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二人侧耳倾听,刚才还说说笑笑的三人竟然杳无音信,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天枢继续与自己的身体抗争,但是勉强支起上半身,下半身还是酥麻无力
单娟捡回拐杖笑道:“别逞强了,面子跟需要比一文不值。”
天枢还想拒绝,却再想不到反驳的借口,索性点点头接过拐杖,终于强撑起身子站立起来。
单娟笑着将们闩拉上:“现在你就先在这边锻炼锻炼。”说是锻炼,她的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直视,天枢也没当回事,接过拐杖歪歪扭扭的走了几步,单娟在一旁亦步亦随,随时准备出手搀扶他。
天枢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单娟闪电般出手就要拉,但是天枢晃了晃又稳住了,但单娟收力不及,左手轻轻拍在天枢胸口,
天枢和单娟对视一眼,同时转过头去。但是不过片刻后又鬼使神差地同时偷眼看对方的反应,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后同时哈哈大笑。
爽朗的笑声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不知道多久后,天枢轻轻拍拍单娟:“我有点气闷,把门打开吧。”
单娟摇摇头:“你跑了怎么办?”
天枢笑着弹了弹拐杖:“我现在这分模样,你放开了让我跑我都逃不远。”
单娟:“那你向我保证。”
天枢懵了:“保证什么?”
单娟脸色十分认真:“不许用飞行,你飞起来速度太快,我根本追不上。”
天枢哭笑不得:“你不说我还想不到。”
单娟脸上一僵:“所以我要把你锁起来。”
天枢摇摇头:“傻丫头,你怕我逃直接将我和你锁在一起不就完了吗?”
单娟猛地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说着破开虚空藏取出锁链,将一头递给天枢,另一头扣在自己纤腰上,
天枢苦笑着照办了,出门时看看天,此日正是七月既望,如同圆盘般大小的圆月慷慨地为大地铺上一层银衣,平添了几分凄清之色。
天枢拄着拐杖向前挪动,单娟在一旁紧紧跟随,两人走过不过二里天枢就体力不支了,不得不坐在路边休息。
但是随即,他的耳朵一动,神情紧张了起来
单娟疑惑的看着他,天枢却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四下寂静的夜里竟然有一点若有若无的水声,现在两人静下来后,反而越发清晰了起来,
天枢轻轻一招手示意单娟跟上,随即循声而去
绕进丛林中时,单娟不舒服地揉揉鼻子:“这是什么味啊,真难闻。”
天枢却皱起了眉头,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但他从体内火毒的状态来看,这里的植物多多少少都对火毒有压制延缓作用,而这类草药在这里却随处可见,这里难道有高人隐居?
他心中突然想到三个字,顿时浑身一激灵:该不会是他的地盘吧…
他一想到烛龙说起三护法的神情就感觉毛骨悚然,当时烛龙的神情似乎是惧怒交加,能让一位星坛护法如此忌惮的,应该是不亚于祭司的存在
眼看着单娟就要拨开最后一层灌木,天枢赶忙抬手制止
可是却晚了一步
灌木前是一大片河滩,
河姆坐在湖边的岸石上,手上掂着一杆芦苇,轻轻地划动着面前的水域,漫开一片片银色的涟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根微风可折的芦苇竟然能泛起这么大的水浪,
单娟也不例外,睁大了自己的狐狸眼想看个清楚,但是事实令她大失所望:河姆手中真的只是一根芦苇,
天枢却知道,这不是别的,正是神力才能有如此威力,而这种神力只有在天界长期留住才会拥有,难道…河姆她也是天界人?
没等他再多思索,河姆轻声说道:“来都来了,如此美景不欣赏一番岂不亏本?”
天枢走出暗处,作揖道:“感谢前辈救命之恩。”单娟跟着也走了出来,
河姆一笑:“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看着天枢站着不动,她心中有些奇怪:“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天枢不敢直视:“前辈,我想知道关于我的身世。”
河姆一愣:“你还不知道你的身世?”
天枢摇摇头:“晚辈属实不知,望前辈详告。”
河姆有点疑惑:“朱教头没有告诉你吗?”不知道为何,这边人说“朱”似乎总带着一点翘音,乍一听跟“竹”近似,
天枢摇摇头:“关于身世,晚辈一概不知。”
河姆神情一滞:“朱教头没有告诉你自然有其中道理,说不定他在等一个机会,只是不到时候而已。”
“机会?”天枢彻底懵了
河姆点点头:“你现在灵力什么等级?”
天枢摇摇头:“晚辈不才,不过巅峰剑士而已。”
“巅峰剑士…”河姆一愣:“你什么时候开始觉醒元灵的?”
天枢掐指一算:“大概是七岁吧…”
河姆满脸不可置信:“这么说来,你整整七年就只有这点修习成果吗?”
单娟刚要说什么却被天枢拦住了,天枢摇摇头:“可能是我天资愚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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