住的困兽,焦急又无奈地踱步。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心中满是对韩安的愤恨,那愤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肆虐;同时,又夹杂着对自己命运的深深担忧,不知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那日,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韩安偶然来到韩天的府邸,命运的红线将他与琉璃牵到了一起。琉璃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罗裙,那罗裙的质地轻盈如羽,裙摆如流云般飘逸。她每迈出一步,裙摆便如灵动的云朵般飞扬,仿佛将整个空间都染上了一抹梦幻的色彩。她的面容精致如画,仿佛是上天用最细腻的笔触精心雕琢而成。双眸犹如秋水般澄澈明亮,在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星辰大海,让人一不小心便会深陷其中。琼鼻挺直,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嘴唇不点而朱,恰似三月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肌肤胜雪,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宛如羊脂玉般温润。
韩安一见之下,目光瞬间被牢牢锁住,再也无法移开分毫。他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了炽热的欲望之火,那火焰燃烧得如此猛烈,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整个人仿佛被勾去了魂魄。也正因如此,他暂时放过了韩天。然而,韩安那被欲望蒙蔽的心中,很快又涌起了新的阴谋。转头之间,他便将那充满恶意的矛头,对准了韩非。
嬴政,这位秦国的王者,深知局势的危急,以永不侵犯韩国为诱人的条件,请求韩非解除屯留之危。韩非,心怀谋略之人,暗中派人携带大量的金银财宝,去收买赵国的建信君。建信君,一个见利忘义之徒,在赵王面前添油加醋地进谗言。他那谄媚的嘴脸,在赵王面前不断晃动,话语如同毒箭般射向李牧。终于,成功调李牧回邯郸。李牧,这位赵国的名将,无奈地踏上归程,而秦军在屯留的危机也随之解除。王翦,带着所剩不多的秦军,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班师回秦的路途。
韩安从暗卫那里得知韩非竟然帮助秦国退兵,顿时怒不可遏。他原本就狭长的双眼,此刻因愤怒而眯成了一条细缝,那缝隙中闪烁着阴冷的光,犹如寒冬腊月的冰棱,透着刺骨的寒意。他的牙关紧咬,腮帮子高高鼓起,仿佛里面藏着一股即将喷发的怒火。“好你个韩非,竟敢私通秦国,妄图谋夺王位!”韩安那愤怒的吼声,如同雷霆般在房间里炸响。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厚重的实木桌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桌上的茶杯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高高地跳了起来,随后又重重地落下,好在并未破碎,只是在桌面上滚动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韩安那扭曲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更加狰狞,他毫不犹豫地当即下令:“来人,将韩非打入天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仿佛要将韩非彻底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消息,恰似一道晴天霹雳,“轰”地在韩天头顶炸开,震得他整个人都摇摇欲坠。韩天顿时面如死灰,双腿发软,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满心恐惧,自此整日龟缩在府中,大门紧闭,犹如一只受惊的老鼠,不敢迈出大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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